蕭莫白又諷刺道:“*裡的那些姑娘們見到你都要自慚形穢,她們比你潔身自好,懂得矜持,沒錢,一律免談,再不擠,她們也不會像你這般淫……”
傅歧月汗顏,想不到堂堂蕭氏皇朝的攝政王,罵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
“你去過*?”殷臥雪問道,腦海裡浮現出蕭莫白去*的情形,一定很……壯觀。
蕭莫白給殷臥雪一個凌厲的眼神,殷臥雪立刻識相的閉嘴。
蕭莫白起火來他自己都害怕,她可不會拔虎鬚,再說,她又不是蕭莫白真正的王妃,蕭莫白給她這個身份,是爲了更好的幫她復仇。
殷眠霜拿起鏡子,左偏右偏,還真有模有樣的照了幾下,手中的鏡子朝身後一丟,又貼上蕭莫白。“放心,我臉上的疤痕會消失,不會影響什麼,再說,到了*上,哪個女人不是一樣……啊……”
忍無可忍的蕭莫白一拳擊向殷眠霜的腹部,他就沒見過像她這般沒臉沒皮的女人,再不出手,他真會被她給活活氣死。
砰!殷眠霜的身子狠狠地撞在牆上。
“噗。”殷眠霜繼續吐了兩大口鮮血,雙手捂住腹住部。
“莫白。”殷臥雪驚愕的看着蕭莫白,他真動手了,突然想到殷眠霜的話。“莫白,你應該手下留情,殷眠霜怎麼說也是孕婦,被你這一拳打下去,不知道孩子會不會有事。”
話雖這麼說,殷臥雪臉上可沒半點憐惜,這是她自找的。
“她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女人真有把聖人逼得捉狂的本事。”蕭莫白將茶壺裡的水倒在手上洗手,被她碰到過的地方,他都嫌惡心。“臥雪,她真是你的堂姐嗎?”
堂姐妹差距應該不是很大,爲什麼她們兩人的差距這麼大。
“是啊!”殷臥雪點頭,殷眠霜是皇叔的女兒,這一點不假,除非她不是孃親跟爹爹的女兒,也不像,她若不是,哥不會如此待她。
“遺傳沒問題,那就是本性。”蕭莫白篤定道。
“我跟她只是堂姐妹關係,又不是親姐妹。”殷臥雪說道。
“啊,我的肚子好痛,蕭莫白,我要告訴傅翼,說你殺了他的孩子。”殷眠霜做出極爲痛苦的表情,在地上打着滾。
蕭莫白挑眉,這女人真是無處不證明她的存在嗎?
“莫白。”殷臥雪輕聲喚道。
“殷眠霜,你可以再裝的像一點,要不要,我在你身上放點血,讓傅翼看了更有說服力。”蕭莫白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在地上滾的殷眠霜。“這女人真是蠢笨,現在的傅翼,還是當年在殷氏皇朝當質子的傅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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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臥雪看着蕭莫白,她不知道傅翼在殷氏皇朝當質子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但她知道現在的傅翼是什麼樣的。
殷臥雪想,若是殷眠霜當初別那般絕情,別那麼貪得無厭,將賭注與感情一心一意放在傅翼身上,現在的局面就會改變,至少,她跟陰諾諾都不會認識傅翼,更不會救傅翼,現在的殷眠霜,肯定是萬千恩*於一身,傅翼爲了她,定會獨*她,她也可以獨霸後宮。
所以說,這就是貪小失大,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殷眠霜停下滾動的身子,望着蕭莫白,臉上的神情極爲痛楚,她是真的痛,蕭莫白的拳頭比殷臥雪的巴掌,力氣大上好幾倍,手指着蕭莫白,篤定的說道:“蕭莫白,我們要不要賭一把,只要我多做努力,定會將他變回在殷氏皇朝當質子的傅翼,傾心於我一人的傅翼,屆時,我就要告訴傅翼,說你見色起心,輕薄於我,而我抵死不從,你就用強。”
“皇叔,你在殷氏皇朝當質子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傅歧月忍不住低聲問,他對殷眠霜的認知,只是道聽途說,傳言有幾成真,今日他算是開眼了,這個殷眠霜真叫人無語,再次感嘆,皇叔怎麼就看上她了。
爲此,還瘋狂的恨着,傷害了殷臥雪。
傅翼厲眸一掃,傅歧月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問了。
“是誰輕薄於誰啊?”殷臥雪汗顏,什麼叫黑白顛倒,她算是領教到了,若傅翼真怪罪,她可以爲蕭莫白作正。
蕭莫白嘴角抽了抽,上下打量了殷眠霜一眼,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說道:“殷眠霜,你眼睛瞎了嗎?剛剛沒照鏡子嗎?就你這樣,我輕薄於你,還見色起心,我寧願抱着一頭豬睡,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豬都比你貌美。”
“你……”殷眠霜咬牙,隨即看向殷臥雪。“殷臥雪,我要你殺了他,只要他一死,我立刻告訴你孩子的下落。”
殷臥雪故作思考,殷眠霜見狀,又說道:“你不是想找回你的孩子嗎?只要你殺了他,不出三天,我保證讓你找到。”
“好。”殷臥雪一口答應,她也不是笨蛋,說道:“先告訴我孩子的下落,我立刻殺了他。”
蕭莫白他知道殷臥雪心裡在想什麼,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拖她的後腿,很是配合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殷臥雪。
“臥雪。”低沉的聲音裡透着失望。
“不行,你先殺了他,萬一我告訴了你,你不殺他,反而殺我呢?”殷眠霜也很精明,只要他們以爲她知道孩子的下落,他們都不敢對她動手,豈會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同樣道理,我先殺了他,萬一你反悔不告訴我了呢?”殷臥雪用她的話來回擊殷眠霜。
“臥雪,我們走,再待在這裡,我非瘋掉不可。”蕭莫白不給殷臥雪拒絕的機會,拉着她的手就走。
“殷臥雪,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你給我站住,你不想知道孩子的下落了嗎?”殷眠霜瘋狂的吼,任她如可吼,兩人都一去不復返。
孩子是殷臥雪的弱點,有幾次她都想停下腳步回頭,蕭莫白卻不讓。
“皇叔。”見傅翼轉身,傅歧月叫住他,殷眠霜說她知道孩子的下落,皇叔不去質問她嗎?
“她的話不能全信。”傅翼知道傅歧月的疑惑,殷眠霜說的話,真的不能全信,爲了自保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他不殺殷眠霜,殷遏雲讓他留她一條命,還有就是以防萬一,萬一她說的話是真的呢?
傅歧月猶豫了一下,邁步跟着傅翼離開。
御書房 。
“帝君。”一個黑影如同鬼魅般閃過,單膝跪在地上,銀色面具下,是一雙黝黑的深邃。
“查到了?”傅翼坐在龍椅上,一見來人,放下奏摺。
傅歧月來到銀色面具的男子面前,手搭在他肩上。“銀面,皇叔又叫你去查誰了?”
“人。”銀面公式化的回答。
“廢話,我知道是人,難不成皇叔要你去查鬼啊?”傅歧月沒好氣,問道:“什麼人?”
“男人。”銀面依舊公式化的口吻回答。
“什麼男人?”傅歧月追根究底,不會是蘇卓然吧?應該不會,蘇卓然是皇叔的敵人,所謂知己知彼,皇叔對蘇卓然可謂是瞭解徹底,豈會浪費人力再去查他。
“沒查到。”銀面回答。
“沒查到你回來做什麼?”傅歧月翻白眼,也就只有銀面能以這種口吻跟他說話,若是其他人,誰敢。“不對,你不是說查到了嗎?”
傅歧月覺得銀面騙了他,故意說沒查到,是不想告訴他皇叔命他去查誰了,銀面越是瞞着他,越是不告訴他,他的好奇心就越重,越想要知道。
“屬下沒說。”銀面面色不改,他是沒說,剛剛是帝君說的。
傅歧月也覺得,剛剛不是銀面說的,而是皇叔問的。
“既然沒查到你回來做什麼?”傅歧月又問道,什麼也沒查到,他還敢回來覆命,除了他銀面,還沒有人敢。
“覆命分析。”銀面理直氣壯的吐出四個字。
“都沒查到你復什麼命,分析呢!”傅歧月大力拍在銀面肩上,卻被他穿的軟渭甲刺到手,迅放開銀面,看着自己手心上的小孔,一臉的詭異。“銀面,你一個七尺男兒穿什麼軟渭甲?”
傅歧月不是第一次被扎,對此,他真的很無語,很不接受銀面穿軟渭甲。
“防身。”銀面吐出兩字,他的話很少,惜字如金。
傅歧月無語了,論口才,他還真不是銀面的對手,銀面話少,卻能氣死人。
“你們鬧夠了沒有?”傅翼忍無可忍,他不出聲,他們就當他不存在嗎?“歧月,你還不回府,待在御書房做什麼?”
這幾天,傅歧月幾乎跟着他,他走哪兒,傅歧月跟到哪兒?傅翼從來沒知道,傅歧月纏人的功夫了得。
“我沒事做,陪皇叔處理政事。”傅歧月聳聳肩,他並不是沒事做,只是不想做,不知爲何,他不敢面對乞兒,怕見到乞兒,他寧願跟着皇叔,也不願回府面對乞兒,也不一定乞兒就在王府,這些天乞兒很忙,到底在忙些什麼他也不清楚,但絕對跟對付皇叔有關係。
他跟在皇叔身邊,還可能保護皇叔,當然,他的武功不如皇叔,若是真保護,是皇叔保護他纔對,他只是在賭,有他在乞兒會不會動手,會不會不顧他的生死,執意對皇叔動手。
“我不需要你陪,歧月,你現在給我回府。”傅翼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對傅歧月說話,並且用一種不容他反抗的態度。
“皇叔,我……”傅歧月不想走,面對傅翼的表情,想了想,他還是走出御書房,他心裡清楚,皇叔是故意支開自己,他跟銀面有事要說,而這件事絕對與他有關,否則皇叔也不會支開他。
傅歧月出了御書房,又不想回府,皇宮裡除了茶園,沒什麼地方值得他去,今早他去過茶園了,不想再去了。
想來想去,他決定去東宮。
他可以去找殷臥雪,還有恆兒。
東宮。
傅歧月站在窗外便見傅恆在房間裡找什麼,他站在窗外靜靜地看着,想要告訴小傢伙到底在找什麼。
恆兒朝衣櫃走去,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衣櫃裡,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將拿了東西,放進一個花瓶中,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又拿了出來。
“放哪兒好呢?”恆兒食指敲打着臉頰,環視着房間內,偌大的房間,居然沒有他藏東西的地方。
目光看向*時,眼前一亮,邁着胖乎乎的短腿,朝*走去,站在*邊,抿了抿嘴,將東西丟到*下。
“呵呵,這下誰都找不到了。”拍了拍手,很滿意自己的決定,任誰進來翻箱倒櫃也不可能找到,誰能想到他把這麼珍貴稀世的東西丟到*底下呢!
傅歧月一笑,原來小傢伙在藏東西,真是個粗心的小傢伙,自以爲沒人知道,熟不知他盡收眼底,傅歧月想,等小傢伙走後,他一定要去看看小傢伙藏的是什麼東西,還這麼神秘。
東西臧好後,小傢伙回到桌前,接着和小狗狗玩。
這條狗是殷臥雪從宮外撿回來給他的,小傢伙特別喜歡,有時候跟小狗狗玩一天都不覺得累,有了小狗狗陪他,幾天他都可以不用出東宮。
殷臥雪還擔心他玩膩了,考慮要不要帶其他動物回來給他玩,只要他不出東宮,乞兒就沒機會傷害到他。
突然,小傢伙的肚子叫了起來。
恆兒點着小狗鼻尖的手指僵硬住,笑容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餓啊。
早飯他沒吃多少,午飯沒人給他吃,專門給他準備膳食的歌鳳好似忘了,所以到現在他都沒有吃東西。
“小狗狗,你餓不餓?我餓了,姐姐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也沒見到歌鳳,她好像忘了給我準備飯了。”恆兒可憐巴巴的抱怨着。
汪汪汪......小狗眨巴着眼,很給面子的叫了幾聲,表示它也餓啊!
不過,它比恆兒要好,早上恆兒沒吃完的飯菜,都進了它的肚子。
“小狗狗,你一定很餓是不是?他們都不理我們了,我們要自食其力了,走我帶你去找吃的。”恆兒拎起小狗,將它抱在懷裡,剛起身一陣暈眩席捲而來,讓他連站的力氣都失去了,抱着小狗的手一鬆,暈倒地在。
“恆兒。”傅歧月嚇了一跳,從窗外跳了進來。
小狗伸出舌頭,舔着恆兒的小手。
傅恆虛弱的躺在*上,殷臥雪坐在*邊,握住小傢伙的小手,眼底滿是愧疚,蕭莫白回來,她跟歌鳳都很意外,注意力全在蕭莫白的身上,以至於忘了恆兒,讓他餓暈了,他是孩子,還在長身體,如果不吃飽,會營養*,他們居然讓他飽肚子,真是太不應該。
他們都不在恆兒身邊,若是乞兒趁虛而入,殷臥雪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結果。
慶幸這次沒讓乞兒鑽空子,如果恆兒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悔恨一輩子。
“臥雪,別太擔心,他只是被餓暈。”蕭莫白拍着殷臥雪的肩安慰。
“只是餓暈,蕭莫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恆兒只是一個孩子。”傅歧月對蕭莫白有偏見,他不是回蕭氏皇朝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節骨眼上來,他還真會挑時間。
“傅歧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歌鳳不淡定了,敢說他們王爺,她第一個不答應,不就是餓暈嗎?有什麼大不了。
“如果你們照顧不了恆兒,就讓我來照顧,你們搬了東宮。”傅歧月想,反正他閒着沒事,正好可以照顧恆兒,這是東宮,是恆兒住的地方,不可能讓恆兒走,當然是他們搬出去。
蕭莫白跟歌鳳必須搬走,殷臥雪可以留下。
“切,你以爲我們稀罕。”歌鳳不屑的說道。
“不稀罕就好,立刻搬走。”如果可以,傅歧月想讓他們離開皇宮,但他心裡清楚,若是他們離開,殷臥雪一定也會離開。
“走就走。”歌鳳轉身要去收拾東西,卻被蕭莫白攔住。“王爺,他都下逐客令了。”
“他不是這皇宮的主人。”蕭莫白說道。
“王爺,屬下就不明白了,宮外驛站客棧多的是,爲什麼一定要住在這皇宮裡,受人白眼呢?”歌鳳很不想再住下去了,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還是他們的王府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多自在啊!
“你們能不能安靜。”殷臥雪出聲,凌厲的眸光將衆人掃了一遍。
殷臥雪一出聲,他們都不出聲了。
正在這時,恆兒醒了,一見殷臥雪,小傢伙委屈的撲進她懷中。“姐姐,恆兒餓,小狗狗也餓。”
“汪汪汪。”趴在*邊的小狗立刻站了起來,跳到*上,朝殷臥雪汪汪叫。
殷臥雪心那叫個酸啊!
“歌鳳。”蕭莫白立刻叫歌鳳去準備,沒一會兒,歌鳳就將飯菜端了進來。
小傢伙真的餓了,狼吞虎嚥的吃着,殷臥雪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叮囑他慢慢吃別噎着了。
莫如風帶着烈火去見傅翼了,烈焰陪着韓茹雅在皇宮裡轉,莫如風想帶她去,卻被韓茹雅拒絕了。
傅翼她有所耳聞,鐵血無情的男人,爲了皇位,弒兄奪位,幾乎把傅氏皇朝的後裔全殲滅,唯一留下了當時的太子傅歧月。
這讓韓茹雅很納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就不怕傅歧月找他報仇嗎?
“王妃怕傅帝?”烈焰問道。
“爲什麼要這麼問?”韓茹雅不回答反問。
“王爺要帶你去見傅帝,你卻拒絕了。”烈焰說道。
“說怕談不上,只是不習慣。”韓茹雅搖頭,怕見嗎?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怕,還是不習慣,無論是什麼原因,她不想去見傅帝,這是事實。
“王爺每次來這裡,都會住在宮裡,傅帝專爲王爺和孤傲公子留了寢宮。”烈焰話中之意很簡單,他們就住在宮裡,遲早都會見到傅翼。
韓茹雅不語,烈焰帶她去了莫如風的寢宮,快要到了時,一個身穿黑色錦緞長袍的男子立在前面,身上籠罩着一股冰冷的氣息,黑頭用一根簪隨意的束了起來,整個人在陽光的映襯下,竟有種說不出的神秘和陰冷,他臉上的銀面在陽光的折射下散出森冷的光芒。
“找你的?”韓茹雅問向烈焰,在這裡擋住他們的去路,除了找烈焰,她想不到會是找誰,絕對不可能是找她,這是她第一次來傅氏皇朝。
銀面負手打量着韓茹雅,在他打量的目光下,韓茹雅有些尷尬。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轉身離開,這次她沒有,反而眼眸微微眯起,索性光明正大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