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婕早就已經知道了聶美琴對趙敬東的心思,而面色也就漸漸的緩和起來,“看不出來這女孩還真挺有心機的!我就說呢,那天就有同事跟我說過你去所裡找過我,我還以爲他們是在拿我開涮,可誰知道……”
周睿婕忽然領悟過來,臉色也忽然緋紅起來,“你不要多想啊,就算我的心裡真有你,我也不會現在就答應你的,除非你跟美萍的事情完全了結了,你也換了新工作,這或許……還能有得商量。”
趙敬東不由就欣喜起來,卻也有着無奈,“在皇冠,我無非也就是個高級的打工仔,也沒做什麼非法的事啊……”
周睿婕再次板起了面孔來,“那也不行,總之只有一句話,我是一名人民警察,就要對轄區內的人民盡責,要是你敢做那些不利於人民的事,我肯定就敢親手抓捕你,也絕對不會手軟,要是你真做了自絕於人民的事,就算我的心裡再愛你,我肯定會、也一定會流着眼淚親自去槍斃你……”
趙敬東無語的忍了半天,忽然卻說道,“睿婕,你剛纔說的……好像不止一句哦……”
……
咖啡的苦與甜,不在於怎麼攪拌,而在於是否放糖;一段傷痛,不在於怎麼忘記,而在於是否有勇氣重新開始。
話雖這麼說,可自從周家回來,趙敬東的腦海裡卻始終還是拂不去聶美萍的影子。
趙敬東的心裡既有欣喜,也有心痛,就連他自己,也根本就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歡周睿婕多一些,還是更愛這聶美萍?
雖然是沒有過那花前月下,也沒有過山盟海誓,可跟聶美萍,畢竟也是一段真感情,也不可能說忘就忘!好在這周睿婕雖然也沒給過自己什麼具體的承諾,卻也第一次明確的表明了她的態度,也讓自己有了希望,而心痛的,則是那另一段感情的逐漸遠去。
除了欣喜和心痛,趙敬東的心裡也還有着些擔憂。
雖然周睿婕是已經跟自己表明了她的態度,但自己,畢竟還是處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社會地位上,這未來,也就還有着很大的不確定性,趙敬東就不能不有着擔憂,也就對愛情充滿着迷茫,不明白這愛情爲什麼卻和人生之路會聯繫的這麼緊密?
但不管怎麼樣,一份新的感情既然已經開始,那就得儘量的去努力爭取,而次日的凌晨,趙敬東也就真正的就開始去兌現着自己的承諾了。
在大多數的人們還在沉睡在自己的睡夢之中,趙敬東卻已經撥響了周睿婕的電話,也輕柔的問道,“睿婕,小馨起來了嗎?我很快就到你們家的家門口了。”
因爲心裡有着顧忌,也對趙敬東還有着懷疑,對於趙敬東所送的那部手機,周睿婕在這之前還一直未曾用過,甚至連卡號,也是昨天兩人談攏之後才一起去剛剛新買的。
周睿婕睡眼惺忪的看了看擱在牀頭櫃上的鬧鐘,也順手拿起了擱在枕邊的電話,“敬東,你也不用着這麼早吧?……哦,我知道了,我現在這就去叫醒她。”
可還沒等周睿婕過去叫,小睿馨卻早已是一身的運動裝扮出現在了眼前,“姐,是我姐夫的電話吧?他現在到哪了?”
看着小睿馨那一臉激動的模樣,周睿婕就頓時無語起來,忍了半天,也終於回道,“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現在還不許叫他姐夫。”
小睿馨吐了吐舌頭,“哦!我知道了,這在心裡想多了,嘴上不覺就叫了出來,也一時就忘了,下次一定注意!……哎姐,你就不陪着一起嗎?”
看着周睿婕苦笑着倒頭又想去睡的樣子,小睿馨就問了出來。
周睿婕再次睜開了眼睛,想了想,就起身坐了起來,“你出去等我一會,我好換套衣服。”
……
……
儘管周睿婕並未被完全的拿下,可好歹,也沒有拒人於萬里之外,而且還能陪着小睿馨一起跟着趙敬東做晨練,也總算是給大家留下了一絲希望,也給這未來的皇冠留下了一絲希望,夏小美的心裡雖然也有着些小小的傷心,可想到了前途和未來,也不能不狠下心來強忍着自己的悲傷。
雖然第一步計劃已經實現,眼下的生意也可謂是紅紅火火,日進斗金,可夏小美卻沒有因此就完全的開心起來,反倒卻是隱隱的就更有了一絲擔憂。
本市也就這麼大,如果一家生意火爆,必定就會有一家的生意會一時冷淡下來,好在皇冠的經營項目比較高檔,跟下面的普通娛樂會所的競爭不大,但跟肖海清的香茗,那肯定還是有着一定的競爭的,日久也難免就會有摩擦。
這高檔娛樂會所那些特殊場合的客源,其實都是很具有針對性的,也真是因爲具有針對性,客源相對來說,也就顯得比較高端和統一,也比那普通的客源更要稀少,也更“高貴”。
這喜歡玩的人,想玩的也就是一個新鮮和好奇,而一些客戶的兩邊走動,自然而然就會帶來兩邊的比較和討論,也就會給兩邊都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這時間一久,就算沒有踩底的,也能造成了雙方雖然不來往卻能相互熟知的境地。
夏小美也就是通過了這種特殊的渠道才熟知香茗酒店的,也才深知了肖海清的爲人。
對於香茗酒店的一些日常經營,夏小美不敢說是完全清楚,但心裡,多少也還是有數的,就像自己現在所新開展的經營項目,雖然在現在是打了肖海清一個措手不及,但時間一久,肖海青自然也就會反應過來,也就一定會進行反撲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肖海清的爲人是無所不用其極,也一定什麼招式都能想得出,雖然自己也曾做過防備,可黃金龍畢竟還是隱在了身後,現如今更是多了趙敬東這一人物的出現,萬一這黃金龍果有覺察而故意岸邊觀火,也不知道這趙敬東能否真有能力能去應付這一關。
夏小美左思右想,決定還是來找趙敬東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個兩全其美的對策,就算不能,也能讓他心裡有個防備,免得一不小心,就會中了他肖海清的暗算。
可推開了趙敬東辦公室的門,裡外都看了一遍,趙敬東卻不在,夏小美就只好打電話叫來了劉三,“你們大哥呢?”
一般的事,趙敬東並不瞞着夏小美,也從不瞞劉三和王四,可這一回,趙敬東不僅沒跟夏小美打招呼,就連劉三和王四,也只是知道趙敬東是出去了,而且還是帶着二愣子一起出去的,卻愣是說不準他倆是去了哪裡。
對於趙敬東,夏小美總是有着無奈,卻也相信他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或皇冠的事,就揮了揮手衝劉三說道,“四哥,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先下去吧,和四哥一起幫着妹妹在下面多盡着心點,如果敬東回來了,你就讓他過來找我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他商量。”
劉三就回道,“夏總,要不我替你打下他的電話吧?”
夏小美搖了搖手,“你大哥是個閒不住的人,既然是帶着二愣子,那一定就是有着什麼重要的事情,暫時就先別打擾他了,等他回來,自然就會知道的,再說這事也不急在一時,沒事的!”
……
……
趙敬東確實是帶着二愣子一起出去了,而且去的還是南門,是去找師父嘴裡的那個叫做花詹善的人。
二愣子雖然是跟着一起,不過二愣子也不知道趙敬東這是去哪裡,稀裡糊塗的跟着趙敬東走了一小半路,二愣子終於也就忍不住了,就問道,“東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趙敬東回道,“去南門,去找一個叫做花詹善的人。”
“花詹善?”二愣子也不熟悉,愣頭愣腦的就問道,“找他幹嘛?你朋友啊?”
二愣子雖然愣,卻對趙敬東忠心耿耿,只要是趙敬東囑咐過的事,他就一定會放在心裡,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趙敬東的心裡自然知道這一切,於是也就沒有瞞他,回道,“我也不認識,但這個人對我很重要,我們務必要儘快的找到他,也只有找到他,才能更好的去決定我們這下一步的走向,可這南門我不太熟悉,就拉着你一塊過來了。”
趙敬東一旦決定的事,二愣子就很少再去過問,而且也肯定會無條件的執行到底,於是二愣子就“嗯”了一聲,可想想卻覺着事情有些不對,二愣子就覺着有很必要要提醒一下趙敬東,免得會無功而返。
二愣子就提醒道,“東子,我是城區長大的,這南門我是熟悉,以前也經常去,可我卻從沒聽過什麼叫花詹善的人,這三哥四哥比我混的早,或許聽說過也有可能,你爲啥就不帶着他們?”
趙敬東想了想,“這花詹善對我們哥幾個的未來走向很重要,在事情還沒有落實好之前,我還不太想三哥四哥他們也知道,這多上一個人知道,也就多了一份風險,哥,你說是不是?再說,這人也未必就是道上混的,就是帶上了三哥或四哥,他們也未必就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