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請你把這份文件送給東部集團的開發部的劉經理”吳秘書捧着一個牛皮紙文件站在顧思怡辦公桌前。
今天是顧思怡在紀博集團辦公室工作的第二天,這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講既陌生,又新穎,這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二份工作。懶
“這是地址,你可以打車去。”吳秘書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對顧思怡算是照顧有加。
“好的,謝謝!”顧思怡微笑地接過文件便準備起身。
她將文件小心放至自己的雙肩揹包裡,這個普通的又肩包本與標準的白領制服格格不入,卻讓文靜的顧思怡身上多了幾次生氣。
依着吳秘書給的地址,三十分鐘後,顧思怡出現在東部集團的前臺。
“你是紀博集團的員工?你的工作證呢?”前臺尖銳的眼睛盯着顧思怡,阻擋她的進入。
“找我們董事長的女人多着呢,沒有預約,我不能讓你進去。”前臺帶着幾分藐視補充到。
“我是找你們開發部的劉經理的,不找你們的董事長。”顧思怡微笑着耐心解釋,希望能夠順利通過。
“對不起!不管你找誰,你回去預約好了,再重新來吧。”前臺的聲音提高到了八度。
“那你幫我撥個內線可以嗎?我找你們開發部的劉經理,我的文件是送給他的。”前臺的阻攔讓顧思怡面紅耳赤,連本來已經可以順暢的發音也顯有點吃力。她壓根忘記出門時將桌子上的工作證帶出來,更不知道送份文件還要預約。蟲
“我真的是送文件給他的,不信,你看。”顧思怡急切想要證明,她手微抖着從揹包裡掏出文件袋,打開,抽出裡面的A4紙張的文件。
“你們紀博集團是怎樣訓練的人,爲什麼文件隨隨便便可以拿出來。”突然一個嚴肅的聲音至顧思怡頭頂傳來,同時,文件被有力的手掌一把搶走。
“董事長!”前臺驚顫,隨後,不敢再擡頭直視。
“我的文件!”顧思怡更加着急,這可算是她新工作的處理的第一件事情,可是,居然文件被奪。
“回去告訴你們的紀博,讓他重新派人送一份過來。”男人說完便回身離開,絲毫沒有還她的意思。
“等一下,請把文件還我。”顧思怡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聲音強悍一點,無奈,事與願爲,男人顯然根本沒有聽到。
“請把文件還我。”情急之下,顧思怡拉住男人的西裝,一時力氣過大,男人西裝的一粒鈕釦滾了下來。
“是你,顧思怡?”另一個男人不可思議的聲音響起。
“啊~”顧思怡大叫,這時,顧思怡才發現,搶了她文件的男人居然是,居然是那個害她總是做惡夢的惡魔,她不知道該稱他爲前夫,還是根本就是她現任的丈夫。
突然她如有神助般伸出手奪回古寇龍手中的文件,轉身便朝大門外跑去,此時她什麼也不管,只想到逃離,逃離這個惡魔。
“站住!”古寇龍冷俊的臉冰到極點。
“你給我站住。”古寇龍開始咆嘯。
顧思怡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語般,身體僵硬地停在了門口。
“你真的是顧思怡?”Jaspar走近她的身邊。
顧思怡無意去理會他的問題。
“怎麼,我逃跑了的妻子居然正爲我的合作伙伴賣命,這算不算也是在爲我做事。”充滿戲虐的聲音漸漸靠近,強大的男人氣息將顧思怡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顧思怡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她的失語症再次發作,她張着嘴巴,卻發不了音。
“紀博集團?你現在在紀博集團工作?”一旁的Jaspar不確定問。
顧思怡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Jaspar的問題。
“我~我是來送文件的。”顧思怡避開古寇龍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補充。
“文件?是給開發部的嗎?給我吧,我幫你給劉經理。”Jasper的熱情換來頂頭上司的一記白眼。
顧思怡猶如抓到救命稻草般趕緊將文件遞給了他,並投去感激無比的眼神,只是,她不知道此時身旁的另一主角臉黑得像包公般。
“爲自己人做事,不用客氣。”Jasper說完後才發現,顧思怡究竟屬不屬於‘自己人’,他只知道,半年前,她突然憑空消失了,而他的上司,在她消失後根本連像徵意義尋找一下都沒有,更別說會緊張什麼的。他的上司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彷彿她的離去對於他是毫無關係,或許說,連同她的出去,對於他的上司來說,僅僅是因爲那塊地皮。
古寇龍今天明顯覺得他的助手是不是話太多了,他再次狠狠瞪了Jasper一眼後。
“咱們是不是還有一筆帳沒有算?”古寇龍突然問道。
“什麼時候方便把那三個月的女傭做完?”他更加湊近。
顧思怡緊張到無法形容,她孤立無助不知所措。我不知多少次晚上睡覺夢到這個惡魔來追究她逃跑的罪行,她也曾想過千萬條替自己開脫的理由,甚至想過一定要理直氣狀地跟他好好爭論一翻,想過,他有什麼好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他娶她,無非是卑鄙的商業目地,而她嫁他也只不過是爲了逃了她的繼母。他們不過是彼此利用了一次而已,憑什麼他便成了她的主宰。
可是,此時,她卻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你沒有資格。”古寇龍說完便離開,也不等Jasper徑直朝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