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先是跟着二人一起到了尤拉公主的城堡,然後兩人是一前一後下車的,萊德伯爵下車之後就直接進去了,還是尤拉自己打開車門一路小跑的跟上去。”
方辰拿着幾張手下拍攝的照片認真的描述,時不時的莫名其妙的嘆氣。
“是這樣?”
她驚訝的語調微微上揚。
可是墨梟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每次都是霸道的幫她拉開車門,她穿高跟鞋的時候甚至是抱着她進去的。
還有幾次他們在車裡做了那些……羞羞的事情,都是渾身無力的裹着墨梟的外套,被他大步流星的抱進去。
她還以爲墨梟和尤拉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如此,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不光是這樣。”
方辰喝了一口水,“沒過半個小時萊德伯爵就出來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獨自坐車去了另外一個城堡,那纔是他真正住的地方。”
“什麼!?”
簡單詫異的失聲叫了出來,新聞上不是寫兩人甜蜜的住在一起嗎,可是實際上卻是分居?
這怎麼可能?
簡單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一直以爲兩人早就住在一起了,畢竟墨梟他關於那件事,一直都很天賦異稟。
“那個城堡看守的很是嚴密,但是我們的人剛好在裡面有個認識的,就隨便問了問。”
方辰繼續彙報,“這個城堡的確是萊德伯爵每天都住的,整個城堡只有他一個人,並且風格很是可怕。”
默默的嚥了口口水,“他還說——”
“還說了什麼?”
簡單着急的開口,任何關於墨梟的消息她都不想放過。
“他們說,萊德伯爵是吸血鬼。”
方辰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而且還是中世紀活下來的,這樣纔會三個月之前突然出現,目的就是要吸血。”
“爲什麼會這樣說?”
簡單忍不住詫異的問出口,墨梟除了生氣的時候嚇人一點,平時對僕人還算是不錯的。
也犯不着說他是吸血鬼吧!
“我也覺得很不可置信,那個僕人說,每次萊德伯爵回來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陰沉的要命,而且房間裡半夜的時候經常會傳出來滲人的聲音……”
方辰語氣頓了頓,“而且房間裡常年都不怎麼開燈,每次僕人去收拾房間的時候地上都有好多血,有一次他還看見伯爵對着黑壓壓的空氣笑得開心呢。”
“不可能。”
簡單斬釘截鐵的開口,墨梟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變成一隻吸血鬼!
“簡總,我也覺得這件事難以相信,但是這都是我們的人親眼看見,親口問出來的,真實度還是有保證的。”
方辰爲難的說道,把拍到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他們還拍了不少照片,等到我回去的時候拿給您。”
“嗯。”
簡單胡亂答應了一聲,腦子裡亂糟糟的,卻什麼也抓不住。
掛斷電話,她疲憊的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
墨梟和尤拉沒有住在一起,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像是外界所說的那麼好,墨梟的城堡裡更是經常出現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在馬場,墨梟那焦急的眼神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簡單眼眶一酸,他深邃眼眸當中的深情她看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是假的。
心,頓時被高高的提了起來。
墨梟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他其實是有苦衷的,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
他對她,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冷淡。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墨梟他房間裡怎麼會有血?
還有僕人所說的吸血鬼,雖然這肯定不可能,但是僕人所說的也不會全都是假的。
墨梟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就連他也沒辦法解決的危險?
緊緊的咬着嘴脣,簡單的小臉因爲擔心而變得蒼白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難解釋爲什麼墨梟在看到她的時候十分激動,可是過一會兒就會變得冷淡起來,還想方設法的趕她走,
還有他對尤拉奇怪的態度……
不行,她一定要調查清楚。
他們本來就是在一起的,就算是有什麼困難也一定要一起面對纔對!
堅定的想着,下一秒簡單的手心卻被輕輕的啄了一下。
“嗯?”
沉思被打斷,她詫異的低下頭去看小懶。
“啾啾。”
圓嘟嘟的小身軀不斷的扭動着,小懶跳在她手心裡飛來飛去,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想吃東西了?”
簡單忍不住微笑起來,卻依舊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小心到時候吃的圓滾滾,飛都飛不起來了。”
“啾!”
小懶頓時拍着翅膀抗議,直到看到簡單拿給它食物,眼神才亮了起來!
……
哥特式的城堡裡,依舊是一片黑暗。
深色薔薇像是被籠罩在一團霧氣裡,隨風發出植物葉子拍打的聲音。
整個城堡巨大的橫亙在郊區,然而裡面的僕人卻很少露面,整個城堡靜寂的如同沒人居住一樣。
“噼啪……”
壁爐裡的火苗忽高忽低的燃燒着,高大的身影優雅的坐在寬大躺椅上,隨着壁爐火苗的燃燒,手掌上那一道明顯的傷疤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微微閉着眼睛,犀利的眼神隱藏在黑暗當中看不真切,耳中塞着一個小巧的,黑色的耳機,在黑暗當中閃閃發光。
“我很想他……”
簡單的聲音清晰的從耳機當中傳來,帶着十足的失落和鬱悶。
大手頓時心痛的握緊,墨梟的呼吸又粗重幾分。
是他沒照顧好她!
“算了,你這種只知道吃吃喝喝的東西又怎麼會知道呢。”
簡單失落的聲音一個字不差的落進高大男人的耳中,男人渾身肌肉繃緊,面部肌肉更是在隱隱約約的跳動着,像是在忍受着劇烈的疼痛一般,卻絲毫不捨得摘下耳機,更不捨得漏掉她說的哪怕一個字。
“喂?”
簡單的聲音一下子就遠了很多很多,像是去別處接電話,只能聽得到一個模糊的音節。
“什麼?!”
像是十分吃驚的樣子,可是距離實在太遠,他根本不可能聽得到電話裡都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