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一段時間都人心惶惶,連帶着對於羅朱華的事情也不太上心,畢竟被歡樂谷宣佈了不能甦醒,等於養了一個廢人,但是其他的人還是的繼續生活。
獨孤驚鴻盯着桌子上的單子,“今年進貢的東西就是這些麼?”
“回,王爺,還有一些還在路上,不過還要過半個月纔到,所以…”周桂白小心翼翼的說道。
“每個皇女都有還是…”
“王爺,進貢的貢品只有品級的封位的皇女纔有,也就是說今年只有王爺和太女有。”
聽到周桂白的話,獨孤驚鴻皺了眉頭,有封位的皇女難怪如此的讓人眼紅,拿起毛筆對着單子上勾畫了幾筆,“將這些布料於毛料提出來,每一款製作一件衣服!”考慮了下,“等下!”隨即再次動筆,在另一張宣紙上勾勾畫畫,很快便見到幾個有着彩色圖案的衣服躍然於紙上!“按照這個案做!”
周桂白瞪着眼珠子盯着手中的稿紙,再看看依舊冷淡的獨孤驚鴻。
“怎麼有問題?”
“沒,沒…馬上去,馬上去!”先不說這些衣服上的樣式新穎,關鍵是上面的花紋明顯是按照她挑選的布料與皮毛而製作的。她家王爺真是太有才了,太厲害了,光是看着便覺得異常的好看,比那些單調的衣服好看太多了。
等到周桂白離開,獨孤驚鴻纔對着身邊的夜子炎問道:“關於古家堡有什麼消息傳來?”
“沒有,貌似古家堡已經換了主人,正式由百里逸風接手。”
“嗯!”獨孤驚鴻依舊快速的將手中的奏摺披完,“蔡慶明的是否將奏摺給了太女?”
“王爺消息送到的時候,蔡慶明便親自動身前往京都,現今應該快到了,同時跟隨的還是當地的秀才,想來是帶着全部的信任而來。”
“沒有將本王告知她吧?”
“一切都是秘密進行,所以蔡慶明並不知道是王爺的功勞!”夜子炎說完微微皺眉,“王爺,如果太女不接受怎麼辦?”
“一定會的,特別是羅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急需功勞!”說完便閣下了筆,“將琴帶好!”說着便起了身子。朝着軒轅恆的院子而去。
一入院子便看到已經坐在外面的軒轅恆,在微微暖和的太陽底下披着一個貂皮的風衣,神情帶着安逸,似乎這裡是最爲清靜的地方,“王爺安!”一個小廝提着餐盒見到來人忙跪了下去請安,其他人一聽也跪了下去,“王爺安!”
獨孤驚鴻揮揮手,直接越過他們,走向微微行禮的軒轅恆身邊,“可好些了?”
“多謝王爺關心,已經好多了!”說着忙讓出座位,看到自己披着的風衣,略顯尷尬。
獨孤驚鴻將他的小動作放在眼裡,將琴從夜子炎的懷中拿出來,“修好了!”
琴如以前一般,完好無缺,軒轅恆難得眼中帶着驚喜,摸着琴絃似乎充滿着感情。
“彈一曲如何?”獨孤驚鴻坐在另外一邊,怕唐突了他離的較爲遠些,畢竟他也算是一個爲出閣的男子。
軒轅恆迷離的看了她一會後才堅定的點點頭,這把琴是在他最爲無助的時候,最爲傷心的時候陪伴着自己的東西,親情他不敢想,友情,在男妓院每個人都想着往上爬,又有誰會真心相對,而小滿如同自己的弟弟,不可能讓他安慰自己。至於良人…看着對面的獨孤驚鴻,手中的指法突然亂了節奏,忙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不敢在胡思亂想。
一曲盡,獨孤驚鴻起身,“心思不定?”難道還是因爲自己?原主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我…我…”軒轅恆要緊牙關,最後擡起頭,他不想這樣不清不白,哪怕是討厭他也要問個清楚,好絕了自己的心思。一雙清亮的眸子盯着她,“王爺明明厭惡我,又爲何要送我披風,要爲我修琴?”
獨孤驚鴻聽聞沒有馬上回答,對他是什麼心情?喜歡?談不上,可憐,惜才居多吧!可是真要這樣說,“惺惺相惜!”
軒轅恆一愣,低下頭,嘀咕道:“惺惺相惜!”隨即擡起頭,帶着獨孤驚鴻從來沒有看過的最爲純淨的笑顏,“我知道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形容的也正是這個時候的他吧,獨孤驚鴻心中感嘆,好在自己救了他,看不起妓男?這份純真又有多少貴族子弟能夠保持?
軒轅恆再次爲獨孤驚鴻演奏了幾曲。直到獨孤驚鴻離開,軒轅恆依舊望着她的背影,只是相惜,也存在對自己的憐憫不是麼?他該慶幸還是該哭泣?
盯着軒轅恆帶着憂傷的背影,小滿眼神黯淡,“公子…”
“沒事,我在坐一會!”他需要想清楚。
回到書房中的獨孤驚鴻首先看的便是關於婚事宴請的禮單,聽着周桂白對於他婚事的安排。
“日子是清天司儀選的,女皇陛下批的,梅香大人也過目了。二個月後,剛好是冬獵的前三天!”冬獵是白鳳朝一直以來的傳統。
“賓客名單在發一份到司徒家,將請帖提前寫好後再給本王過目一遍,對了關於喜服的製作缺料便在王府庫存中補上!”
周桂白將獨孤驚鴻的話一一記在心中,“對了王爺,還有一件事情要報。”
“說!”
“是關於冷公子,剛剛冷公子的小廝來傳話,說冷公子約了司徒公子在金友閣決鬥!”周桂白縮縮脖子,真不是她沒有通知到位,而是見到獨孤驚鴻與軒轅恆相處的如此融洽所以纔沒有打擾。
獨孤驚鴻一聽頭疼的揉揉自己的額頭,早就知道他絕對會鬧出些事情,這纔剛出幽禁幾天,又開始活躍了起來,“愣着幹嘛,給本王備馬!”
“是,王爺早就備好了!”周桂白佝僂着身軀跟在獨孤驚鴻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