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陳皓宣是不是皇帝的君妃還是依舊是陳家最爲寵愛的公子,對於獨孤驚鴻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區區一句道歉就想之前算計冷漓洛的事情一筆勾銷是不可能的。
刺殺命令依舊沒有撤回,當然有不少的刺殺組織因爲陳皓宣的入宮而直接拒絕了百里逸風的請求,畢竟浩國皇宮不比其他,他們不想白白的浪費他們辛苦訓練的人手。那麼答應下來的刺殺組織算得上是莫西大陸上較爲厲害的人。
在如何皇宮的熱鬧比不得此時獨孤驚鴻府中的熱鬧,因爲聲音實在是太大太多,導致幾人睡不能寐。最終獨孤驚鴻還是決定先讓龔宇在藥方的樓上收拾幾間房子。
百里逸風看着獨孤驚鴻的背影,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輕輕的環抱住她的腰,側着頭看着下面的人相互廝殺。“王爺爲何不睡?”
“睡不着!”獨孤驚鴻微微嘆氣,“想來當時的父親也是面對如此的情況吧!”
百里逸風聽聞鬆開她的身子,“也許,當然的公公不比你差!”
“不應該是比我厲害纔對,現在應該已經是大將軍了,而且完全都是憑藉着他自己的雙手打造的。”
“呵呵呵…”百里逸風大笑了起來,“的確啊!所以說你也不比太過擔心於他!”
獨孤驚鴻許久都未出聲,兩人的沉默使下面的聲音更加的清晰,“忙了一整天,你先去睡吧!”
百里逸風本是不願意的,但是無奈與獨孤驚鴻的勸說,最終還是睡去。
獨孤驚鴻目送着他離開,目光轉到了軒轅恆的房間,今日的軒轅恆很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上來,畢竟除了之前的一句話讓她產生了深刻的懷疑之後,其他的事情他依舊做的很好。
“主子!”黑麪恭敬的跪在地上!
“何事?”獨孤驚鴻並沒有見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夏家公子求見!”夜晚守衛便是有黑麪負責,所以對這深夜來訪的人要不直接推辭,要不便報告獨孤驚鴻。
“他來做什麼?”獨孤驚鴻很是不解,但是最後還是對着黑麪說,“帶他進來。”
“是!”黑麪聽完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獨孤驚鴻直接下去來到客廳之中,招來衛春切水倒茶。正捧着茶杯的時候,夏曦便進來了。
因爲獨孤驚鴻未曾戴着面具,所以夏曦便是一進門便盯着獨孤驚鴻的臉直看,許久才反應過來,似乎有些不禮貌,快速的朝着獨孤驚鴻的問好。
“夏公子不必客氣,不知道夏公子今夜來所謂何事?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的話,明日夏公子便要啓程回邊疆整頓軍務!”獨孤驚鴻並沒有直接說開,現在的莫西大陸算是平靜,但是這份平靜很快便會打破,因爲四個國家明顯已經不能容忍小國的存在,要麼爲了生存直接打開城門直接迎入強國之士,要麼抵死抗衡。
“不…明日的確是要離開了,但是離開之前我聽母親說了叔父的事情!”夏曦在衛春的引薦下坐到了一個位子之上,黝黑色的雙目直白的盯着獨孤驚鴻,“能不能給我講講這些年有關叔父的事情?他過的好不好,開不開心,有沒有遇到什麼壞事,還有他…。”最終在獨孤驚鴻冷淡的目光下停止了打探,“對不起,我並不是要探叔父的隱私,我只是…只是想知道罷了!”說着夏曦的目光有些暗淡,嘴角帶着苦笑,他以後也會走夏千尋的老路麼?想起一個絕塵的身影,最後還是狠狠的壓在心底。
第一個,夏千尋所有的故人,親人中,只有夏曦詢問夏千尋之前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呵呵呵呵,那些口口聲聲說着愛他,要保護他的人可是從來都沒有過問他之前的生活。
“將浩國的事情放下之後,他過的很好!”
獨孤驚鴻的回答讓夏曦詫異的望着她。
獨孤驚鴻微斂了眸子,“如果夏公子只是問這件事情的話,那麼我給你了答案,是否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了,不過還是有一件事情必須提醒你,浩國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宮裡的幾位手段也很厲害,而這些陛下是不會管,也可以說陛下想管也無能爲力!”
“那你的意思是?”獨孤驚鴻輕輕的抿了口茶水。
“叔父的事情有我的母親幫忙,想來陛下也應該在幫忙,如果不想叔父擔心你便離開這裡!”
“哦!都是對父親好的人啊!”獨孤驚鴻嘴角泛起冷笑的意味,“不過我不會離開的!今日多謝夏公子提醒,黑麪送客!”
獨孤驚鴻的話音剛落便出現了一個黑衣帶着銀面的女子,聲音沙啞,“公子請!”
夏曦皺了眉頭,再次看了眼獨孤驚鴻的後才起身離開,腳擡出去的那一刻轉身,“希望你認真的考慮下我的話,這件事情不是鬧着玩的!”
獨孤驚鴻點頭,“謝謝!”
看着他的背影,獨孤驚鴻的目光深遠,他還是太嫩了,就這樣的人,在戰場上定會吃虧。
而此時一座豪華的院子中空無一人,草叢中的蟲鳴之聲伴隨着天空中的亮月,卻顯得有些靜謐。
一個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靠近了院子一閃便進入了院子的主屋,主屋中的擺設卻與外院不同,十分的樸素,但是仔細一看便能發現無論是白色的花瓶還是潑墨畫均是出自於名家之首。
入屋的是一個女子,女子走進房間的最裡面,輕輕的將牀往下一推,便見到那張牀兩面散開,露出一個有着臺階的通道。女子直接從牀上慢慢的走了下去,一路上不知何時燃燒着燈。通道是有一層層的方塊形石頭疊加而成。
直到通道的最後才顯示出一個石門房間,女子直接走進了房間,在房間的內,便看到一個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長長的黑髮因長時間未曾搭理,所以結成在了一起,遮住了男子的臉面。
“你又來了?”隨着男子的聲音及身上的動作,便聽到了鏗鏗鏘鏘的聲音,原來男子的四肢被一條極粗的鐵鏈扣住,剋制了他的移動範圍。
女子似乎早就知道,很是淡定的坐在了唯一一張椅子上,清幽的說道:“本來不想來的,但是又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哦,又是什麼好消息?”男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輕輕的撓撓自己的頭髮。
“她認下了郭醇,你說明日郭醇會爲她正名麼?”
“什麼!”男子一聽此時才正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長得很美,比任何的男子都沒,更加主要的是她有一雙幽深的眼睛,和絕塵的氣質,她便是二皇女郭杉。
“還以爲你凡事都爲曾放在心上!”郭杉似乎被眼前的男子給愉悅到了,輕輕的微笑了起來。
“你應該有切身的體會,郭醇是什麼樣子的人!”
“的確!”郭杉很是贊同的點頭,“同爲她的女兒自然是要體會體會郭醇的另類母愛不是麼?”另類其實不過是漠視,如果之前她很嫉妒獨孤驚鴻,那麼今天發生的事情來看,郭醇根本就沒有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包括眼前的夏千尋。她愛的只是她自己,還有她的皇位野心。
郭杉不知道她所渴望的母愛對於獨孤驚鴻來說她有,便是獨孤九重給的,不管之前是不是因爲與自己父親的約定,還是想在她的身上的到什麼,但是終歸是將她寵上了天。
夏千尋想到了這裡嘴角不自覺的帶着微笑,“另類母愛?看來你被你的母親傷的很深!”
“錯,我從來違揹她傷過!”郭杉聽到了夏千尋的話後,臉中帶着一絲的冷氣,“我從出生便在父親的母族長大的,呵呵呵,郭醇?她不過是給了自己另一半的血肉!”
夏千尋看到這裡並沒有說話,他早就知道後君是一個異常理智的人,看清了郭醇的真面目,呵呵呵!也許這幾個人裡面就自己最癡,也傷的最深。後君,陛下!果然在自己腦海中最爲深刻的還是三人在無拘無束的軍營中最爲美好。
“怎麼不擔心你女兒?”郭杉見到夏千尋並沒有說話了,便詢問到。
“既然是她主動的說明她有能夠承擔後果,也知道我並未在夏家!”男子說完似乎有些累了,鏗鏗鏘鏘的聲音又響起來了,直接躺在了地上,打着哈欠,“爲何你每次都是深夜來!”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你能看出現在是深夜,不愧是浩國有名的鐵血將軍!”郭杉見狀起身,最後溫和的說道,“好好休息!”
等到那道白色的身影離開,夏千尋利的睜開了眼睛,翻了一個身,定定的看着天花板,“知道你一直都在,出來吧!”
夏千尋的話一落,便見到一身深紫色的男子,出來,正是之前追擊甄瑰的男子。哪知男子依舊包裹着頭露出一雙綠色的眼睛,靜靜的走近夏千尋的身邊,輕輕的將他的頭髮掃入一側,看着他黑兮兮的臉蛋,“父親!”
聽到毫無感情的話,夏千尋心臟緊縮,他回來後便是第一次聽到他叫他父親,而且還是用這樣的語氣,“我…”喉嚨似乎被卡住一般說不出話。
男子見狀直接起身,目光毫無波瀾的看着地上的男子,語氣異常的平靜,“我記得你說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去什麼地方都會帶着我,給我一個光明的未來。我信以爲真,從你離開的那天便癡癡的等,相信父親一定會來接我,這些年你可曾記起我?”
夏千尋閉上了眼睛,眼前的男子因爲天生異相有着一雙綠色的眼睛,連他的父母都要燒死他。剛好他路過了那個小村落中救下了這個孩子,孩子孤僻異常,五歲了依舊不會說話。是自己教會了他一切。但是他沒有料到郭醇的卑鄙,更加沒有料到不過一夜的纏綿,他便懷上了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原來的軌跡。出逃後本很想帶着他,但是…呵呵呵,自己都不知道能夠活到幾時,哪裡還敢拖累了他。
想要解釋,卻也無從說起,“雲兒,後君待你可好?”睜開眼睛盯着男子。
男子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自己臉上的黑布拿了下來。
“這…”夏千尋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男子的左半邊臉上佈滿了紅色的花紋,看不出形狀,妖嬈而詭異。
“他給我的!”男子此時的眼中彷彿缺了魂一般,“也給了我一個新的身份,歐陽家的主子!”說完便將自己的臉包裹住。
“他食言了!”夏千尋眼睛微紅,“你爲何要接受,爲何?”夏千尋大聲的質問到。
歐陽家族本就是隱秘的家族,與當時的東臨國微微相似,有着測命運的本事。後來也是他們的一個預測,導致了朝鑲國的崩裂,正是因爲提前泄露天機,整個家族受到了上天的懲罰,同時失了那天賦異稟的能力。現在看來歐陽家族將要絕種,偏偏他要接受換血,那是詛咒的血液…正是因爲如此他的臉上才帶着花紋。
“現在我不叫冷雲,而叫歐陽煜!希望一後夏將軍不要叫錯了!”歐陽煜說着便準備離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你當時爲何要跟我回來?”
“因爲夏家,因爲信你!”夏千尋苦笑。
歐陽煜綠色的瞳孔微縮,之後便大步的離開,同時將臉上的布拿了下來,這個已經不需要了,他就是要讓夏千尋看到,看到他食言後對自己造成的危害,他就是要讓他悔恨痛苦,不能自拔,可是爲何自己的心會因此而緊揪。“他現在什麼也不是!”與郭杉的另一個方向出去。
“主子!”外面一直跪着一個女子。
歐陽煜往後看了眼,“封了!”說完後便頭也不轉的離開。
第二天,便傳出皇宮之中傳來了刺殺,並且沒有捉到刺客。
“現在皇帝正在大怒!”百里逸風玩着獨孤驚鴻給的商號玉佩,“看來我們是弄巧成拙了!”
獨孤驚鴻的嘴角帶着微笑,昨日本來就是針對於陳皓宣的刺殺,誰讓郭醇迫不及待,當夜便寵幸了陳皓宣,自然是牽連了她。可惜她自視甚高,覺得刺客便是來刺殺她的,再加上昨日白天的一鬧。誰能夠不亂猜測,看來最近宮中的幾位主子都不好過。
兩人正在幸災樂禍,門口衛春來了通知。原來郭醇召她進宮。
百里逸風攔住她,“小心有詐!”
獨孤驚鴻搖搖頭,“不會的,現在郭醇正在氣頭之上,宮中的人不敢在假傳聖旨!”說着便擡步離開,“府中你就多擔待些!”
皇宮中郭醇陰沉的盯着殿下的一羣人,“說說怎麼解決?”看了眼自己的皇女們,隨意的只出一個,“小十你說說!”
十皇女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她向來是一個透明人的存在,母皇怎麼就叫上了她?心中如此的想,但是嘴上卻不敢如此的說,“兒臣…兒臣認爲可以將都城的城門關了在…在城中搜查!”
“混賬!”郭醇大聲呵斥。十皇女立刻嚇的跪在了地上,磕着頭,“母皇息怒,都是兒臣的錯!”
“起來,身爲皇女像什麼樣子!”十皇女的懦弱讓郭醇產生了集中的厭惡,要不是長得也與自己有點像,她真的會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十皇女一聽,忙站了起來,雖然腿依舊很軟。
“太女,你來說說!”大臣不用說,不是敷衍就是寫沒有用的方案,說了也白說。
郭襄聽聞,絲毫的沒有受到她脾氣的影響,向前一步,“兒臣並沒有什麼太好的方法,但是看着這些刺客也是大膽,背後也一定有着強大的靠山,否則敢在浩國的皇宮中殺人。”說着冷情的眸子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郭醇,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揪出後面的人麼,想來不管後面是誰,總歸是四大家族,五大望門之間的一個,以前不是沒有刺客,今日鬧得如此大,明顯是想拿他們開刀,“不如先讓你查清楚刺客的來路,纔好對症下藥。同時皇宮加強警備,以防刺客反撲,至於關城門?浩國是什麼樣的國家,豈能因爲一個小小的刺客而下的關上城門!”
“好!”郭醇點頭,所以說喜歡郭襄,因爲郭襄總是能夠說道她的心坎中,這也是爲何封無權無勢的小小僕人爲貴君,因爲他們沒有君後等人的強大靠山,他們的靠山只有她。“這件事情便交由太女去辦!”
“兒臣領旨!”郭鑲恭敬的說道。
一旁的郭染嘴角微微的翹起,“三姐啊三姐,皇位還不是你的,如此拼命也許給別人做了嫁衣!”
“獨孤小姐到!”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聲音,衆人的目光均是望着門口。
獨孤驚鴻慢慢的走了進去,到了中央後,微微俯身行禮,並未下跪,“陛下萬安!”
“獨孤驚鴻!”郭醇望着又帶起面具的獨孤驚鴻,心中有些怨氣,看來她是鐵了心了,很好,既然如此以後就別怪朕心狠手辣,“知道朕爲何請獨孤小姐上朝?”
“草民不知!”獨孤驚鴻淡漠的說道。
郭醇看了眼其他人好奇的目光,及皇女中的騷動,朝着獨孤驚鴻招招手,“上來,近些說話!”
獨孤驚鴻腳步沒有停頓在一羣驚訝的人身旁邊慢慢的走了過去,“陛下!”
“恩!”郭醇又露出慈愛的神情,“聽說你府中有一個什麼陣法是否屬實?”
只要不是公佈她的身份便好,否則自己雖然能夠處理,但是太過於麻煩,“亂傳罷了!”
“怎麼會,昨日朕從你的府中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特地加重府中兩個字。
不少的人自然是知道陛下帶着兵氣勢洶洶的上了獨孤驚鴻的府上,但是談到了夜晚纔回宮,而本來廝殺的府中也因此而停止了,更加讓人奇怪的是,那三個官員無緣無故的死了,陛下的意思便是在混亂中誤傷死亡!
“陛下也許應該看清楚一點,那不是陣法所制,而是內子的一側夫郎,因喜愛毒藥所以研製出來的迷香迷幻人心的藥物罷了!”獨孤驚鴻不慌不忙的說道,一個商人懂得陣法,那就讓人有些耐人尋味了。況且她的身份掩飾的很好,最起碼差到白鳳國,也能看到另一個獨孤驚鴻。與她又有和干係?
獨孤驚鴻的話讓郭醇皺了眉頭,“是麼!”不過卻也沒有在問下去。於是與她聊了幾句家常便讓衆人解散了,包括獨孤驚鴻也離開了。
“嘖嘖!”郭染對着郭襄說道,“太女啊!你說今天母皇是什麼意思呢?”
郭襄沒有說話,而是在想如何才能查出‘真兇’!
郭染也不急,“聽說獨孤驚鴻是那爲與母皇的孩子,小妹猜測啊,母皇一定是在告誡我們對她客氣一點。唉!今日的那番慈善之情可是從來都沒在任何的皇子皇女的身上看到。母皇對她也是相當的重視!小妹都嫉妒了!”
郭襄這個時候才擡頭看了她,“小妹母皇的事情,還是少議論的好。相信母皇有自有主張!”說完便快她幾步離開。
“呵呵呵!”郭染見狀微微一笑,隨即想起了什麼,“哎呀壞了壞了!”忙步伐匆忙的朝着宮外而去。
獨孤驚鴻此時並沒有回府中,而是聽着黑麪的報告。
“主子,今日一大早軒轅公子就出府了!”說完其他的便說府中的一些事情。
“有沒有看到他去了哪裡?”
“是另外一個屬下跟着,但是跟到了一半便被三人攔住了,那三人功力極高,貌似不想他下殺手!”
“然後呢?”獨孤驚鴻靜靜的看着下面涌動叫賣的人羣。
“等到他回到府中正準備說的時候,便發現軒轅公子已經回來了,不過依舊聞到了絲絲迷香的氣味。”
說道這裡獨孤驚鴻已經肯定了,想不到這裡居然也有易容術,而且貌似易容者的技巧很高超,這樣人是在警告自己還是在給自己什麼信息?又或者是敵是友?不過好在他沒有針對軒轅恆否則…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於粗心大意了。
“查!”一個不定的因素,如何也要知道到底是什麼。
女子點頭,“用了夜公子的冷香跟蹤!”
聽到這裡獨孤驚鴻便放下心來,心中對於軒轅恆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快速的回到了府中。
軒轅恆依舊在睡夢中一般,輕輕的把了下脈搏,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拿出一個小瓶子,是提前在書房拿過來的,放在軒轅恆的鼻腔之下。
軒轅恆動了動手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朦朧到清晰,眼前真是獨孤驚鴻的面容,“王爺!”隨即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四周看了一遍,忙做起了身子,“王爺,之前我…”
“我知道!”獨孤驚鴻打斷了他,輕輕的將他抱住,如果…如果那個人直接殺了他取而代之,心微微的顫動。
“王爺!”感受到獨孤驚鴻的手中傳來的絲絲的顫抖,隨即愣住了,回報她,“都是我的錯,警戒性不高,所以才讓人有了機會!”
“不,我一定會加派人手在你們的身邊!”獨孤驚鴻堅定的說道,本身也是因爲自己的事情他們纔跟着過來的,無論如何自己必定有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王爺!”軒轅恆低下了頭,緊貼着她的懷中,心思也變了,他不是個單純的人,之前的事情如果他多多的注意一番,絕對不會讓王爺擔心的。
另一邊回到家中的郭染入暗閣,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人皮面具,隨即嘆了口氣,“唉!還沒有玩夠,果然獨孤驚鴻不是尋常的人!”他試過扮演很多的人,甚至於自己的母皇,當時連後宮的幾位都沒有發現,嘿嘿,不過也不敢將皇帝如同軒轅恆一般迷昏。而是就着皇宮的大小,就算是出現兩個皇帝也不可能碰到面。
這個不過是個人的愛好罷了,她本身就無意傷人。聽到響動之後則是快速的朝着外面而去,果然看見了一個暗衛進來。
“說吧,出什麼事情了?”吊兒郎當的坐在了椅子上。
黑衣女子跪在了地上,“主子,之前您吩咐的三個人永遠的離開,不過在出城的時候就被她的人給殺了!”
郭染一聽,神情微動,“呵呵呵,她果然厲害,連暗影都如此的厲害!”望着低的很下的女子,“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後面的尾巴?”
女子一愣,不知道郭染說的是什麼意思。
“廢物!”郭染見狀直接說道,黃雀在後不知道!他們的人監視那三個人,獨孤驚鴻必定是已經料到了,所以纔對着他們的人直接出手,目的便是跟着他們回來,猜測是誰。“下去吧!”看來對方已經知道了是自己。
黑衣女子不解,但是依舊聽着郭然的話離開。
郭然起身不捨的望着暗閣,她可是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做好的,最後還是將暗閣的門關上了,“唉!這次真的要告別了!”來到書中上將一個精緻的梅花贊玉簪拿起。
“主子?”門外的小廝驚奇的看着此時出來的郭染。
“愣着幹嘛,主子我要去獨孤府,趕緊給主子我備好轎子!”郭然早已經將簪子放在了袖子中。
“是是!”小廝忙躬身的回答,之後快速的朝着馬棚而去。
“王爺,五皇女求見!”衛春恭敬的站在亭子的外面。
“這麼快,請她進來吧!”獨孤驚鴻揮揮手!
衛春忙點頭出去,心中早就知道了,眼中帶着防備。
老遠便聽到了郭染的聲音,“獨孤小姐真是好雅興啊!”
“是麼!到是五皇女別來無恙!”等到郭染到前面的時候獨孤驚鴻才淡淡的說道。
“嘿嘿!果然是王爺。”說着便提起屁股直接坐在了軟軟的椅子上,“幾位公子別來無恙!”
對於郭染的動作,軒轅恆與冷漓洛等人一愣,相互看了眼,實在是沒能有別的想法,畢竟眼前的這個人之不過是一個剛剛見過一面的人。
“是啊!”獨孤驚鴻輕輕起身,盯着郭染,“本王也沒有料到你竟然是浩國的三皇女,更加的不知道原來你之前還是在白鳳國住過一段!”正是因爲發現了絲絲的蛛絲馬跡,聯合在白鳳國的時候大病的陳黎,還有陳黎身邊的一些暗衛,均是不得不讓獨孤驚鴻懷疑。在加上軒轅恆的事件。一個人不可能看了一個人的相貌及動作一次之後便能很快的模仿,哪怕是她獨孤驚鴻也不行,所以能夠模仿軒轅恆的人絕對不是隻見過他一次的人。
“哎呀呀呀!王爺果然智慧非凡!”郭染絲毫沒有被發現後的尷尬與恐懼,神色如常,甚至在嘴角還帶着點點的微笑。“王爺想如何?”
軒轅恆反應極快,立馬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你在假扮我!”隨即很是彆扭,一個女子假扮成一個男子,好變態。
冷漓洛自然是聽說了軒轅恆的事情,當時還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往外面亂跑了,聽到宣也難怪的話以後,朝着女子打探了一下,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你是怎麼做到用深情的眼神看驚鴻姐的!”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顫抖的指着她,“你你你,不會對驚鴻姐有什麼想法吧!”隨即摸着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郭染聽完後,微笑的臉變得僵硬了,嘴角抽抽,“王爺身邊的男子果真都是極品,真是本殿下的剋星!”
衛春在一旁差點笑了出來,冷公子果然夠給力。
“難道本殿下府中的夫郎與孩子都是做假的麼?”郭染瞪了眼冷漓洛,啪的打開摺扇,擺了個異常風流的造型,“看本殿下的樣子便應該知道,本殿下是純女子,喜歡男子!”
冷漓洛撇撇嘴很是不屑,“那你爲何要扮成軒轅大哥的樣子?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面對冷漓洛的咄咄逼人,郭染不過是看着獨孤驚鴻,“這件事情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這不本殿下特地來給王爺道歉來了!換個說法,本殿下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要不然白鳳國可就遭殃了!”
郭染說的沒用錯,要是讓郭醇知道了獨孤驚鴻是白鳳朝的王爺,便可以猜到一切,到時候一定會先對付白鳳朝,以白鳳朝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不能與之抗衡。但是摸不準她的目的,獨孤驚鴻依舊不能將她放在安全的位置上。
“那五皇女今日準備如何賠罪?”獨孤驚鴻制止了冷漓洛還要的話。
郭染一聽,將袖子中的梅花玉簪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獨孤國王對梅香君還是很有感情的,這玉簪可是上好的羊脂玉費時三年雕刻而成的,梅香君一向喜歡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獨孤驚鴻並沒有因此而有什麼波動,而是輕輕的拿起玉簪隨意的觀看了一番,手中卻不動聲色的撫摸着贊身,果然找到了梅香二字,很小,不仔細撫摸是感覺不到的,因爲贊子上到處都是紋路。“那麼五皇女是想說什麼?”
“想來王爺也應該知道,浩國四大家族,五大望族的事情吧!”郭染微微挑眉,看着臉色依舊沒有變化的獨孤驚鴻,“四大家族以前以夏家爲首,不過夏家出事之後才崛起了陳家,現在可以說陳家一家獨大,陳家子嗣衆多,陛下有深得重視,基本上其他家族的人員被退下來不少。至於五大望族一直都是以身爲隱士家族的歐陽族爲首。對於歐陽家族的傳聞想來王爺也應該知道了不少。說起來。歐陽家族也真是可憐的,本來好好的是朝鑲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最後因爲提前泄露天機,到是世界大變,而是莫西大陸生靈塗炭。歐陽家族也因此受到了詛咒,現在歐陽家除了後宮的那位及二皇姐之外,就剩下一個在歐陽家坐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綠眼怪當家。”
“綠眼怪?”冷漓洛好奇的看着郭染!“那他不是歐陽家族的血脈麼?”
“怎麼可能,當然是,不然的話他後面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服從他!”郭染搖搖頭,見到獨孤驚鴻貌似有些不耐煩了,知道自己說了半天沒有說道重點,爲了達到自己小小的目的,忙說道:“扯的是有點遠了,但是這個簪子就跟那個綠眼怪有關!”
“如何讓本王相信!”獨孤驚鴻不喜歡兜圈子。
“反正是我回國的時候碰到了他,之後在路上撿的,信不信在你!”郭染露出雪白的牙齒,笑的異常的開心,“我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歐陽家族有什麼隱秘的東西?”獨孤驚鴻有想過將目光放在歐陽家族,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爲完全沒有理由,後君若要借住歐陽家族早就做了。不過貌似只要是沾了歐陽家族血脈的男子最後不是暴病就是意外死亡。很少有生下孩子的人,後君到是厲害,生下了一個女孩,而且至今還活的好好的。
“隱秘?”郭染的聲音一提,古怪的看了獨孤驚鴻一眼,“難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歐陽家族唯一的隱秘便是他們先祖集結了朝鑲國的能人,朝鑲國的能人是什麼樣子,我也不好說,但是現在他們的暗衛,各個內力深厚,對比你來說。”上下打探了一番,“應該還更加的強吧!”
獨孤驚鴻沒有當成一回事,畢竟現在的功力與以前可謂之是一瀉千里。但是也不敢大意,畢竟強中更有強中手,像是夏家。還有她的父親,現在應該是和她的父親內力相似了。
說了這麼多,郭染有些口乾舌燥,想要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便立馬觸到一個揉軟的東西,低頭一看。
“嘶嘶!”一條紅色的小蛇吐着信子,彷彿與茶几上的紅色貼布融合在了一起。
“哇!”郭染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跳出了亭子,使勁的拍拍自己的胸部,“嚇死本殿下了!”朝着另外的幾人看去,彷彿都知道會變成這樣一般,便見到夜子炎吹了一口哨,那紅色的小蛇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夜子炎而去,一溜便爬上了他的手腕,捲曲着身體,彷彿一個晶瑩剔透的紅色鐲子,馴獸!隨即心中暗罵到都是些什麼變態!原來早就等着她,說不定她要真是有什麼惡意,鐵定已經是一句屍體了。
“天色不早了,本殿下的夫郎正在等着本殿下回去!就此告辭!”郭染說完便快速的離開,以後還是遠着點他們。
“王爺,你說她能不能信?”夜子炎輕輕的拂過手腕的小蛇,冰冰涼涼。
“我倒覺得她的話不太可信!”冷漓洛一看就覺得她不像是一個有信用的人。
軒轅恆沒有說話,心中想到,如果公公真的是被他們的人捉走了,那便真是麻煩!
獨孤驚鴻看着手中的簪子,這個簪子一定是父親的,“不管如何,現在最起碼已經有了線索!”至於郭染的意圖!真是打着好算盤,讓她對付歐陽家族!
“知道了王爺,定要小心,看她的樣子,貌似歐陽家族不容易對付。是了,百里大哥貌似出去很久了!”軒轅有些擔心!
“咦!已經傍晚了,的確是出去的較久,驚鴻姐要不要派人找找!”本來是覺得浩國好玩,哪裡知道處處陷阱,稍不留神便墜入了陷阱中。
“不用,他應該沒有事情!”獨孤驚鴻也看了下天色,“我們先去吃飯吧!”說完便擡腿往外走去。
身後的幾人見狀也只能跟上,對於百里逸風的擔心埋在心中相信他應該不會有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