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啊,要成要成,我好不容易勾搭上的,怎麼能放過呢。”
何楚楚眯着眼睛送給洛亦天一個電眼,洛亦天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對何楚楚,永遠都沒有脾氣。
丁伯看這種鬧笑的場面好像不太適合自己,正往外面退,被洛亦天叫住。
“等等,帶我們去看看馬匹。”
丁伯停住了,洛亦天將何楚楚從位置上拉起來,帶着流溢,往後山走去,走了很遠的距離,何楚楚累的不行,還是洛亦天抱上去,何楚楚不用問自己重不重什麼的,大眼一看洛亦天連臉上的汗珠子,關懷之類的話也就全部憋回去了。
說出來,都要被流溢嘲笑的,還不如不說。
到了後山,是一片向陽的馬場,因爲會被太陽照到,這裡相當溫暖,有點斷背山裡的感覺,是不錯的放牧的地方,馬場的範圍挺大的,管理起來應該也不容易,洛亦天在很早的時候投資幹了這件事情,還找到這麼好的地方,可以看出眼前這個男人的魄力和眼力。
洛亦天拉着何楚楚的手,走進馬場,往後面的馬廄去看流雲撥過來的二十匹汗血寶馬,走進去,何楚楚就呆住了,曾經在現代的時候和朋友去騎過一次馬,就已經被馬的俊美和健壯震的不得了,但再美的馬也不能和這二十匹清一色的寶紅色汗血相提並論,這二十匹馬,似乎在不太強勁的太陽光線下散發着光芒,毛色不禁涼,而且順,何楚楚挪開腳步,走上前,摸了摸,很舒服,手擱在上面,就會不自覺的向下滑一樣。
洛亦天眯着眼睛,站在原地,仔細的打量了這些馬匹,笑了笑。
“你姐姐這的是很大方。”
流溢也走上前,摸了摸寶馬,笑了笑,想起姐姐野蠻的樣子,很自豪,如果她真的當了政治的犧牲品,這二十匹汗血寶馬也就不會存在,她的生活,也不會這麼瀟灑和豪氣,所以,人生的精彩與否,就在於一個選擇了,很明顯,姐姐用全部的東西做了賭注,選了一條正確的路。
流溢很欣慰,何楚楚看着二十匹寶馬也愛不釋手,全都摸了個遍纔回到洛亦天的身邊。
“人說汗血寶馬血性十足,在出汗時,身上就會有血,真的是這樣麼?可是,我摸他們的時候,他們真的很溫順呢?”
何楚楚關於汗血寶馬的只是也是從現代的武俠電視劇中知道,大俠們日夜兼程往趕去武林大會的時候,汗血寶馬就是很牛的坐騎了。
洛亦天點了點頭,認知何楚楚說的前半句。
“不錯,血性十足,馬匹中的珍寶,出汗的時候,會有血色,所以才因此得名,但是他們不溫順,全部是烈性,即使在馴服之後,也是如此,但是,他們很忠心,只要調教好了,對主人從一而終,他們可能已經把你當成主人了,再說你沒有攻擊性,它們對待你就很溫順了。”
“攻擊性?它們的感知能力這麼強?”
何楚楚歪着頭,簡直小看了這些寶貝,連對方身上是否有內力之類的都能感覺到,怪不得說動物的第六感有時候可以起到預言作用。
看完了馬,也沒事,何楚楚不想就這麼下去了,好不容易爬上來,就拉着洛亦天的手,繼續轉了轉,馬場很大,走到最西邊的時候,看到了大量的鴿子籠,何楚楚指了指,一臉疑惑,洛亦天簡直成了導遊,又開始給何楚楚解釋。
“信鴿,用來交換消息的。”
何楚楚點了點頭,走進一看,每一個籠子都貼着一張小紙條,但是,看了半天,何楚楚還是個識字的人,都沒看懂。
洛亦天看着何楚楚皺着眉頭思考的樣子,很漂亮,也很迷人,笑了笑,隨手指了一個最邊上。
“這個,是目的地,就像這個標籤,是百毒宮。”
何楚楚往前湊了湊,誰知道上面是什麼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打死自己一輩子都猜不出來這幾個雞爪一樣的東西其實是百毒宮的意思,百毒宮,何楚楚再仔細想了想,一道靈光閃過腦海。
何楚楚又往其他地方看了看,猜了兩個地方,被流溢無情的拉了回來。
“別丟人了,你猜不到的,如果猜到了,別人也能猜到,利用這裡的信鴿傳了假情報,我們的損失就大了,說不定江湖就亂了。”
一句話說的何楚楚怕怕的,點了點頭,警惕的看了看這一片鴿子籠,對,你們牛,眼光飄過洛亦天只給自己的百毒宮,他是不是在騙自己,不管了,他沒覺察出來什麼,就不會有意的試探自己,這麼久了,彼此都已經信任了,不是麼?
洛亦天握着何楚楚的手,往山下走去,這裡再有太陽,山谷裡的氣溫降底的也很快,何楚楚身體虛弱,不能讓她在成親前生病了。
回到大浦堡,可能是下午四點多的光景,洛亦天被丁伯叫去處理事情,何楚楚和流溢又變成了兩個無所事事的人,在花園裡坐着,喝着茶,衣服越穿越多,這讓何楚楚很不爽,除了冬天白雪皚皚的景色,何楚楚很是討厭冬天的氣溫,現在似乎都可以哈氣成白羊了,何楚楚抱緊了茶杯,看着流溢,他的膚色蒼白,休息了這麼久,還沒有一點血色。
“你的身體,要不要讓御風好好檢查一下?”
流溢不要緊的笑了笑,很淡然,心裡非常感動,何楚楚從一早上都在打量自己,害怕自己出了什麼事情,但殊不知,這樣會讓洛亦天起疑心,雖不會疑心兩個人是否有姦情,但其他的方面,比如兩個人一起出些幺蛾子,這很有可能。
“你忘了,我也是研究藥學的人,御風就算了,他是洛亦天身邊的人,不能用,我自己稍微看了一下,差不多了,不用太緊張我,你越是繃的緊張,洛亦天就越容易察覺,不要小看他。”
何楚楚點了點頭,流溢很熟悉洛亦天,流溢對洛亦天的總結是對的,不過,已經安然的度過了昨天和今天早上,最近大浦堡又要開始張羅自己和洛亦天的婚禮,怎麼說,洛亦天的集中力都會被分散些,何楚楚不是很擔心,凡是小心就可以了。
“看看這裡,他要在這裡種什麼啊?”
流溢指了指花園中心一塊平了的空地上的各種坑坑窪窪,何楚楚也看了半天,沒什麼印象,當時和洛亦天說這裡要種什麼來着,何楚楚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身上沒勁也就算了,記憶力像個老人一樣,每一次想事情都要想半天,就拿今兒早洛亦天說請柬的事情,自己壓根兒都沒有想到,差點還挑戰了一把洛亦天的脾氣呢。
何楚楚想了想,終於有點眉目了。
“梅花。”
流溢差點沒從位置上跌下來,狐疑的看着何楚楚,何楚楚點了點頭,確實是梅花啊。
流溢皺了皺眉頭。
“人真的是很變呢,他很討厭梅花,很討厭。”
何楚楚不解,當日和洛亦天談到梅花的時候,他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如果不是今天流溢說出來,自己真的不知道洛亦天不喜歡梅花這件事情。
“你知道梅花糕麼?”
這是很久之前皇后娘娘講給何楚楚的故事,只是,何楚楚記得不太清楚,梅花糕還是桂花糕,今天流溢的語氣,那件事情應該是梅花糕惹的禍。
何楚楚嘆了口氣,流溢看了看何楚楚,就知道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撇了撇嘴。
“不過,他願意爲你種上,多好的,過幾日就得改口叫你嫂子了,希望你們永遠幸福。”
何楚楚沉默不語,低下頭,默默地喝了口茶,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當時脫口而出的時候,就是梅花,流溢說的對,即使他不喜歡,他還是願意爲了自己栽種下,何楚楚的心裡暖暖的,原來這個冷着臉的傢伙,可以在不聲不響中感動自己。
流溢看到何楚楚小幸福的樣子,也很高興,這個嫂子,不錯,自己的心裡也早早的就接受了。
一晃,五天過去了,這五天,洛亦天好像在張羅婚禮,很忙,何楚楚和流溢沒事就喝喝茶什麼的,沒什麼可以做的事情。
這天晚上,聚在一起吃飯時,大廳都已經裝上了紅綢,一進大廳,何楚楚就被滿眼的紅色耀的沒辦法睜眼睛,流溢在一旁偷笑,洛亦天瞪了他一眼,流溢才擺出正經的樣子。
“還滿意吧?”
洛亦天小心翼翼的問道,何楚楚不禁啞然失笑,怎麼會不滿意,畢竟自己都不用去費腦細胞,坐等幸福的感覺,很好呢。
何楚楚興奮的點點頭,流溢環視了一圈,洛亦天的眼光不算低。
“那兩位什麼時候舉行啊,我這個證婚人可比你們急呢。”
洛亦天想了想,回答道。
“五天後。”
何楚楚暗暗掐指一算,心裡跳了一下。
裝作沒有聽清楚,疑惑的看着洛亦天,洛亦天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
“五天之後,你就是大浦堡的堡主夫人,怎麼,不想當,想逃跑。”
何楚楚轉了轉眼珠子,聽洛亦天打趣兒簡直不習慣,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洛亦天將何楚楚往自己懷裡攬了攬,重重的抵了一下她的額頭,算是懲罰。
何楚楚心裡鬆了口氣,五天之後,其實也是可以的,這是洛亦天定下來的時候,實在不好再開口更改,再五天就是流溢體內下一次蝕骨毒的發作時間,這天過了,就好了。
何楚楚想到之前的點子,這次,一定不會讓流溢承受痛苦了,何楚楚笑了笑,頭倚在洛亦天的懷裡,堅定地看了流溢一眼。
這些日子,洛亦天確實在忙籌備婚禮,請柬,還有各種安排,結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之前自己搞砸了和何楚楚的婚禮,這一次一定會補上一個極好的,所以,至始至終,婚禮的事情都由洛亦天自己來做,問了些何楚楚的想法,加上她喜歡的元素,何楚楚也樂得其所,本來就討厭很複雜的事情,另一方面放手不管,也是想做點別的。
自從流溢身中蝕骨毒以後,何楚楚的日子幾乎都是十天十天倒計時這般過的,一到早上起來,也就是這次毒發的倒數第四天,何楚楚問了洛亦天的去向,追月說了個地方,反正離這裡不近,何楚楚吃完了飯,就往後山去了。
剛要出門,撞上了流溢,流溢眯着眼睛,看何楚楚有些不對勁兒。
“你要去哪?”
何楚楚乾脆的告訴流溢。
“馬場。”
流溢有些狐疑,不知道何楚楚在洛亦天不在的時候去馬場幹什麼,感情是快要成爲大浦堡的堡主夫人了,就應該沒事視察一下自己家的生意。
流溢二話沒說,跟在何楚楚身後,何楚楚也不想多解釋,他跟就跟吧,到時把他騙到馬上,自己去做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何楚楚攥了攥握在手中的字條,往後山走去。
一路上何楚楚盡剩下喘氣了,太累了,簡直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中了什麼邪,身體虛弱的不行,何楚楚停下來,流溢回過頭,朝何楚楚嘻嘻一笑,就這體格,還想視察呢。
上前抓住何楚楚的手,強硬的往上拖,何楚楚握緊了手,警惕的甩開流溢握着自己的手,被甩開的那一刻,流溢有些尷尬,轉身就往上走了,何楚楚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做了個拒人之外的動作,追上去,結果看到流溢笑着的樣子,何楚楚就知道自己中了這個小子的奸計了,就像讓自己追上來而已,何楚楚加把勁兒,繼續向前,兩個小時之久,纔到馬場,今天的太陽不太好,沒有精神,馬匹就還沒有放出來,何楚楚瞄了喵太陽,看到馬兒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在馬房裡來回踱步,問流溢。
“馬兒們精神,放出來跑跑怎麼樣?”
流溢也看了看,確實狀態不好,問了馬倌,馬倌是說今天還沒有放過,朝何楚楚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
何楚楚高興地不得了,拍着手。
馬倌去放了馬,上百匹馬在馬場歡騰的跑開了,有點就在山坡上找點枯草吃,比較剛剛沉悶的樣子,這會兒生龍活虎,很讓人喜歡。
流溢隨身抓住一匹馬,縱身上去了,揮動繮繩,在馬場撒起潑,何楚楚不禁拍起手來,這小子耍帥的時候還有那麼幾分味道,流溢的身影越來越遠,玩心也升騰起來了,何楚楚站在原地等了等,就往馬場的西面走去了,回頭看了看周圍,沒有流溢的身影,何楚楚迅速走到信鴿籠子前,找到最旁邊的鳥籠,拿出一個鴿子,將握在手裡的紙條塞進了鴿子腿上的項圈裡,仔細看了看,不會掉下來,擡起手,放飛了鴿子,做完一切之後,何楚楚回到剛剛站着的地方,流溢的身影越來越近,還好,時間拿捏得不錯。
流溢在何楚楚面前停下,把手伸了過來,何楚楚猶豫了一下,還是遞過去了,一帶勁兒,何楚楚上了馬,流溢踢了踢馬肚子,放開速度,何楚楚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傾,抱緊了流溢的腰,在馬場奔馳起來。
風吹過流溢的發稍,打在何楚楚的臉上,流溢的馬術很好,何楚楚在心裡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蝕骨毒,流溢一定是個出色的男人,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不是隻能在這裡坐等每一次降臨的痛苦。
一個下午,從馬上下來之後,何楚楚的屁股就開始發燒了,流溢一路就是在炫耀自己的馬術,後來居然就騎着馬在山道上跑,還是全速,何楚楚看着旁邊的崖,嚇個半死,流溢眼睛都不眨一下,牽着馬頭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何楚楚下山的時候,腿都是軟的,一路上把流溢罵了個半死,回去的時候,洛亦天已經在等他們兩個了,看到何楚楚皺着眉頭的樣子,再聽何楚楚的訴苦,又結結實實的訓了流溢一頓。
倒數第三天,何楚楚不知道是喜歡上了馬場還是怎的,居然在下午的時候,主動到流溢房間去,對着流溢一陣溫暖的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笑得流溢一陣冷汗。
“你想幹什麼?”
流溢往後縮了縮,誰不知道何楚楚是個鬼機靈,隨便出個點子,一般人承受不了的。
何楚楚眨了眨眼睛,朝流溢來了個媚眼兒,流溢拿起身下的墊子擋了擋。
“色誘我,我可是要和他說的哈,再說,我對你沒有興趣。”
何楚楚重重的拍了拍流溢的頭,纔多大一點,滿腦子就是這些思想。
“走,我們去馬場。”
何楚楚爽快的揮揮手,招呼流溢,流溢愣了愣,昨天才捱了罵,今天又要去,流溢警惕的搖了搖頭,對於何楚楚這類馬後炮害人精一樣的人,一定不能輕易屈服,想昨天洛亦天對自己吹鼻子瞪眼的,那一股冷氣不是隨便就來了的。
何楚楚知道昨天的事情對流溢造成了些陰影,和流溢在一起這麼久,再不知道怎麼搞定他,何楚楚就白在社會上混那麼多年了,笑吟吟的看着流溢,流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你,你真的想去馬場?”
何楚楚鄭重的點了點頭。
流溢坳不過何楚楚,想了想,咬了咬牙,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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