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出事與離開

不遠處的一棟房子中突然燃起了蠟燭,這個時候一個披着大袍的男子手舉火把走了出來,見到眼前僵硬的人後吃驚的說道:“你真的還在這裡,仙子還未回來?”

司徒寒輕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在口中念道,“她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仙子夫郎!”年輕的男子輕輕的拍打在他的身上,“好冷,你站了多久了,不會從昨天一直到現在吧!”男子無奈的說道,同時朝着村口往外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要是仙子知道她的夫郎在這裡等候着她,定然會早點會來的,除非,真的出事情了,“糟了,仙子夫郎,你要不先去休息吧,我讓我家的哪一位去找村長,村子裡的人一起去找下!”

司徒寒輕此時才聽清他的話,隨即瞪大着眼睛,“好…好,去找,快點!”

“喂…喂!”年輕的男子見到司徒寒輕的樣子愣住了,不會瘋魔了吧,忙跟了上去,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啊!

不到一刻村子裡的男女老少均聚集在村口。因爲天還未亮,所以不少的人均是舉着火把。村長便站在前面。開始吩咐着路線。

“仙子夫郎,我看你還是留在村子中比較妥當,等到找到了我們自然是會帶回來,你看看現在的你…”劉叔有些不忍的說道,的確此時的司徒寒輕面色發白,嘴脣青紫,身上的大毛衣服上也不少的地方結了冰,明顯是凍上了。

“是啊!你要不先回去,要是這樣子給仙子看到了定會心疼!”另一個夫郎也勸說道,隨即便拉着倔強的司徒寒輕回去。

司徒寒輕輕輕的推開她的手,“不…我和你們一起去!”

村長看了眼司徒寒輕,最終還是同意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山,“仙子,仙子你在哪裡啊!”

“小車,小車你出來!”

天早已大亮,而此時鎮子上的旅館中,衛春在一個房間的門口走來走去,心中有點急,突然門輕輕的打開,衛春忙走了過去,“季醫師如何?”衛春急切的問道。

季澤言衝着她點點頭,“還好,頭部上的舊傷,有未化開的淤血,我給施了針,只能等她醒來的時候才知道!”

“那便好,麻煩季醫師了!”衛春衝着季澤言點點頭,便忙招來小夥計帶他離開,而自己則是進入了房間,衝着牀上的人跪了下去,“對不起主子,我也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等你醒來怎麼罰奴才都行!”說完後衛春也並未站起來,而是一直跪着。

原來是昨天衛春直接派了三個黑麪偷襲她,將她打昏直接帶到了這裡,便有季澤言爲其整治一番。

“仙子夫郎,我看你還是放棄吧!小車估計已經…”村長看着司徒寒輕語氣中帶着點點的悲傷之情,小車便是獨孤驚鴻。對於獨孤驚鴻村長還是挺喜歡的,她自己的孩子沒有出聲多久就病死了,後來她家夫郎也沒有懷上孩子,將兩人也當成是自己的孩子,特別是兩人一來便被她們的村子帶來如此多的貢獻。

司徒寒輕聽到讓他放棄,心突然停止了跳動一般,劉叔見狀忙拉住他的手,“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

“不!”司徒寒輕使勁的搖頭,“她不會出事的,除非,她已經離開了!”說道這裡司徒寒輕似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昏迷了過去。

“仙子夫郎!”劉叔及旁邊的人驚呼一聲,最後還是將他帶下了山。

“衛侍衛…”季澤言看着跪在地上的衛春有些無奈。

“主子爲何到現在都還未醒?”衛春望着季澤言。

“我也想知道!”所以他纔有些擔心,天天過來爲她把脈,但是很奇怪,脈象非常的正常。

“已經三天了,主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那她萬死也難以謝罪!

“沒事,所有的機能都很正常!”季澤言無奈的說道。剛想說開一副醒腦的方子,便見到牀上的人一動。

“王爺!”季澤言忙叫道。

獨孤驚鴻輕輕的睜開眼睛,朦朧的眼神立馬便變得異常的清亮,“季醫師?”

“主子你終於醒來了!”衛春喜極而泣!跪在到了獨孤驚鴻的面前,“也總算是記起來了!”

獨孤驚鴻揉揉自己的腦袋,依舊很昏沉,她記得自己被郭杉無奈的逼入了水中,之後便昏迷了過去,後來了?搖搖頭,好暈,隨即擡頭,看着兩人,看來自己應該是先被自己的人找到。

“王爺,你可覺得身上哪裡不舒服麼?”季澤宇盡責盡職的詢問到。

“沒事,我很好!”獨孤驚鴻冷聲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去了!”季澤言微笑的說道,之後便拿着自己的醫箱。

“衛春送送季醫師!”獨孤驚鴻慢慢的起身對着牀下的衛春說道。

此時的衛春將頭顱低的很下,“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哪裡感覺錯了,她總覺得獨孤驚鴻到不對勁,如果王爺真的想起了,那麼爲何不率先問自己的罪?送完季澤言後,衛春依舊跪在地上,“王爺,你真的沒有事情?”

“本王有什麼事情?”獨孤驚鴻皺了眉頭,“你之前說本王記起來了是什麼意思?”

衛春不敢隱瞞,“那郭杉將主子打落在瀑布低下之後,我們便一直派人找,足足找了兩個月才找到主子!而且找到主子的時候主子便已經失憶了!爲了讓主子記起,纔不得已將主子敲昏!”至於失憶那段時間幹了什麼事情,她沒有說。也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況且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獨孤驚鴻再次皺了眉頭,“沒有落在郭杉的手中便是萬幸!不過本王並沒有那段失憶後的記憶了!”

“啊!”衛春驚訝的望着她,“怎麼會這樣?”

獨孤驚鴻搖頭,“算了,總歸是一些小事,總有天會記起來的。倒是你爲了讓本王記起,居然敢將本王敲暈,等到白鳳國的時候便去刑堂自行領罰!”

“是主子!”這次衛春特別的心甘情願。

“府上情況如何?”獨孤驚鴻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府上有老爺子還有正君主持還算是好,但是由於未見到主子,獨孤雨落又開始有了小動作!”衛春平板的敘述到,“冷將軍按照主子的吩咐兵分兩路,其中一路繼續侵佔小國家,另一路早就只見朝着西方國家發動進攻,由於每次都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按照主子的要求儘量做到保密!”隨即呈上一個摺子,“這裡面詳細的寫了下關於進程的事情。”

“嗯!”獨孤驚鴻接過摺子,“正君的孩子如何?”

衛春一聽,微微一笑,“小主子很乖,沒有給正君添什麼麻煩!再說還是老爺子看着!”

“恩!”獨孤驚鴻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朝着衛春揮揮手。

衛春見狀便快速的離開,直到出了門才差點摔了下去,一臉的扭曲,跪了整整三天,雙腿沒有廢掉已經是萬幸了!

“衛侍衛,還是讓我給你鍼灸一下吧!”季澤言這個時候剛好從這裡經過,見到衛春的樣子忙說到。

“謝謝!”主子醒來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自然是不能因爲雙腿的事情而給耽誤了。

“沒事!”季澤言微微一笑,反正他一路上又要跟着獨孤驚鴻了!目光中透出點點的溫和之色,從知道她的情況的時候便已經想清楚了,況且現在也沒有退路了。

獨孤驚鴻一目十行的將摺子看完之後便拿起了毛筆奮筆疾書,隨意而從容,等到將所有需要調整的計劃寫完之後已經是傍晚了,獨孤驚鴻閣下筆望着陰沉沉的天氣,突然一道人影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就是看不清面貌。

“小車,這個不是這個樣子的!…”

獨孤驚鴻晃晃頭,除去掉讓自己微微頭疼的幻影幻聽。本想叫來衛春準備車子立馬回國,但是不知爲何心中有個聲音讓自己留下來!似乎是忘了帶走什麼東西!

咚咚…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傳來,獨孤驚鴻慢慢的支起了身子,“進來!”

“主子!”衛春弓着身子,手中端着一碗燕窩粥,“季醫師吩咐過了,主子三天未進食,先行喝點粥才行!”

獨孤驚鴻點頭,接過衛春手中的粥,“浩國還有沒有探子?對於浩國皇宮有沒有探查?”

“回主子!”衛春恭敬的後退幾步,“先前按照主子的吩咐將回收了大部分明處的產業,留下的一部分便在暗處,同時也是暗莊。同時也按照主子的吩咐一直探查着皇宮之內的消息。自從主子與老爺子逃出浩國之後,浩國皇帝便一病不起,便有郭襄監國。”

“嗯!郭杉呢?”獨孤驚鴻到是不在意郭如何,她在意的是拿着自己的龍形玉佩的郭杉會如何!龍形玉佩難道還有她不知道的用處?獨孤驚鴻一愣,隨即在自己的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一道新的功法,慢慢的開始演變最後成了一條紅色的龍。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隨即再次皺了眉頭。

衛春一直低着頭並未看到獨孤驚鴻此時的額頭中心閃過一條栩栩如生的紅色小龍的影跡。想着郭杉的事情,因爲郭杉才導致了她們主子的受傷所以自然是不願意放過,“回主子,郭杉一個月前纔回到浩國國都,不過一回去便已經呆在了家中,並未出來,也並未見任何的人!”

“你們確定,她真的只是呆在家中,而不是一個替代品?”獨孤驚鴻可不信她,之前可是在古家堡長大的,不是被人認爲一直呆在府中麼!

衛春一愣,“我們的人盯的很仔細!”

獨孤驚鴻搖搖頭,“郭杉的能力很不錯,並不是你們所能瞭解的!”說完便將手中的粥一飲而盡,“加派人手,明夜便夜闖郭杉的府邸!”

“我知道了!”主子也是要探虛實!衛春點頭,消息便要立馬發出去,否則到明日晚上定不會傳到。

見到衛春下去之後,獨孤驚鴻便做到了牀上,她仔細的冥想下之前出現在腦海中的心法,似乎筆直現在改良的更加的完善。

郭杉的確是不在浩國,而是在朝鑲國之前的國土之上,一片焦土之中唯一顯眼的便是那塊巨大的石頭,有兩人寬,半米高,上面有個凹槽,似乎是天然形成了。而就在剛剛郭杉將紅色的玉龍放在了凹槽之中,同時滴上了自己的血,可惜等了半天都沒有看到祖先所說的什麼異像,這樣罷了!要不是她動作極快,這石頭爆炸便會讓自己受傷,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一步一步的按照祖先所說的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問題纔對,除非…她不是郭家血脈,怎麼可能!郭杉心中一驚,心中很快否決,但是依舊裡留下了陰影,因爲實在是沒有道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現在連如郭家寶藏的門都壞了!

拿起地上完好的龍形玉佩準備離開,有些事情她定是要問清楚!

獨孤驚鴻此時已經開始按照新的心法開始慢慢的完善自己身體中的心法,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天的早上了,體內的內力翻涌的厲害,明顯已經增長了不少!

“主子,你可已經醒來了?”門外的衛春敲着門,手中端着早餐,同時在早餐的托盤上放着今日纔到的各種摺子。

“進來!”此時的獨孤驚鴻已經洗漱完畢,出門在外,除非特殊的情況,否則獨孤驚鴻是不會讓人貼身伺候。

衛春將托盤放下,拿起摺子,“這是今日冷將軍送過來的軍報!”

所謂的軍報其實也是穿過一個整整半個莫西大陸,這個時候得到的消息對於她現在的動作其實是有着時間上的差異的,所以獨孤驚鴻並沒有看,而是直接拿起早餐吃了起來,“季醫師哪裡可有吃早餐?”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

“回主子,奴才已經做了一份給他!”衛春點頭,之後將摺子放在桌子上的另外一邊,見到獨孤驚鴻吃着包子,但是臉依舊看着外面,心有所感,“主子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獨孤驚鴻點頭,“你看看季醫師願不願意出來。”

“知道了主子!”衛春說完便先行退了下去,季澤言想來定會去的,況且他現在的身份…心中還是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主子,看來得等到老爺子來說。

果然等到獨孤驚鴻吃完的時候在門口便看到了季澤言已經儒雅的站在了一邊,見到獨孤驚鴻之後便帶着點點的微笑,“王爺!”

“走吧!”獨孤驚鴻點頭,之後便率先邁開步子,衛春退在兩人的身後。

獨孤驚鴻見狀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畢竟衛春是她的人,按照正常的樣子來說她應該跟在自己的身邊纔是,看了眼季澤言,難道是因爲救了她的原因,不可能,衛春向來是有分寸的,這樣一來豈不是告訴衆人,季澤言也是她的半個主子?但是獨孤驚鴻並沒有當面的問。

衛春自然是注意了到了自己的主子,知道被自己的主子誤會了,心中有苦說不出來,只希望王爺趕緊回府,讓老爺子來解釋。

由於又開始下着小雪,鎮子上的人並不是特別的多,街兩旁的叫賣的人也較爲稀少,說是出來,絕對是爲了散心。而此時季澤言的身邊不知何時站着一個小廝,在爲他撐着傘。

獨孤驚鴻眼光犀利的盯着那個小廝,之前便一直跟在兩人的身後,這個小廝很熟,正是之前幫忙訓練暗衛中唯一的一個男子。獨孤驚鴻直接將季澤言拉在了自己的身後,“難道以爲本王不認識你呢?”

衛春一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忙攔在了獨孤驚鴻的身前,“主子,都怪奴才,忘了與你彙報!”說着快速的說道,“王爺,之前那是個教習安慰的能人其實就是老爺子手下的人!”見到獨孤驚鴻眯了眼睛,“咳咳咳,那個是老爺子擔心你所以才…後來派她們過來其實也是爲了試探與你,爲了避免她們手下留情,老爺子下了死令,之前主子殺了四個。本來之後還會有的,但是這個時候主子出事情了。所以老爺子便將她們都分散了取消了這個命令!”

“父親訓練的人?”獨孤驚鴻表情恢復到了正常。

男子見狀忙跪在了地上,“是的,小主子!”

“那現在…”獨孤驚鴻朝着身後的季澤言望了一眼,“父親派你保護季醫師?”

男子微詫,恭敬的說道,“現在奴才的主子已經是季醫師了!”

獨孤驚鴻聽完後沒有在說話,而是不明深意的朝着衛春看了眼,看的衛春冷汗直冒。

“王爺…他還跪着!”季澤言不忍的說道。

“起來吧!”獨孤驚鴻說完便往前面走去,季澤言見到後忙跟上,而一旁的男子繼續爲季澤言撐着傘。衛春在後面擦擦汗。

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個店鋪傳出了一陣打鬧的聲音。隨即便出現了一個穿着很是破爛的人,頭上戴着一塊髒兮兮的巾布,後面則是跟着四五個高大的女子,女子的後面還跟着一個較爲肥胖的中年女子。

“給我站住,要是讓我捉住你,定要將你剝皮抽筋!”

“我不過是吃了剩下的饅頭罷了,有沒有偷沒有搶!”聽着聲音便知道前面的人是一個男子,邊跑邊對着身後的人說。

“你個小叫花子,知道本奶奶店裡可是鎮上最高級的酒店。”女子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你一來趕走了本店的多少顧客!還敢在本店偷東西!”隨即實在是跑不動了,便指揮這前面的女子,“給我捉住他,誰要是先捉到他,我便將獎賞誰一兩銀子!”

果然還是這句話更加的給力,其他的人一定,立馬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便將那個小巧的叫花子按在了地上。

女子見狀後哈哈哈大笑,走了過去,狠狠的朝着小叫花子的臉扇了過去,“讓你跑,讓你跑!累死姑奶奶我了!”

一下子小叫花子便痛乎了起來,漆黑的小臉腫了起來。女子說着便朝着另外一半的臉扇去,“你有本事偷吃,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

“你…嘶。”說話便牽動了臉上的傷,隨即吐出一口血,明顯是口腔中的某個地方破了皮,“你怎麼能如此的無禮?反正客人剩下的一些東西你們的店裡也會直接倒掉,爲何就是不能給我吃?”

“嘿!”女子一聽生氣了,腳直接朝着他的肚子上踢去,“還挺伶牙俐齒的,本奶奶就是願意倒掉也不給你,你能怎麼樣?”

“你…”男子捂住肚子,大大的眼睛生氣的瞪着眼前的胖女子。

“我什麼我?”

“這浩國還有沒有王法!”

“小子,這浩國有沒有王法我就不知道,但是在這小鎮子上我還就是王法了!”說着便對着男子再次踢了一腳,這一腳直接將他踢了整整五米的距離,剛好踢到了獨孤驚鴻的幾人的腳下。

季澤言早就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獨孤驚鴻拉着便已經上前而去,這種欺善怕惡的人不能縱容。況且眼前的男孩似乎受傷了,一個善良的醫者也不可能見死不救,所以季澤言懇求的看了眼獨孤驚鴻。

最終獨孤驚鴻還是鬆開了手,季澤言忙走到了男孩的身邊,蹲下。

“你…你想幹嘛?”男孩有雙靈氣的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防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放心,我只是看你傷的嚴重所以…”季澤言儘量更加的溫和說道。

“不用了!”男孩直接將他的手揮掉,“我沒事!”

這個時候那個胖女子走了過來,看了眼獨孤驚鴻等人,一眼便立馬低下了頭,她樣子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再次看了眼,哪知那個女子身邊的侍衛瞪了她一眼,她立馬嚇了一跳,心中告訴她這夥人不好惹,看看他們的穿着氣勢便知道。

此時在地上的男子見到的便是眼前陰森森朝着他走過來的凶神惡煞的人。想要起身,但是無奈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身形往後退去,立馬便碰到了一個身形,反射性的擡頭一看,便望進了一雙寒冰死的眸子中。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靈動的雙眼一轉悠,便立馬抱住了女子的雙腳,“大俠,救命啊,大俠!”

季澤言與衛春顯然是沒有料到這男子居然改變的如此之快,面前的女子也不敢靠近他們。

好在獨孤驚鴻今日穿了身暗色的大袍子,否則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個男孩在她的身上留下的黑色爪子印子。

“主子!”衛春向前一步,只要獨孤驚鴻吩咐,她便將這個男孩殺了,既然敢冒犯她的主子,罪該萬死。

“不要!”季澤言哪裡會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便忙阻止的說道。

“衛春,將前面礙事的人趕走!”

衛春點頭,看着那些女子,“是我動手,還是你們自己離開?”畢竟是在浩國,不想主子因爲一件小事而暴露身份,所有直接抽出劍朝着一旁的大理石頭上砍去。

石頭異常平整的掉下去一半,留下的一半光禿禿的。

前面的女子一愣,尤其是那個胖女子,“我…你…好厲害!”隨即對着前面的女子叫道,“還愣着幹什麼,沒有聽到這位大俠說離開麼!”

“等等!”就在胖女子要走的時候,季澤言便叫住了他。

胖女子一聽,心突突直跳,“這位夫郎,有什麼事情?”

季澤言朝着身後的小廝看了眼,便見到小廝很有顏色的地上十兩銀子,“這個算是那個小兄弟在你店裡吃的東西及造成的損失的賠償!”

胖女子看着眼前的銀兩眼前一亮,眼中的怨毒瞬間變成了討好的色彩。

“不夠麼?”季澤言問道。

“夠,夠,絕對夠,多謝這位夫郎!”說着便快速的離開,生怕哪個冷麪讓她將銀兩拿走。

“好了,這下真的沒有事情了!”季澤言對着獨孤驚鴻身下的男孩說道。

“什麼叫做沒有事情了?”男孩見到那十兩銀子見狀就想搶過來,“你知不知道,我只不過在他的店裡吃了個饅頭,還是又冷又硬的那種,你就給她十兩銀子,知道十兩銀子可以買多少個肉包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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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季澤言被眼前突然發怒的男孩子逼着後退了一步。季澤言身邊的小廝見到直接閃到了男子的面前,隔開了他與主子的距離,“不好意思,我家主子的錢從來都沒有用出過去!”

的確季澤言光是歡樂谷傳人這一項,不管是出診還是出行,都是有專人的安排,衣食住行均不用花費任何的錢財,不僅如此還有鉅額的錢財入賬,他也是跟着他的時候才知道,季澤言對於金錢真的是很不懂!

男孩不知道啊,以爲他是在諷刺自己,“你胡說,哪有人出門不需要用錢的!”

“我…”季澤言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忿忿不平的男孩,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裡惹上了他,轉頭看了眼一直定定的站着的獨孤驚鴻。

獨孤驚鴻見狀也沒有搭理那孩子,“雪貌似越來越大了,我們回去吧!”

“可…”季澤雅聽了她的話一愣,難道她不是要救這個男孩麼,還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救了他?

“主子走吧!”一旁的小廝根本就不贊成主子多管閒事。

季澤言無奈的看了眼在雪花中的男孩,最後還是跟上了獨孤驚鴻的步伐。

男孩盯着他們的背影,愣住了,半響之後便偷偷的跟了上去。

回到旅館獨孤驚鴻首先做的便是吩咐衛春準備東西,明日啓程離開,之前那個胖女子眼中閃過的意思懷疑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了。此時也沒有來得及問在街上的其他的事情,總歸到了府上問問自己的父親便知道了。

“王爺!”季澤言在外面敲了下門。

獨孤驚鴻看了他一眼,“有何事?”

“今天多謝你!”季澤言見到獨孤驚鴻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不知爲何心中又有些慌亂,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那件事情會怎麼看待他。他當時也聽到她的死訊所以腦子一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等到清醒的時候,夏千尋已經答應了。

獨孤驚鴻搖搖頭,“沒事!”半響之後,還見到季澤言站在屋外,“還有事情?”

“不是…我…”此時的季澤言雙手不知道要往哪裡放去。

“要不要進來說?”外面雖然還在旅館內,但是依舊比屋內更加的冷,而此時的季澤言已經將身上的大袍退下了,獨孤驚鴻自然是看見了。

季澤言一聽才試探性的慢慢走了進去,除了與她治病之外,算做是第一次與她相處一間房子,季澤言覺得身上的體溫有些增高。

獨孤驚鴻並不知道他的想法,看着他突然便紅的臉蛋以爲是屋內的爐子太過暖和的原因。

“坐!”獨孤驚鴻繼續說道,說上的筆並沒有停下來。

“嗯!”季澤言有點口乾舌燥,隨即自己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擡頭便見到獨孤驚鴻修長的眼睛望着他,差點將手中的茶掉了下去,拿穩後,身體有些僵硬,“你要麼?”

“不用!”獨孤驚鴻,說完便停下了筆,打開了摺子看了起來。

喝了口熱茶之後,季澤言才定下了心思,靜謐的房間除了獨孤驚鴻翻摺子造成的響動之外,便是爐子中的火燒木炭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獨孤驚鴻總算是忙完了,將桌子上說有的東西整理了一遍,“衛春!”

早在門口守候的衛春聽到聲音後便忙進來房間,現實對着季澤言點點頭,恭敬的半跪在地上,“王爺!”

獨孤驚鴻看了眼季澤言差點將他忘記了,將手中的摺子拿給衛春,“按照摺子上的標註送過去!”

“是!”衛春恭敬的接過,“主子晚飯的時間到了,您是在房間吃還是在廳外?”

“房間吧!”獨孤驚鴻說完,衛春便下去了,看了眼季澤言,“不好季醫師,差點將你給忘記了!”獨孤驚鴻起身來到季澤言的對面坐下。

季澤言溫潤一笑,“沒事…”

“季醫師還有什麼話想要對本王說的?”獨孤驚鴻習慣性的到了杯茶,同時爲季澤言續杯。低着的頭卻沒有看到季澤言受寵若驚的神色。

其實他哪裡有什麼話要說,不過是想找個藉口呆在獨孤驚鴻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被師姐給洗腦了,真的在自己找機會與獨孤驚鴻相處。

見到季澤言沒有說話,獨孤驚鴻也不急,慢慢的喝着茶水,很快衛春便帶着人端着熱騰騰剛出鍋的菜過來。並且貼心的準備了兩副碗筷。

看着王爺對着季澤言說了幾句話後,兩人便開始吃飯,衛春感到很舒心,希望王爺能夠接受他。想着便退到了門外,隨即有一個侍衛過來,在她的耳邊嘀咕了一番。

衛春看了下里面,對着那女子說道:“只要沒有妨礙到我們便不必管他。”

“是!”侍衛點頭,安靜的離開!

“明日大早本王便要離開浩國!”

“我知道!”

“你是會歡樂谷還是跟隨本王?隨你選擇!”有一個醫師的相助,在以後的戰爭中不知道可以挽回多少的性命,有了季澤言而其他的醫師能不過來,就算是不到她的這一邊,其他的人又哪有敢信他們的!面對幫了自己很多而且被自己利用過的季澤言,獨孤驚鴻終究有些不忍,讓他自己選擇。

季澤言一愣,“當然是要跟着你,師傅已經說過了,找到你後便不讓我回歡樂谷了!”

一句話便讓獨孤驚鴻的心一沉,看着懵懂的季澤言,突然有些沉重的感覺,估計左道人此時應該是知道了她的用途,他這是用季澤言與她劃開界線麼?最終還是傷了無辜的季澤言。

“王爺,有問題麼?”季澤言輕皺了眉頭。

“沒事,那便跟着本王回去吧!”獨孤驚鴻輕輕的呼出口氣。

“恩!”季澤言溫和一笑,便低下頭吃飯,似乎覺得此時的飯也更香了些。

第二日一大早,衛春便帶着幾個侍衛熱火朝天的開始準備好東西,之後便看到了出門的獨孤驚鴻與季澤言。

“走吧!”獨孤驚鴻作爲女子自然是親自扶着季澤言上車。自己剛想上去,便看到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閃過來的一個全身白色的人影,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抱住了獨孤驚鴻的腳,力量極大,而且異常的冰冷刺骨。

獨孤驚鴻本想直接將腳上的不知名的東西踢掉,腳下的感覺太過於熟悉了,不自覺的蹲下了身子,摸下,居然全部都是雪,厚厚的足有一截小指頭的長度,趕緊的將他身上的雪拂去。

露出一張髒兮兮的小臉,看不清他此時是好是壞,緊閉上了眼睛,卷卷的睫毛上還帶着晶瑩的冰珠子,身上破舊的棉襖帶着也凍結成了冰,而他居然還能夠抱住自己的腳。

剛剛上車的季澤言也看到了這一幕,驚叫出聲,“天哪!王爺,我們還是先救治再說!”說着便在小廝的攙扶下下了車。

見到季澤言想要拉他,便忙說道,“別碰他!”太過於冷了,獨孤驚鴻慢慢的從他的懷中拿出腳,可惜纔拿出一半又被他狠狠的抱住,要不是看着他全身已經僵硬了,獨孤驚鴻一定會認爲他是裝的,立馬吩咐衛春準備熱水。而自己則是輕輕的在那孩子的耳邊說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趁着你還未醒的時候離開的!”

只一句話便在季澤言等人驚訝的目光中鬆開了手,獨孤驚鴻呼出一口氣,對着季澤言的小廝說道,“趕緊將他弄進旅館。”

小廝見狀忙抱起了男孩,大了下寒顫。果真很冷,像是抱着一塊冰。

“走吧!”獨孤驚鴻說完便再也不看那個男孩,直接上了車,對着身後的季澤言說道。

季澤言一愣,“王爺你不是說…”

獨孤驚鴻看了眼旅館,冷聲的說道,“我不會帶上他,他不是白鳳朝的子民!”

“可是…他都凍成那樣了還要跟着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同情麼?”季澤言聽着她的語氣有些生氣,“我不走!”隨即朝着旅館而去,在踏進門的時候轉身瞪了眼獨孤驚鴻,“這樣的你和以前又有什麼區別!”

獨孤驚鴻聽聞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皺了眉頭,難道爲了和原主的不同,她就要變成聖母?

“孩子…嗚嗚嗚。仙子仙子。感激幫我看看我的孩子,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吃完飯便吐了,後來變成了這樣…”

“我看看…還好,不過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等到我爲他施下針便可了,以後在食物上多多的注意一下便好。”

“多謝仙子…他醒了…仙子果然是仙子!”

“沒事!”

獨孤驚鴻耳中突然響起了這段對話,使勁的揉揉額頭,那個溫暖的聲音如此的耳熟,許久之後,獨孤驚鴻才變得清醒一些,直接跳下了車,“衛春等到下午的時候在趕路!”

衛春一聽,忙將交代所有的人,等到轉身的時候哪裡看的到自己主子的身影,快速的進了旅館,便見到自己的主子已經站在了季澤言的身後,而且兩人在交談着什麼。季澤言從之前的憤怒到現在的開心!衛春便知道這件事情算是沒有在季澤言心上留下什麼間隙!

隨即看了眼此時正在浴盆中的那個男子,狠狠的瞪了眼,早知道在昨天夜裡的時候便應該將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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