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人壓着自己,袁縵羽艱難的推開他,轉過頭,看到男生俊美清秀的側臉,頭髮上,猩紅的鮮血順着髮絲滑下來。
“你,你沒事吧?醒醒……醒醒啊……”袁縵羽伸出手,艱難的翻起身子,將男生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輕拍打着他的臉頰,才發現,男生的頭上已經流了不少的鮮血,整個人也已經昏迷了過去。
“這裡,這裡有人受傷了,快來人啊。”袁縵羽連忙喊着,眼中有些淚光,這一下子,她也讓嚇得不輕,手上沾滿了男生頭上的鮮血。
大街上,現場一片凌亂,這位於主交通幹道,正好又是處於十字路口,四條路都被封了起來,已經停了不少的汽車,警車封道,十分的隆重。
就在此時,砰地一聲,燃燒中的公交車又是一聲爆炸聲,動靜很大,爆炸的氣流波及了很遠,袁縵羽連忙趴下,將男生護在身下,躲避着飛散的鐵塊雜物。
很快就有救護車趕來,看到了和袁縵羽一起的男生,連忙有警察來將男生擡起來,送到了救護車上,袁縵羽坐在那裡,手上都還是鮮血,另一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純白色的玉佩,玉佩不是很大,可是能掛在脖子上的,玉質很好,價格也一定很昂貴。
“傷者家屬呢?你是不是,請趕快跟我們來。”一名護士跑過來喊着袁縵羽,然後她跑上救護車,等待着袁縵羽上車。
袁縵羽愣了一下,焦急之中,連忙將玉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裡,轉身抱着自己一大書包的錢,跟着上了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醫生和護士連忙對男生開始搶救,好在男生受傷不深,只是腦袋被貼片砸到,有些輕微的腦震盪。
可是一直還在昏迷中,袁縵羽揹着書包,一直在他的身邊照顧着他。
到了醫院裡,醫生護士連忙將男生安排進了病房裡,然後就有護士拿着單子給袁縵羽,讓她去交住院費。
“護士姐姐,我不認識他啊。”袁縵羽有些迷茫,看着護士。
護士愣了一下,皺眉道:“你不是他的女朋友?”
“不是。”袁縵羽搖頭,隨後護士愣了一下,又找來醫生,一起想要翻出男生的手機,聯繫着男生的家人,可是翻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男生的手機,什麼身份證明聯繫方式都沒有,這下子可讓院方犯了愁。
“要不然,我先爲他交上費吧。”袁縵羽揹着書包,拿過護士手裡的單子,向着外面走出去。
交完費回來,看着男生躺在病牀上輸液,袁縵羽坐在,背了一書包的錢,有些很累的感覺,看着男生沉睡的面容,總覺得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可是,自己明明又沒有見過他。
去洗手間裡洗了洗手上的鮮血,梳理了下亂糟糟的頭髮,袁縵羽衝着鏡子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慌亂緊張。
想要去找叔叔,可是男生又沒有醒過來,自己一時又走不開,有些焦急,只能坐在男生的病牀邊等着他醒過來。
“爸,媽……”男生忽然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喃喃着,袁縵羽皺眉,看着他紅紅的臉,俯身摸着他的額頭,感覺到一陣燙手。
連忙喊了護士過來,給男生打了一陣退燒針,之後,袁縵羽又用溼毛巾一直爲他反覆敷着額頭退燒。
忙活了兩個多小時才祛熱,袁縵羽趴在牀邊有些疲憊,剛剛打了個盹,手機便響了起來。
“小羽啊,你現在在哪呢?怎麼還沒有來啊,小羽……”袁安猛聲音有些焦急,一大通電話,就連忙喊着。
袁縵羽一愣,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我臨時有些事情,現在馬上就過去。”
掛掉電話,袁縵羽看着男生已經退燒,看起來也快要醒了,就給護士說了一聲,自己揹着書包離開了醫院。
按着地址,來到平街的平衡足道,站在店門口,袁縵羽拉了拉書包帶子,鼓足了勇氣,向着足道里走進去。
走進足道,就有一個男的迎了上來,打量着袁縵羽,厲聲道:“你是幹什麼的?”
“我,我找虎哥,龍哥……我,我叔叔叫袁安猛,在,你們這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的人,袁縵羽有些害怕,打量了一眼房間,一個很大很乾淨的客廳,櫃檯上站着一名打扮的裸露的女人,耳朵上戴着耳麥,正目光不善的盯着袁縵羽。
男的穿着服務生的衣服,他拿着手裡的對講機,“樓下有人找虎哥龍哥,對,一個小女孩……”說完,男人停頓了一下,打量了袁縵羽一眼,才淡淡開口,“知道了。”
“你跟我來吧。”男的收起對講機,看着袁縵羽,語氣平淡,轉身向着樓梯上走去。
袁縵羽小心翼翼的抱着包,跟着那個男的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