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逸風離開已經幾天了,府裡現在是異常的清淨。
“喂,聽說了沒有,那個受寵的百里小侍死了!”一個貌似小丫鬟的僕人壓低聲的說道,手中的掃帚快速的掃着。
“難怪,最近都沒有看到他!”另一個在她身後提着水準備洗衣服的小丫頭滿是驚恐加憐憫的神情,“他不會是被王爺…”
“噓,想掉腦袋啊!”丫鬟說完忙閉了嘴。另一個丫鬟見狀也沒有在提這件事情。心中均是感嘆,這麼多的好男兒都葬身在了夏王府,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嗯哼!聚在一起幹什麼,是不是最近沒有罰你們皮癢癢了!”周桂白老遠就聽到了幾個丫鬟的議論的聲音,真想將她們的嘴都堵上,想到王爺還真是冤,百里小侍,不應該是百里公子臨走之時還給王爺擺了一道。她猶記得那天夜裡自己正在陪着王爺算賬,便聽到一聲鬼哭狼嚎的尖叫聲,而且發出聲源的地方就是百里公子的清風閣,王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便有人發現百里公子院子中的血,但是百里公子已經不見了人。雖然獨孤驚鴻沒有在場,但是憑藉着他殘忍的手段,自然百里逸風的消失當成是被獨孤驚鴻給拋屍了。周桂白將此事告知獨孤驚鴻的時候,她依舊沒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聲,“以後王府沒有這麼一個人。”她便知道直接下來如何做,至於那個什麼古家堡的事情,她死死的爛在了心裡,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等到幾個丫鬟散去了之後,周桂白忙往獨孤驚鴻的書房跑去,她差點忘了正事!
“何事?”獨孤驚鴻從一本厚厚的醫書中擡起了頭,這本書中很多的草藥她都沒有見到過,看來有機會得出出府。
“回稟王爺,有人來王府要人,之前王爺派了夜侍衛過去,但是那人太過蠻纏!”意思就是夜侍衛是一個最笨之人,怎麼可能會應對這些事情。
獨孤驚鴻見狀慢慢的起了身,對着依舊沒有跟上的周桂白皺了眉頭,“還愣着做什麼!”
“是…是…”周桂白聽聞忙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跟了上去。
一來大廳便聽到外面的打鬥之聲,一出門便看到夜子炎依舊挺拔如鬆的拿着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劍,直接對着面前的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刺了過去,哪知被女子輕易的閃了過去。
獨孤驚鴻靜靜地看着,並沒有出手,而周桂白在她的身後很是着急。不知道王爺是個什麼心思,雖然這樣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在王府上演,但是白天還真是少見。
等到那個女子突然爆發,直接將夜子炎的劍用手中的扇子擋了去,然後直擊夜子炎的門面。
電閃花火間,那女子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衝着她的面前而來,條件反射般直接後退過去,碰碰!在她左右兩側的景栽瞬間便粉碎,心中一陣後怕。
夜子炎見到來人,忙低下了頭恭敬的說道:“王爺!”
“身體還沒有好不知道叫侍衛?難道本王的侍衛只不過是擺設!”獨孤驚鴻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後便將目光大量着前面的女子,這個女子長得並不是特別的好看,頂多算是清秀,而且臉型較爲剛正的感覺,一雙明亮的眼睛此時怒氣衝衝的看着自己。
夜子炎因爲獨孤驚鴻的話怔忡了一下,便忙低下了頭,之前鵲橋會也是,她似乎一直在保護他。想到這裡忙將這個想法拋開,剋制住自己亂想的心思。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定下了自己的心思!
“你就是夏王!”女子毫不客氣的對着獨孤驚鴻大聲的叫道。
“不知你是?”獨孤驚鴻面色不便。
“歡樂谷,左道人的二徒弟,苗彩旗是也!”女子,既苗彩旗衝着獨孤驚鴻嚷嚷的說道。
“原來是歡樂谷的人,剛好府上有一名叫季澤言的御醫,不知道你可認識。”
“你還有臉說,還不趕緊的將我小師弟交出來否者要你好看!”隨即想到剛剛她的厲害,“別以爲這個世界上武功了得就天下無敵!”
“本王自然是不敢將苗小姐小看了去!”歡樂谷竟然是醫生那麼對藥理很是瞭解,毒藥配置對他們來說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關於季醫師的事情,難道苗小姐想要站在門口談?”
等到苗彩旗做下來的時候,看着身邊的丫鬟給她倒着茶,一愣,她怎麼就聽了她的話心平氣和的做到了這裡,這個人可是將她的小師弟掠走的人。瞪大着目光觀察着此時主坐上的獨孤驚鴻,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皮膚比正常的女子白,好吧,很多,簡直就是一個男子的皮膚,噁心。眼睫毛這麼長,就不怕將視線給擋住,臉蛋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一張冰塊臉,絕對的面癱了!身材…不就是比她好了那麼一點點,好吧,女子中算是極品,但是性格太惡劣,吸引不來人。端看她神色淡然,貴氣外露,同時舉止優雅,太會裝了,更加的可恨。
“我師弟呢?”苗彩旗大聲的責問道。
獨孤驚鴻飲了口茶,口齒留香,“過來了。”
剛說完便看到季澤言此時一身白衣而至,他以爲是獨孤驚鴻召見他,“二師姐!”
“小師弟!”苗彩旗一見忙起身圍着季澤言轉了幾圈,似是還不放心直接拿起了他的手腕,也不設什麼男女之防,直到檢查到他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轉身對着獨孤驚鴻沒好氣的說道:“今日我便將我小師弟帶走,你應該沒有什麼話說吧!”
“本王從來沒有綁着季醫師,去留自然是隨他!”獨孤驚鴻說完話準備起身離開。
苗彩旗一聽,愣住了,她可不是第一個來這裡要人的,師傅總共收了四個徒弟,她排老二,還有老大和老三,她們之前也來這裡要過人,不過因爲沒有武功傍身,結果直接被打出來了,在牀上躺了半個月。她今日本來想用蠻力直接將他搶回去,如果實在是不行她就違背組訓用毒。但是現在,她有些憋屈,就像是一個準備長篇大論上臺發言的人,結果被告知不用了。
季澤言聽到了苗彩旗的話後,皺了眉頭,輕聲的說道:“師姐,我不回去!”
“啥!”苗彩旗聽到身邊的人的聲音,依舊那樣的溫潤,但是卻帶着堅持的味道。“不回去,啊!是不是她,她對你做了什麼?”
“不,不關她的事情。”如果之前是因爲被她掠過來不願意,那麼現在他便是自願的,雖然府中的小侍都沒有了,但是難免她發脾氣有受傷的奴僕。
“她…”不關她的事情,也就是他自己要留在這裡的,隨即想起了什麼,“她可是殘忍的夏王,別人見到她都躲閃不及,好吧,她雖然長得好看,內力武功不錯,但是這並不代表是一個好良人。”
“師姐…你說什麼。”季澤言難道臉紅的瞪了眼苗彩旗。
“兩位不必在說了。周管家,將東西給季醫師吧!”獨孤驚鴻停住了腳步,對着周桂白吩咐到。
不知何時周桂白的手上已經握着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季澤言的身邊,恭敬的將盒子遞給了他。季澤言皺了眉頭,看着眼前的盒子沒有接。而苗彩旗則是好奇的看着這幾人。
“這裡面是你呆在王府想要得到的東西,算作是這些年的報酬。”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夜子炎緊跟其後。
苗彩旗吃驚的看着獨孤驚鴻後便將目光放在了季澤言的身上,直接拿下了周桂白手上的盒子,一打開,便是一臉的吃驚,“這個…這個不是…瓊漿果。”
“回苗小姐,的確,世界上僅此一顆,包治百病,包解百毒,甚至能夠延長將死之人十年的壽命的瓊漿果。”說完便深深的看着了眼季澤言後便退了下去,一直以來她認爲季醫師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結果還不是對着王爺另有目的。突然間覺得其實王爺還是挺可憐的。
季澤言看着手中被苗彩旗拿回來的瓊漿果,心中感嘆萬千。
“師弟,你,爲何不與師姐們說。”苗彩旗揪揪頭髮,“看來我是冤枉了夏王了。啊!不管了,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走吧我們趕緊回去。拿到了瓊漿果她就有救了!”說完也不顧別的直接拉着呆愣的季澤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