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陸子其在洗手間裡要了袁縵羽,事後,陸子其穿好衣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點了一顆煙。
袁縵羽穿好衣服走出來,臉色有些緋紅,低着頭,不敢去看他。
陸子其看着她身上已經溼了的衣服,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拿一件女士裙裝送到總裁辦公室裡來。”
說完,陸子其沒有理會袁縵羽,埋頭去整理着手裡的資料,隨後將手邊的一沓資料扔到旁邊的桌子上,“你過來整理,還有,以後的時間是由你來安排,各種會議,想必丁安琪已經給你說過了,不要站在那裡發愣了,趕快工作。”
“哦。”袁縵羽呆呆的應了一聲,連忙上前整理着手裡的文件,結果一個不小心,將陸子其的咖啡杯子給弄灑了,文件都被弄溼了,還有很多流到了陸子其的衣服上。
陸子其連忙站起來,順手抽了桌子上的抽紙擦着自己的衣服,“袁縵羽,你能不能慢點。”
“對不起,對不起。”袁縵羽手忙腳亂的替陸子其擦着衣服上,又連忙拿起來文件,抖落上面溼了的咖啡。
陸子其擡頭看到她一臉的愧疚,又是慌亂又是害怕的表情,想要兇她又實在是不忍心,眼中眸色一沉,冷冷的伸出手握着她的手:“你怎麼樣?有沒有燙到?”
聽到陸子其沒有訓斥自己,袁縵羽詫異的擡起頭,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陸子其,搖了搖頭,“陸子其,對不起,資料都被弄溼了,怎麼辦。”袁縵羽轉身,拿着資料,上面灑了咖啡,很多字跡都看不清楚了。
“行了,你沒燙到就行,資料拿到下面的資料室裡去重新複製一份就行了。密碼給你,你自己過去複印。”陸子其淡淡的開口。
他一向對員工的要求很高,必須是聰明伶俐的人,可是袁縵羽怎麼看怎麼迷糊笨呆的,陸子其還是想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一天到晚,陸子其見不到袁縵羽,腦袋裡都是她的影子,根本就放心不下,總是想要把她拴在自己的身邊,照顧着她。
坐在座椅上,陸子其沉着臉,腦子裡始終是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對袁縵羽這麼格外照顧關心。
安遠達敲了敲門,走進來,看着陸子其,恭敬的彎腰:“陸少……”
“恩?”陸子其擡頭,冷漠的掃視了他一眼。
“袁小姐去了資料室,要不要派人跟着?”安遠達知道,公司最近是在危機狀態,裡面的內鬼沒有抓到,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
陸子其愣了一下,向袁縵羽這樣手腳笨重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奸細,而且陸子其查過袁縵羽的底細,很乾淨。
“不用了。”
“可是,陸少……集團裡的內鬼還沒有抓到,萬一資料泄露……您是不是,愛上袁小姐了?”安遠達遲疑了一下,硬着皮頭開口。
陸子其聽到安遠達的話,身子一顫,一雙冷銳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安遠達,很快將眼中的情緒隱去,冷冷的盯着他:“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對了,和暗梟那邊的溝通,有什麼進展了嗎?”陸子其說完,又叫住安遠達。
“回陸少,沒有,那邊的人態度還是很強硬。”安遠達低着頭,恭敬的回道。
袁縵羽拿着溼了的資料出去,偶然遇到一位長得比較可愛的女孩子,看到袁縵羽,那個女孩子很熱絡的衝着袁縵羽開口打招呼:“你好,我叫宋蘇蘇。你就是陸少剛招的秘書吧?”
袁縵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衝着她微微笑了笑:“你好,我叫袁縵羽。”
就在這個時候,不少路過的同事都很熟悉的和宋蘇蘇打招呼,宋蘇蘇屬於那種長的很可愛,人緣又好的女人,在公司裡就是一個鬼精靈,和誰都是自來熟。
“以後常見面了,你叫我蘇蘇好了。你幹什麼去呢?”蘇蘇親暱的挽着袁縵羽的胳膊,兩個人臉上都掛着笑容,看起來感情很好的樣子。
袁縵羽有些尷尬的笑着,想要伸出胳膊縮回手來,卻被宋蘇蘇緊緊地挽着,不知道爲什麼,和宋蘇蘇在一起,袁縵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的感覺。
對她談不上討厭,也絕不是喜歡。
“資料剛剛被弄溼了,我去樓下資料室重新打印一份。”袁縵羽伸出手晃了晃手裡的資料,衝着宋蘇蘇淡淡的笑了笑。
宋蘇蘇衝着袁縵羽笑了一下,“正好哎,我要去資料室拿資料,我們一起吧。”
“恩。”袁縵羽淡淡的點了點頭,只是客氣,可是宋蘇蘇卻一直親暱的挽着袁縵羽的胳膊,一直和她很熟絡的聊天。
有點接受不了宋蘇蘇這麼自來熟,袁縵羽臉上一直掛着尷尬的笑容,靜靜的看着她在那裡說話。
來到資料室,袁縵羽輸入密碼,進了裡面的重要資料房間,宋蘇蘇跟了進來,好奇的打量着裡面,“哇,這裡這麼好啊,難怪一般人都不讓進來呢。”
放着資料的是上好的紅木櫃子,上面每個櫃子上都有密碼鎖,知道密碼的人只有陸子其和安遠達他們,絕對是陸子其的心腹。
一般公司的員工是進不來這裡的,袁縵羽並不知道宋蘇蘇不能進這裡,只是低着頭去找手裡的那份文件,沒有理會身後的宋蘇蘇。
找到文件,袁縵羽走到電腦前打印了一份,喊着宋蘇蘇一起出去,宋蘇蘇在外面的文件室裡拿了文件就和袁縵羽一起去了上面。
來到總裁辦公室裡,旁邊的沙發上擺着一件白色的裙子,陸子其看着袁縵羽,衝着她淡淡開口:“去裡面換上衣服吧。”說完,陸子其按了一下按鈕,立刻出現了一間很大的臥室。
袁縵羽愣了一下,拿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再出來的時候,身上穿着一件類似於工作服的白色連衣裙,很淑女可愛的感覺。
陸子其眼前一亮,不過很快的移開視線,“行了,趕快工作。”就袁縵羽的工作效率,陸子其正在考慮,要不要再招一位秘書來。
馮欣靈捂着臉,回到家裡,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大哭起來。
“小姐,怎麼了?”家裡的傭人站了一排,都顫顫驚驚的,安慰着馮欣靈。
馮欣靈捂着臉在那裡哭,擡起頭來,伸出手將桌子上的杯子茶壺什麼的都掃落在地上,摔碎了一地:“滾,都給我滾。”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父親從來都是對她疼愛萬分,別人也都對她很是巴結,哪有人敢這樣給她甩臉色,還動手打她。
心裡的委屈一股腦的傾瀉出來,忍不住坐在那裡放聲痛哭,傭人們手忙腳亂的打掃着地上的碎渣子,又看着情緒失控大哭的馮欣靈手足無措,一個害怕不已,生怕馮欣靈遷怒到她們身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匆匆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坐在那裡大哭的馮欣靈,臉上滿是心疼,眼中充滿了怒意。
“靈兒,怎麼了?誰惹你了,給爸爸說。”馮安雄走到沙發前坐下,心疼的將寶貝女兒抱在懷中,不斷的安慰。
馮欣靈看到馮安雄,哭的更加厲害,馮安雄心情不好的將那些傭人全部斥退下,才心疼的拍了拍馮欣靈的後背,安慰着她。
“靈兒,到底怎麼了?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給爸爸說,爸爸給你做主。”馮安雄的臉上滿是心痛和憤怒,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女兒,從來不捨得打她罵她,看着馮欣靈忽然這樣傷心,心裡也有些難受。
伸出手替馮欣靈擦去臉頰上的眼淚,看到馮欣靈一側的臉頰都紅腫了,頓時眼中充滿了怒意,“靈兒,誰打你了,給爸爸說,爸爸去找他!”
“爸爸,是,是今天在陸少的公司裡……”馮欣靈委屈的哭着,哽咽着,泣不成聲。
馮安雄臉色一變,冷冷開口:“陸少?陸少打的你?”馮安雄臉色一變,有些心驚。
“不是,一個女的,留着短髮,很兇的,她還罵我,還動手打我。”馮欣靈委屈的哭着,向着馮安雄哭訴着。
聽了馮欣靈的描述,馮安雄立刻派人去調查,知道動手打馮欣靈的是喬慕的妹妹喬穎後,臉色有些陰沉,“好了,靈兒,這件事爸爸會爲你討回公道的,只是,喬慕呢是你陸大哥的朋友,他的妹妹自然也是你陸大哥的朋友,我們不好得罪,改天,我去找陸少談談,好嗎?”他心疼的抱着懷中的女兒,臉色有些愧疚。
馮欣靈也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嬌蠻的大小姐,她從小心思就很多,自然知道陸少和喬慕他們不能得罪,很乖的擦去眼淚,點了點頭,“恩,知道了爸爸。”
馮欣靈越是這樣乖巧,馮安雄感覺對她的虧欠越大,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和女兒相依爲命,女兒喜歡當演員,可是她爲了給妻子治病,毅然放棄了表演,選擇了醫學。
一直以來照顧着自己,從小就比別的女孩子更懂事,更貼心,馮安雄自然一點也捨不得她受委屈。
這些年,馮安雄一直在國外發展,發展的很好,馮欣靈也越來越漂亮,很多人都巴結着她寵着她,一回國就讓她受了這樣的委屈,馮安雄還是感覺到很是心疼。
回到自己的書房裡,馮安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冷冷開口:“那邊的資料瞭解的怎麼樣了?”
“馮老闆,我們老闆的人已經拿到了資料,會派人傳出來的。你這裡,還是需要配合一下,這件事,必須找到人頂罪,否則一下子打擊不倒他們,他們報復起來……”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戴着墨鏡,很是兇狠嚴厲的樣子,身上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這個我有數,還是要儘快行動,他們已經有了發覺了,萬一被他們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別說我了,你們老闆也會遭殃的。”馮安雄想到那個人的手段,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算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沒想到,他小小年紀,手段居然能如此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