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人檢查,要是假的我能進來嗎?難道你是在說雲梟集團的人辦事不力嗎?”簡單無語開口,只覺得這個秋雅儀莫名其妙。
她雖然也知道有這個規矩,但那天來這裡應聘,本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最後還真被選上了。
秋雅儀自然不敢質疑雲梟集團的人,聽簡單這麼一說,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周圍衆人聞言,也都散了去。
“借過。”簡單淡淡開口,從她旁邊繞了過去,身後傳來秋雅儀的冷笑聲。
面試很快便開始了。
這次負責面試的人,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女人。
女人坐在遠遠的對面看着他們,高傲的如同一隻孔雀一般。
一個個年輕男女被叫到名字走過去,然後又回來。
只不過回來的時候,有的是一臉興奮,有的是愁眉苦臉。
輪到簡單過去的時候,秋雅儀坐在座位上露出了一副陰險的笑容。
“你是簡單?”
中年女人看完手中的簡歷,擡眸,把挑剔的目光投到她身上。
“是的。”簡單朝中年女人禮貌性地彎了彎腰,坐在了對面的位置。
“畢業證。”中年女子往秋雅儀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開口。
“我沒有畢業證。”
簡單微微搖頭,解釋道:“雖然我還沒有畢業,但總是會出去實習,並不是沒有經驗,我可以一邊工作,一邊學習課程,保證不會耽誤工作時間的。”
“經驗?”
中年女人翻了翻手中的簡歷,忽然大聲嘲諷道:“給小學生做家教,在KFC做服務生,在豪來酒店當糕點師,這就是你所謂的經驗,你就打算憑這些經驗,來我雲梟集團上班?”
“轟——”
整個面試大廳內忽然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哈哈!這人腦子有病吧!”
“就是,簡直是太可笑了,就憑這些,居然想來雲梟集團上班?”
“難道她把雲梟集團當成了那些不入流的公司不成,這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了。”
“……”
一陣陣譏笑聲從衆人的口中傳來,令簡單有些措手不及。
沒來之前,她想到了很多應對的辦法。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這個面試官居然會當着衆人的面帶頭嘲諷自己。
“我這裡還有……”
簡單張了張嘴,正想辯駁,不遠處卻傳來了秋雅儀熟悉的諷刺聲,“這樣的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拿到雲梟集團請柬的,不過聽說她是A大的校花,想必討好人的手段一定會很多吧。”
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女人看起來很清純,沒想到居然會做這樣的事。”
“切,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什麼不能出賣的?”
“就是,還A大校花呢,真是不知廉恥!”
“趕緊把她趕出去,不能讓她破壞我們雲梟集團的風氣!”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了起來,看向簡單的目光裡,無不是深深的鄙夷。
“住嘴!”簡單霍然起身,眸光之中滿是倔強。
她可以接受這些人質疑她,看不起她,卻唯獨不能接受別人對她的侮辱。
“這裡是面試大廳,你居然敢在這裡大聲喧譁,到底是誰給你的權利!”
身爲面試官的權威被挑釁,中年女人自然不甘心,說話更加不客氣了,“我雲梟集團不需要你這樣的人,你還是請離開這裡吧!”
說完,把簡歷甩在了簡單的面前。
簡單咬了咬脣,拿着簡歷便準備離開。
而這時,面試大廳的門口卻忽然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秋助理,她是我親自初試過關的,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趕她走!”
聽到這聲音,衆人齊齊把目光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一看,頓時齊齊抽氣。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
男人風度翩翩,渾身散發出的氣場極強,身穿一襲黑色的風衣,更襯托的他身材修長完美,修剪的整整齊齊的短髮下,是一張足以令這世上所有女人神魂顛倒的俊美容顏。
明明來人不止他一個,但一眼看去,所有人的眼中卻只有他一人,彷彿他就是耀眼的太陽一般。
他怎麼來了?
看到來人,簡單微微詫異。
還不等她思考,不知從哪裡卻忽然鑽出了一羣人,以極快的速度,直奔最中間的男人而去。
“墨梟先生,我是A市XX臺的記者,請問這次您來A市,是有什麼新的計劃嗎?”
“墨梟先生,雲梟集團現在已經涉足了金融業,飲食業,服裝業等等將近二十個行業,請問下一步會涉足什麼行業?”
“墨梟先生,您現在已經二十八歲了,聽聞您依然是單身,請問您對另一半有什麼要求呢?
“墨梟先生,……”
“……”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來,墨梟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隱隱有發火的跡象。
墨明城見狀,連忙掛上笑臉,不着痕跡地把這羣記者請離了這裡。
墨梟身後一直跟着的男人,偷偷看了看墨梟的神色,連忙上前道:“秋助理,簡小姐是我親自初試的,她雖然還沒有畢業,卻有極強的設計功底,她所設計的作品,曾經多次獲得過各種獎項,所以這次我打算破格錄用她進入設計部。”
說這話的人,便是A市雲梟集團分公司的龔經理,也是一開始阻止中年女人趕走簡單的人。
“是,總經理。”中年女人不甘心地垂下了頭。
“簡小姐,你明日……簡小姐——?”
龔經理轉頭看向簡單,當看到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微微提高了聲音。
“啊?請問有什麼事嗎?”直到現在,簡單才反應過來,心底各種情緒翻滾,猶如驚濤駭浪一般。
這個男人居然是墨梟!
她說之前在城堡內見他的時候,爲什麼總是覺得他身上的味道跟聲音都很熟悉。
原來,他就是那天晚上她強上的人!
怎麼辦?怎麼辦?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雖然有些記不清楚了,但依然忘不了他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的眼神。
這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天晚上強他的人是她,那她豈不是死定了?
想及此,她連忙搖頭,正想拒絕龔經理的好意,一道極其強勢,不容拒絕的聲音卻傳入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