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姑娘,這……”大長老不解,略帶疑問的眼神看着已是無邪模樣的玖風泠。
“這便是無邪的模樣。”索性十四歲的孩子聲音呈中性,不用刻意的壓低自己原本的聲音。
“玖姑娘的意思是要以無邪之名去參加客卿對戰?”大長老問道,面帶好奇和不可思議。能改變面貌如此輕鬆又以假亂真的應該是件神器,這玖姑娘到底是什麼人?看着不過是個孩子,但這心性和睿智自己她手中的東西,哪一個不是難的的寶貝?到底是什麼樣的勢力才培養出這樣的人?
“不錯。”玖風泠點頭說道。她以無邪之名主要是不想暴露自己。
“風泠,若是客卿對戰,不如我代你而去。”琥珀踏進了議事閣。
“琥珀,我不是讓你寸步不離的守着玖風沐麼?”這是玖風泠通過靈魂溝通對琥珀說的。
“他已經醒了,說是要見你。”琥珀的聲音響起在玖風泠的腦海。聽他的聲音好像與玖風沐相處的不是很愉快。
“對呀!琥珀公子是玖姑娘的兄長,有兄長在怎麼能讓妹妹去呢?”北堂青恍然。他差點忘了玖風泠還有琥珀這個兄長來着。妹妹那麼厲害,做哥哥的一定也不差了。
“那不如就琥珀公子替我們北堂家族參加這客卿對戰好了。”大長老看了看迎門而進的琥珀,表示贊同。他看琥珀也是與他們家少主的年紀相仿,但在他的身上卻透着一股不同於年齡的威嚴和沉穩。所以讓這琥珀公子去參加客卿對戰應該會比玖姑娘更好些吧。
“兩位客卿意下如何?”北堂青目光轉向另外兩位客卿。
“我等並無意見。”兩位客卿異口同聲,他們對北堂青的決定永遠都是支持着的。就像當初北堂青要宣佈玖風泠這個在年紀上還是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做客卿的時候,他們最後也是支持着的。這次的客卿對戰沒有讓他們去他們心裡面也沒有任何的抱怨。
“玖姑娘,不如就讓琥珀公子代你前去吧。”北堂青統一了其他人的意見後便對玖風泠說道。
“即是如此,大哥,你就代我去好了。”玖風泠說着走出了議事閣。
那一聲大哥卻叫的讓琥珀心裡有了異樣的感覺。但他知道她這不是生氣。主人犯不着爲了這場客卿對戰的比試就對他生氣。可他就是覺得有些異樣,可能是因爲她之前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吧。
“以戰士的手段勝出,不要讓人知道你擁有稀有的光元素。”玖風泠在踏出門的那一刻用靈魂溝通與琥珀說道。
琥珀聽到了玖風泠的聲音,那原本異樣的感覺卻突然消失了。主人還是關心他的,剛剛她其實是在怪自己沒有考慮周全就貿然代她出戰吧。因爲他擁有稀有的光元素,但若是在人前暴露,想必一定會惹來許多的麻煩吧。可她最後還是任由了自己的不周全。
議事閣內北堂青和大長老以及兩位客卿一致決定任琥珀爲第四位北堂家族的客卿。並給了琥珀一塊與之前給玖風泠手裡那塊一樣的客卿令。客卿對戰必須要出示象徵着各大家族的客卿令。
玖風泠走出了議事閣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而她推門而進的那一刻正對上玖風沐略爲虛弱的笑容。
“無邪。”他輕喚。
“怎麼起來了?”玖風泠扶着他走回到牀邊。
“我……聽說是你救了我……”玖風沐撇開目光沒有正面回答玖風泠的問題。
“恩。”淡淡的聲音,玖風泠沒有繼續追問剛纔她所問的。
“無邪,你是哪個家族的呢?”玖風沐問道,他感覺這麼直接的問好像有些不妥便又接着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因爲這房間的佈置與四大家族所暫住的酒樓客房是一樣的呢。”
“這裡是北堂家族暫住的酒樓。”玖風泠回答了他的問題。也相當於告訴他,她是北堂家族的。
“北堂家族?你是北堂家族的子弟?”玖風沐忽然停住了腳步,他望向玖風泠,似是在尋求她親口的肯定。
“是又如何?”玖風泠停頓了一下,“不是又如何?”
玖風沐沉默了會,便出聲:“無論無邪是與不是,都是無邪。”
“若我說,我不是無邪呢?”玖風泠略帶認真的看着他。無邪只不過是她給自己隨便取的一個名字而已。
“你不是無邪會是誰?”玖風沐反問。
“是誰都行,反正不是無邪。”玖風泠說的有些無賴。“好了,快躺回牀上去吧。”
“無邪,你是怎麼救的我呢?”玖風沐顯然沒有要回牀上躺着的意思。
玖風泠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瓶療傷藥劑遞給他:“把這個吃了。”
“這個是?”玖風沐接過看了看問道。
“療傷藥劑。”
“你就是用藥劑救的我?”玖風沐立即明白玖風泠拿出這瓶療傷藥劑的意思。可他自己的傷他自己清楚的很,不可能光憑着療傷藥劑就能治癒好,而且還好這麼快,若是丹藥那起碼也得聖品以上的療傷藥劑。就算服用了聖品的療傷藥劑也只是能治癒外傷緩解內傷而已,這被自己的魔法招式反饋的內傷是沒那麼容易好的。而他現在感覺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妥,也就是說無邪居然治好了自己被反饋的內傷,難道他將自己保命用的神級藥劑給了自己?
玖風沐越想心裡就越發覺得玖風泠是把自己的保命藥劑給了他了。而他又無以爲報,這下有些過意不去,拿着這瓶療傷藥劑在發呆。
“你的傷並不是太嚴重,藥師只是幫你調理了下然後留下了這瓶療傷藥劑。”玖風泠沒有承認自己會煉製藥劑。不是她刻意隱瞞什麼,只是礙於她的年紀相對於整個藥師界來說實在是太年輕了。就算說出來也沒人回信,而且還要解釋,太麻煩了。爲了不麻煩,只好這麼說了。
玖風沐不疑有他,完全相信了玖風泠說的。然後擰開了瓶塞喝下了療傷藥劑。
而琥珀這邊在北堂青的陪同下到達了戰鬥場。戰鬥場此刻是熱火朝天。然而無論是在哪裡花癡總是少不了的。這不,隨着琥珀的上場,瞬間就俘獲了無數女性的心。這讓其他上場的玖風家族的客卿、皇族的客卿、以及百里家族的客卿面上就有些難堪了。誰讓他們三人都是清一色的年過半百之人。在琥珀的對比下他們更是瞬間老去了不少。
特別是代表玖風家族參賽的客卿,他本來就是小眼睛,看着琥珀朝戰鬥場而來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條縫,放射出陰毒的目光。
“這北堂家族是請不出什麼有實力的客卿了麼?居然讓個黃毛小子來這戰鬥場上送死。”皇族的客卿用着極爲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琥珀。他是這其中年紀最大的,想必是看不起琥珀的年輕吧。
“小子,這是戰鬥場,比的是實力,可不是比誰年紀輕!”玖風家族的客卿也是看不起琥珀的年輕。可他更多的是嫉妒琥珀的這副完美的皮囊。
而百里家族客卿的態度稍稍好些,他沒有對琥珀抱以不屑也沒有用什麼別樣的目光去看待琥珀,更沒有與前兩位客卿那樣用言語去鄙視琥珀。可以說他對琥珀沒有任何的看法,一直是冷靜的站在原地。
琥珀根本無心陪這些小蝦米慢慢玩,更是不可能與他們對話,他是趕着結束這場比試然後回到主人的身邊。他總覺得讓主人與那個玖風沐處在一起始終不太好。雖然主人說自己是不會愛上其他人,可不能保證其他人不會愛上她啊!她身邊的每個男性人類都是危險,他必須時刻守在主人身邊才行。
有了這層顧慮的琥珀還沒和其他客卿打過招呼就展開了攻勢。可因爲他是魔獸,此刻又是以人的形態戰鬥的,所以實力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但對付眼前的這些人是綽綽有餘的了。只是他還不能透露出光元素的氣息,這場比試看來只能靠招式制敵了。提到招式,琥珀突然想起了前不久玖風泠用封血之刃使的一套招式,倒是剛勁有力,卻又不失柔度,巧妙靈活。不知這招式喚作何名,也不知若是換成劍來使出這招式會有怎麼樣的效果。不如他就試上一試。
琥珀憑空召出了自己的銀色大劍,他決定用這把劍試試玖風泠所使出的那招式。
見琥珀不但對他們的話語置之不理,更是狂傲的拿出了武器。這讓他們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樑小醜。心中頓時對琥珀更是不善了起來。
皇族與玖風家族在這之前就說好了,兩個客卿是一致對外,先將北堂家族的客卿打下臺,然後再把百里家族的客卿打下臺,之後誰贏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果然是事先就商量好的,兩人很有默契,皇族的客卿是戰士,他此刻是掩護着作爲魔法師的玖風家族的客卿。一個遠攻,一個近守,看着他們配合的倒是天衣無縫。
可他們終究是臨時組成的一對,默契度也只有那點。這看似的天衣無縫在琥珀的眼裡卻到處是破綻。他在想,到底是從哪裡下手他們纔會比較快的被踢下臺再也爬不起來。
百里家族的客卿此時沒有任何的動作。他似乎是持漠視的態度。用一句話來形容,他此時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可以說他是在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這事他是很明白的。
琥珀率先出招,每一個動作無一不在透露着他作爲遠古神獸那強勢的氣息。
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迎面而來。皇族的客卿與玖風家族的客卿在這一刻身體像是被鎖定了一樣,無法動彈。然而在琥珀的劍就快要刺入他們的身體時心裡有了深深的恐懼感。這恐懼感使他擺脫了無法動彈的困境。千鈞一髮之際側開了身子躲的極爲狼狽。
這還是琥珀熱身來的,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握住這把劍戰鬥過了,剛剛只不過是試了試感覺而已。現在纔是第一招!
面對琥珀前一招的恐懼還未平復這又來一招,他們雙雙做出了退後,稍稍鎮定之後聯合出手。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他們怎能給各自的家族丟臉?所以他們只能迎上琥珀這來勢迅猛的一招。
而客卿對戰這場比試也沒有規定不能兩兩聯手。所以皇族的客卿與玖風家族的客卿同時對付琥珀一人也是被允許的。
只不過,就算他們是一起上也無法與琥珀抗衡。只用一招,而這一招瞬息萬變,讓對面那兩人是無法招架。
琥珀的銀色大劍與琥珀不愧是一體的,默契度相當的高。它知道主人的意圖,愣是沒有透露絲毫的光元素氣息,完全是劍配合着招式所發揮出的力量。而這力量不亞於用了光元素的任何一招。
看着這劍居然能發揮出這般力量琥珀也是驚訝了,不知是因爲這劍本身就具有這般力量,還是因爲這剛柔有度,巧妙靈活,氣勢宏大的招式。應該是後者吧,主人使的招式又怎會一般?
更驚訝的是要被這股力量所砍的那兩人,他們怎麼看都認爲對面站的不就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而已,可沒想到他居然能擁有這樣令人畏懼的實力!
可惜他們反應太晚了,琥珀的力量已經鎖定了他們。而他們的命運,只有死!
在絕對的強者面前,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那些在強者面前自以爲是強者的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連被稱爲弱者的機會都沒有,因爲他們,只能是死者。
客卿對戰不比其他的比試。上面是白紙黑字的寫着“比試必有輸贏,生死不論”。也就是說,琥珀殺了他們兩個不會受到任何的譴責,更不需要賠償什麼的。
坐在宣判臺上的北堂青此刻真想爲琥珀的做法拍手叫好。可他抑制住了內心的那份激動面上故作冷靜的看着比試。
而同是坐在宣判臺上的玖風佘和鳳幽璃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特別是玖風佘的臉色,就像是吃了一桶炸藥一樣,就怕當場就給爆炸了。因爲他爲了能請到實力強的客卿可是下足了本錢的,只要能贏得這場客卿對戰的比試那些本錢就值了,可現在不但沒有贏得比試居然還連人都沒了,可謂是血本無歸,他的臉色又怎能好看到哪去?
鳳幽璃直覺得可惜了一名實力高的強者了。他倒是沒有玖風佘那樣表現的捶足頓胸。只不過,他根本看不出琥珀的實力。這鳳幽國何時出了一個如此年輕,其實力又如此深不可測的人?被稱之爲天才也不爲過啊!可惜,他是北堂家族的客卿。這北堂家族是從哪裡請來的這樣一個天才?
不止鳳幽璃一個人思考到了這點,他旁邊坐着的百里家族的百里家主也是想到了這點上。有這樣一個如此實力強勢的人爲客卿,就相當於一座房屋的中流砥柱,就算怎樣的打壓都不會倒塌。這北堂家族倒是有幾分人脈的,不然這麼強實力的人也不會給他北堂青做這北堂家族的客卿。他是不是該決定該站在哪邊了……
而琥珀這一力量的釋放惹的觀衆席上無論男女都在尖叫。想當然也是啊,有一個實力強,又年輕,貌若天人的男子的眼前,這怎能不惹的衆女子一顆芳心暗許,衆男子一度崇拜的對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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