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很生氣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能告訴哥哥嗎?”我一邊抱着她走路,一邊擦她臉上的塵土,看到她把烤鴨腿啃得滿嘴是油我心裡很開心,雖然她身上有股子酸臭味,可是我卻沒象以前那樣,我怎麼老覺得她身上的酸味讓我心疼。

:“他們都叫我幺妹,那是我哥,叫二狗子。”幺妹邊吃邊含糊的回答。

:“那你們住哪兒?”

:“就在城東的那個破廟裡。”小孩子沒有心計,也許是受到了太多的白眼吧,所以幺妹回答時一點都沒覺得那個破廟有什麼不好。就是因爲她這樣的天真,讓我覺得和小敏小的時候更象了,也更讓我心疼眼前的小妹妹。

:“你們這兒的飯不好要吧?怎麼都這麼瘦?”我飽着的這個幺妹,我看她臉上根本就沒什麼肉,而且還有些浮腫。

:“好討。”她回過頭看了哥哥一眼,見她哥哥也吃着烤鴨翅膀,開心的對我笑着回答。

:“那爲什麼都這麼瘦呢?”我這到是引起我的好奇了。

她先向我旁邊看了一眼,見都離我有些遠,才悄悄地抱着我的頭,悄悄地在我耳邊說:“因爲有幾個大壞蛋要我們每天都交保護費,他們可壞了,每天沒交夠就打我們,還不給我們飯吃,昨天他們就打了我哥哥,真是很壞很壞地大壞蛋!”

我猛地站住了,阿超忙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沒說話,就這麼抱着幺妹走路。阿超見我不做聲,知道我在發火,上前來拍了拍我肩膀沒說話。

:“大哥哥,我還餓,能給我個包子吃麼,從小我最想吃包子,只一個就好,……半個行不行?”見到我不做聲,幺妹又輕聲的在我耳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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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往兩邊一看,正好有一家在賣包子,走過去二話不說的抓起一籠包子就走,那個老闆想要錢,我看了他一眼他就在沒出聲了,因爲我的眼睛已經是怒火燃燒着,這個老闆敢說話,我說不定會控制不住的要他的命,因爲幺妹受到的欺負,讓我老感覺到是小敏在受欺負一樣,讓我心裡特窩火。

:“阿峰,阿超,就把這羣小娃娃放在這吧,這座酒樓是整個吉首最好的,是我老仗人開的,放心。”在一座三層樓高的酒樓前,大鬍子指着對我說。

我點點頭,放下幺妹,要他們進去,可他們都不敢,我一生氣,又抱起幺妹走進去,一個小二見一羣叫花子要進來,急忙叫罵的要阻止,我正在氣頭上,打算讓他們吃飽了就去拔了那幾個要他們交保護費的皮,這下子見有人攔着,我正打算一腳踢死他,他卻飛身而起了。

原來阿超見我生氣怕出事,提前一腳把那個小二給提飛了,我知道他沒用勁,只是用巧勁把他踢飛而已。

那個店小二一落地就飛快的爬起來大喊人幫忙,我冷笑連連的看着大鬍子不做聲,手卻放在腰間,那裡有平叔給的‘鐵盒子’,只要他敢說個不字,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一槍要了他老命,就看這大鬍子怎麼做了。

四下吃飯喝酒的人都跑了出去,連掌櫃的都躲到櫃檯下面。

大鬍子也是一愣,但他看到我的動作,也許是感覺到我的殺氣吧,他馬上就上去對着那個大喊大叫的小二一腳:“你他孃的叫個什麼球,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也不看看是誰,給老子滾!”

那個店小二果然低着頭走了,大鬍子對我一抱拳:“誤會,誤會,兄弟別介意。”

我笑了笑沒出聲,大鬍子一拍桌子大叫:“都死到哪兒去了,有活人沒有,有就出來一個,老子帶朋友來了飯都不給口吃的麼?”

那個掌櫃這才慢慢地露出頭來,見到大鬍子和我在一起,也想不明白大鬍子怎麼帶人來砸自己丈人的店,可看到我鐵青着臉的表情,他立即就大叫後面的小二們上茶上菜,也不問這二十多個小叫花子,直接就把樓下的幾個桌子都擺滿了。

叫花子們都不敢吃,我拿了一個雞腿遞給幺妹,幺妹雙手背到背後想吃又不敢吃的看着我,我一笑:“來,幺妹,吃!放心,我家還是有點人的,他們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不然——嘿!嘿!”

我是對幺妹說的,可是意思很明顯,大鬍子要是敢秋後算帳,老子手裡的傢伙也不是燒火棍,也是要吃人的。

:“大哥你說我說的對麼?”我手放在腰處,對着發愣的大鬍子笑着問。

:“兄弟說這幹什麼,哪來的什麼算帳之類的事。”大鬍子也是很上道的回答。其實他是知道,江湖上的人最好別亂得罪,他現在有了安定的福享,沒必要再和江湖上的人一般見識了。

幺妹這才接過我手裡的雞腿吃了起來,其他的叫花子馬上一哄而上的亂吃亂叫,幺妹她哥二狗子被阿超扶進來了。

看見二狗子走路都還皺眉頭,我知道他肯定是受了不輕的傷。從口袋裡抓出一把銀圓放在櫃檯上對着掌櫃的說:“叫人請個醫生過來給他看傷,要什麼藥只管抓,錢用完了再找我要。”

:“這怎麼行了,兄弟還和我提什麼錢,快去把城裡最好的那個彭醫生請來,就說我說的,他要是還想活就給我快點來。”大鬍子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對那個掌櫃的叫着。

看到他們吃的開心我心裡特舒心。吩咐好小二讓他們好好吃,還悄悄地在幺妹手中放了五塊大洋後,在我保證會到那破廟去看她,給她帶好多包子和烤鴨聲中,她才放開我,那不捨的眼神幾乎讓我不忍離開,哄了好久後我才和大鬍子出門而去。

一進到‘百花樓’裡就有一個老媽子上前給大鬍子領路,看到大鬍子對我很是客氣的在旁邊解釋什麼,她對我也格外的熱心。

在百花樓最大的包間內,四個老傢伙正在邊聽曲邊摸身邊女人的身子,見到大鬍子進來都急忙起身相迎,六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模樣還算水靈的窯姐(妓女)直往大鬍子身上撲,大鬍子一陣開心大笑,抱着每位窯姐親了個嘴後才大大咧咧地坐到主人應坐的位置,正當我和阿超想找個座位隨便坐下得了的時候,他卻硬要拉我和阿超坐在他身邊,坐好後他回頭對一直跟在身邊的那個老媽子笑着吼:“快去,快去!把你家的那四朵金花給我叫來,好好地給我這兩兄弟瀉瀉火,快點,別磨蹭呢?”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對我看來,我臉刷地就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長這麼大我還是頭次來妓院了,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指名道姓的要嫖誰,要是讓師傅知道了,不殺了我也定會打斷我的狗腿,得想個辦法開溜。

辦法還沒來得急想出來,女人到來得特快。

大鬍子對着身邊的窯姐一使眼色,加上那六個窯姐一聽大鬍子的口氣對我倆比較看重,她們都是吃眼色飯的,哪會不知道意思,絕對以爲我倆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像狼見到羊一樣,嬌笑着就來給我倆敬酒外帶卡油。

見到這場面,我和阿超趕緊把身上的長槍盒解下,輕輕地放在桌子下面,用腳輕輕地夾着。

阿超真是個沒用的軟蛋,我雖然被灌的親的摸的臉都紅到屁股上了,可我仍然堅定方向的擡頭面對困難,雖然被人猛灌酒,可也比這個沒用的傢伙強百倍,他都要被逼到桌子下面去了,死死地抱着那槍盒像個小媳婦一樣不敢擡頭見人,不用說臉肯定紅到屁股上去了。

大鬍子帶頭叫她們每人要用嘴給我倆喂一道菜,而六位窯姐也正在努力的執行着,我立即就比阿超還厲害,直接鑽到桌子下面,蹲到大鬍子旁邊,‘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場面一時熱鬧無比,一掃剛纔的不快。

:“好了,好了,我代我兄弟向幾位討個人情行不?幾位姐姐別爲難我這兩個兄弟了。”就在我快要把持不住,正要對那個老抓我小雞雞猛動的漂亮窯姐,來個就地正法時,大鬍子救了我們大家,差點就當場出醜了。

我心裡直想:以後這方面一定要多加練習。

我知道答案就要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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