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尤軒也看出了趙敬東的疑惑,就回道,“至於他黃金龍,我一句兩句一時也說不清楚,而且我進來也有些年頭了,更是不知道他現在的真實情況和變化,這更多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去把握,總之,要想成就你自己的事業,你就不要瞻前顧後想得太多,更得要順勢而爲,不能因爲別人已經的輝煌存在就完全束縛了你自己,當然,這別人,自然也包括着你師父我……”
趙敬東更是聽得似懂非懂,此時除了疑惑,竟還有了糊塗。
羅尤軒再次擡頭看了看時間,這才趕緊接着又說了幾句,“放心的去做吧,只要有師父在,他黃金龍還不敢把你怎樣的,你也無需顧忌太多,如果真要想知道些什麼,也就不用再來這裡來找師父了,依舊只去南門去找找一個叫做花詹善的人,但千萬記住,不可莽撞,也一定要順勢而爲,如果時機成熟,就可百尺竿頭再更進一步!敬東,你放心,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你師父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終於是得到了自己有用的東西,趙敬東這才終於放下下來,但心裡卻也有了感概,心想,別看師父整日裡都是笑呵呵的很是平易近人,也善惡分明,但這最關鍵的時候,這心裡還真就能藏得住事情,就連這麼重要的線索,他卻居然是放在了最後,想來師父這心裡,也一定是早就有了籌謀。
想到師父羅尤軒是如此的高深,趙敬東就有些想不通了,心道,師父已經做的很好了,可師公爲什麼就老是看不上師父呢?
沒容趙敬東再說什麼,裡面那背槍穿制服的終於說話了,“0186,時間到!”
沒等制服再叫第二遍,羅尤軒就已放下了手裡的話筒,面帶着微笑卻握緊了手裡的拳頭示意着。
趙敬東也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揮手目送着師父的離開,而羅尤軒緊走了幾步,卻重又回過了頭來微笑着,也依舊是那一臉的和藹和平靜……
……
……
監獄裡探監回來,趙敬東卻並沒有急着去找花詹善,而是回了辦公室的小房間裡眯起來眼來。雖是眯着眼,但腦海裡,卻如沸水一樣翻騰着,正在那裡琢磨和計劃着這接下來的打算。
去監獄探監之前,趙敬東原本還沒曾想的太多,只是想對黃金龍有個初步的瞭解,可師父羅尤軒的一番話語,卻讓趙敬東忽然的就有了緊張感,也就有了自己的另一番打算。
江湖水深,風險難料,畢竟自己跟夏小美是有着那麼一種非同尋常的關係,而師父,雖然沒有明說黃金龍的情況,但言語間,卻早已隱隱透露出了許多的信息,至少,這黃金龍跟師父之間肯定是有過什麼解釋不清的恩怨,那也就是說,這黃金龍肯定也跟師父一樣,並非是是普通的泛泛之輩。
人無打虎心,虎有傷人意,這人世間的事,總會有着許多的意外,趙敬東也就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就算他趙敬東不爲自己作些設想,卻不能不替兄弟們去做些考慮,正在思量間,夏小美卻沒敲門就走了進來。
畢竟是在公司裡,見夏小美進了小房間,趙敬東就不能不有着小心,也坐起了身來嗔怪道,“姐,這是在公司呢,也不知道避着點嫌疑。”
夏小美卻依舊是那一貫的表情,也依舊風情嫵媚的淺笑道,“這就怕了?還說要娶我呢!”
趙敬東就回道,“你若是真要嫁我,我自然是不會害怕的,可這樣不清不白的處着,要是被外人發現,你就真的不擔心?”
夏小美依舊風情嫵媚的淺笑道,“我纔不怕呢,有你敬東弟弟陪着姐,縱使刀山火海,哪怕就是下地獄,我也不會輕易去皺下眉頭的,可這嫁人結婚的事,能不能以後不再說了?”
畢竟是在公司而不是自家的租住房裡,趙敬東也不敢過多的去糾結這種事情,就搖了搖頭,卻起身站起來把夏小美讓進了辦公室裡,也邊走邊問道,“姐,你來是找我有事啊?公事還是私事?該不會是場子裡出了啥事吧?”
辦公室的門只是虛掩着,夏小美自然也知道趙敬東的心裡在擔心着什麼,也就沒敢太放肆,就離趙敬東不遠不近的迴應着,“沒事我就不能過來找你啊?不過這次過來、還真是有事,雖然不能全算是公事,卻也不完全屬於私事,算是公私皆有吧!……噢,場子裡,目前也還一切正常!”
趙敬東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公就公,私就私,啥叫公私皆有啊?不懂你什麼意思!”
夏小美接過了水杯淺淺的飲了一口,“這家也回了,敬波和紅妹的事我也幫你辦好了,這師父嗎……你也已經探視過了,這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去忙忙你自己的事了?”
夏小美雲山霧海的說着,趙敬東卻聽着有些糊塗,“我自己的事?啥事啊?”
夏小美捧着水杯壞壞的笑着,嘴裡輕聲道,“幫你納妻娶妾室的事啊!……噢,錯了,應該是先娶正房!”
趙敬東無奈的搖了搖頭,指着門道,“夏總,能不能認真點!”
夏小美依舊是一臉的壞笑,“還知道我是你的夏總啊,既然知道我還是你的夏總,那我就佈置你一個任務,一個禮拜之內,務必搞掂周睿婕,若是不能搞掂周睿婕,先搞掂聶美琴也可以,是正房還是妾室,你自己定,但這可是死命令哦!”
趙敬東頓時瞪大雙眼,“你以爲這是在菜市場再買菜呢,挑好了東西付錢就可以?”
夏小美也頓時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回道,“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也是公司的需要哦!……哎,敬東,我怎麼聽說這聶美琴也跟你一道回了‘虎家凹’了?”
“虎家凹”回來,出於某種考慮,趙敬東只說了一些家裡的情況,卻並沒有跟夏小美說起自己跟聶美琴巧遇的事,卻沒想到着夏小美竟然還是知道了。
趙敬東不由得就有些訕訕然,也訕笑着道,“你連這也都知道啊?……喂,我說夏總,你是不是在我的身邊安有眼線啊?”
“你覺着呢?”夏小美不置可否。
趙敬東看了眼夏小美,就用肯定的語氣回道,“我覺着肯定是,不然你呆在公司裡又咋會知道?”
夏小美就給了趙敬東一個白眼,“我不相信誰,也不可能不相信你啊!……你看,我連把自己嫁給你的機會都給放棄了,還有必要再去派人去跟蹤你嗎?可我不明白的是,這是好事情啊,幹嘛回來卻不敢跟我說?……你還真以爲我是在跟你說着玩的啊?”
是不是在鬧着玩,趙敬東還真就覺着有些糊塗,但更糊塗的,卻還是夏小妹的這番話語,也不由得就眼露着狐疑。
見趙敬東不相信,夏小美只好開口解釋道,“其實這事還是周睿婕告訴我的……”
“周睿婕?她又是咋知道的?……這也不可能啊!”趙敬東不由的就是一個激靈,卻忽然的就想起了那天在公交車站所看見的那輛警車,也頓時就反應過來,心想,難道那輛警車裡面坐着的就是周睿婕?
夏小美卻是幫他肯定了事情的真實。
夏小美回答道,“昨天去超市,收銀出來的檔口,就又看見了你那對漂亮的姐妹花了,於是就在一起聊了會,你那漂亮的警花妹妹就告訴我,說是看見你回了‘虎家凹’了,而且身邊還帶着聶美琴……”
趙敬東很是疑惑,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問道,“就算是周睿婕真看見了,她也不知道隨我同行的就是美琴啊?別說我沒告訴你,因爲她倆根本就不認識……你還是在派人在跟蹤我,卻拿周睿婕來跟我說事。”
趙敬東說完,卻忽然就想起周睿婕跟自己說過、她們曾經在荷花小區見過面的事,只是話已出口,就不好更改了。
見趙敬東依舊還在懷疑自己,夏小美就有些不開心起來,也不由就回道,“誰說她周睿婕不認識聶美琴,還不光聶美琴,就連聶美萍,他們也都是相互認識的,難道你已經忘了上次美萍和美琴一起來這找你的事?”
趙敬東就故意做出恍然記起了的模樣,“哎呀,你要不說,這事我就還真就給忘了,可你也只說了美萍和美琴是來找你,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她們曾經相互見過面,而且還都互相認識的?”
“我也是猜的。”夏小美就把上一次聶美萍和聶美琴來皇冠的事情給說了個大概。
趙敬東聽了卻有些奇怪,也稍稍有些不太開心,便問道,“爲啥要把這事給瞞着卻不跟我說?”
夏小美委屈道,“我不是覺着你受了委曲嗎,就想故意氣氣她聶美萍,誰讓她要嫌貧愛富來着,再說,我也一心想要湊合你和周睿婕,想讓她放棄……”
趙敬東不由就搖頭嘆了口氣,心裡想,你們這些女人啊,也真是太讓人琢磨不透了。
雖然早就知道了聶美萍的心裡其實也依舊還有自己,可想到了聶母,趙敬東卻依舊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心裡也忽然有了平衡,就安慰着夏小美道,“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再說他了,我剛纔只是有些情急,卻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但這事,其實卻和美萍並沒有關係,你也沒有必要總在心裡氣惱她。”
夏小美隱隱明白了什麼,也不由的就回道,“敬東,都時至今日了,你這心裡,怎麼還依舊忘不了美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