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謀反一案,震驚朝堂,所有慕容家的人全部都判處斬首,倖存的只要慕容家唯一的女兒也就是當朝皇上的蝶妃娘娘,三天之後慕容家一家四十口全部判處斬首,丫鬟僕人一個都沒有留,聽到這些消息,慕容嫣當場昏了過去,本以爲夜瑾墨只會殺了慕容青良一家人,沒想到還連累了這麼多無辜的人,霎時,慕容嫣只覺得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大病一場之後,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
這天早上,慕容嫣醒來,面上帶着淡淡的漠然,琉璃雙目寫滿了擔憂,自從慕容家在半個月前斬首之後,小姐就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和漠然,就好像現在,她明明坐在這裡,但是琉璃卻感覺她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皇上,這幾天來了沒有。”慕容嫣冷漠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琉璃的深思,看了一眼慕容嫣輕聲道:“皇上昨晚來過,但是看見小姐睡得熟所以沒有打擾,就直接走了。
聞言,慕容嫣不再說什麼,自從那天在慈寧宮擒住慕容青良之後,到現在已經半個月了,慕容嫣再也沒有見過夜瑾墨一眼,有時自己真的想他了,想去看看他,但是到了御書房總會被蕭公公攔住,告誡他夜瑾墨此時正忙,沒時間見她,她明白這個時侯夜瑾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慕容青良的黨羽還沒有清除乾淨,他確實沒有心思來自己這裡,但是時間久了連慕容嫣自己也開始懷疑他根本就是不想見自己。
一天的時間又在無聊中過去,慕容嫣看着外面的北風呼嘯,樹葉蕭索,止不住的嘆息道:“月半彎,雲墨染,一抹相思,輕繾綣……桃花畔,柳葉纏,淡淡離愁,淡淡憂……何處是盡頭。”
琉璃推門進來聽到慕容嫣的嘆息,想起剛纔聽到的消息,有些擔憂的看着慕容嫣,察覺到推門聲,慕容嫣淡淡回頭,聲音輕的讓琉璃差點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怎麼樣,皇上忙完了沒有。”何
時自己也開始在深夜站在這冰冷的前殿等待一個不放自己在心上的男子,呵呵,這真是諷刺。
“皇,皇上……”看着琉璃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慕容嫣心下一陣明瞭,苦笑一聲道:“他是不是去了宸妃那裡。”
“是。”
慕容嫣自嘲的一笑,緩緩起身,轉身朝寢殿走去,琉璃擔憂的看着慕容嫣的背影,耳邊還回繞着她那淡漠的聲音“我對於他,只是個棋子;但他對於我,卻是一場愛情。”
雙眸凝視着窗外幾乎零落乾淨的海棠花,那略顯單調的枝丫在黑夜的北風中顯得猙獰,慢慢垂下長睫,輕一聲嘆息,這場戲,終究該落幕了?
如今,成功就要在望了,離她出宮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可爲什麼,她卻又突然捨不得了,只因皇宮裡面有個他,可是自己是否真要守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一輩子嗎?
忽然,窗前出現了一個蕭條的白色身影,夜瑾軒那雙溫柔的眸子出現在她的眼前。心下一驚,看着他淡漠的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帶你走的。”慕容嫣的心一顫,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晉王爺,我們之間不可能,我們只會是朋友。”
“爲什麼。”夜瑾軒焦急的上前一步,緊緊的拽住慕容嫣的衣袖,語氣急迫的道。
慕容嫣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的一甩長袖,撥開了他的手,極其認真的看着夜瑾軒道:“只因我不愛你。”
聽了慕容嫣的話,夜瑾軒僵直的站在呼嘯的北風中,長髮飛舞,金冠微動,兩條明黃色的絲帶垂立胸前,卻又凌亂飄落,“呵呵,是呀,你不愛我,多好的藉口呀,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皇兄。”
慕容嫣臉色一變,眼中迸發着駭人的光芒,厲聲道:“你想太多了,你皇兄已經答應了我,再過幾日我就會
出宮,所以,到時候我和你們所有人都不在有任何瓜葛。”說完狠心關上窗戶,靠在窗戶上,眼淚掉落下來,素手握拳,許久睜開眼睛,喃喃的道:“軒,對不起。”淚,低落,這一刻在這樣陌生的年代,唯一一個對自己真心笑的人,真心好的人,也如此離開了。慕容嫣,你真是天馳的劫數。
第二天,溫良恭如往常一樣來幫慕容嫣診脈,在她生病的這段日子,溫良恭每日晨醒之時總會按時來到彩蝶宮,但是自從那日在太后宮中回來之後,溫良恭再見慕容嫣就一直是這種淡淡的模樣,從不多說一句話,診完脈之後對琉璃吩咐幾句,就離開,慕容嫣知道他在懷疑太后的死和自己有關,而她也一直在等機會向他解釋。
“溫哥哥,嫣兒怎麼樣了。”慕容嫣看着面無表情的溫良恭,心中一陣難受,自己真的做錯了嗎,可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誰又能真正的只考慮別人不考慮自己,如果有,那也是現代偶像劇裡面的女主角,而自己不是偶像劇的女主角,不會爲他人着想,自己只知道只要能保護自己愛的人,那麼就算壞的人神共憤,也無悔。
溫良恭淡淡起身,朝慕容嫣施了一個禮,慢慢道:“回蝶妃娘娘的話,娘娘身體已無大礙,明天臣就不要來爲娘娘診脈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麼微臣告退。”
聞言,慕容嫣坐直身子,示意琉璃屏退衆人,琉璃會意,看着彩蝶宮內的侍女,淡淡的道:“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看着散下去的衆人,慕容嫣注視着溫良恭道:“溫哥哥,如今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嫣兒可否問溫哥哥一句,嫣兒是否做錯了。”
溫良恭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淡淡的道:“娘娘乃千金之軀,做人處事不是微臣能議論的,只要娘娘覺得對得起自己的心,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