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風帶着岑溪再次來到寨子的正廳裡的時候是手牽着手的,那西裝男阿龍不可思議的看着兩人牽着的手,突然驚喜的大叫一聲:“兄弟們,寨子裡馬上要辦喜事了!”結他這麼一喊,那兩個墨鏡男也擡起頭,眼睛直直的盯在兩人十指相握的手上,然後一齊高喊:“老天有眼,我們不用被趕出山寨了。”
岑溪看着那些兄弟們個個激動的互相擁抱一下,突然感受到了大家庭的的溫暖,這些人,其實心地可能是最善良的,他們之間沒有一般人的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他們簡單快樂,好像一下子被這種氣氛給激發般,岑溪更加用力的握了握凌雲風的臉,對着他甜甜的一笑:“你的這些兄弟真是可愛!”
凌雲風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興奮的阿龍倒是耳朵挺好使,他大聲喊了一聲:“多謝夫人誇獎!”他的這一聲夫人叫得岑溪立刻臉紅到了脖子根,她連婚都沒結,竟然就開始叫夫人了,人家會難爲情的。
凌雲風很細心的發現岑溪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衝着那幫高興的入了神的兄弟喊道:“行了,都回去吧,散了,有事我再叫你們!”
大家一看凌雲風也很高興,正準備散的時候,突然從外面跑來一位十八九歲的男孩,有些氣沖沖的跑進客廳,然後對凌雲風叫道:“大哥,那個夏利又來叫囂了,嘲笑你沒老婆,不配做多寨溝的大當家!”
岑溪聽那小夥子這麼一說,有些疑惑的看向滿臉不在乎的凌雲風問道:“風,這是怎麼回事?”
岑溪一說話,立刻使那個小夥子擡起頭來,發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大當家的也和一位美女牽着手呢,而且這位美女論身材,論長相都比夏利的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興奮的看向凌雲風:“大哥有嫂子了?”
岑溪一聽完那個小夥子的這句話,才真正體會到,女人對於這個寨子裡的人來說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凌雲風正沉浸在岑溪叫自己一聲親暱幸福時,突然被自己的弟弟凌雲雨打斷,有些不高興的白了他兩眼:“你大哥是誰啊!”
凌雲雨一聽大哥的話,兩眼立刻開始放光:“大哥,那咱就接受那個夏利的挑戰。”
凌雲風一聽弟弟的話,開始有些沉默。
夏利是另外一個溝子的大當家的,他一直都想收了自己的溝子,一直以自己沒有女人而嘲笑自己不配帶着一個多寨溝,前幾天他下挑戰貼說自己要是不能在他規定的時間之內找到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壓寨夫人,那他就把自己的寨子收了,所以纔會有阿龍帶着兩個小弟出寨子去給自己找媳婦這件事情。
凌雲風把大概的事情經過跟岑溪說了一遍,然後看着凌雲雨一臉期待的說:“這個,我再考慮考慮!”
岑溪皺着眉,原來他們這少數民族也不平靜啊,既然自己來到了這裡,看凌雲風也不是什麼壞人,那自己不如就幫幫他,想到這裡,岑溪一臉豪情的拍着凌雲風的肩膀說:“接了他的挑戰,我幫你!咱們夫妻同上陣!”
一聽到岑溪說的這麼豪爽,兄弟們都齊歡呼起來,尤其是阿龍和那兩個墨鏡男有些難爲情的走到岑溪的身邊說:“真是不好意思了夫人,我們掠你的時候太過粗魯了一些兒!”說着三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岑溪一臉不在乎的說:“沒事,那都是小事,現在咱們兄弟們一定要爲了保住多寨溝而努力,兄弟齊心!”岑溪在骨子裡喜歡這種豪情的感覺,她覺得這種大家庭讓她的心裡格外的興奮。
兄弟們全都舉着拳手喊,迎接挑戰,迎接挑戰!只有凌雲風還沉浸在岑溪說的那句夫妻同上陣這句話裡,久久不能自拔。
見凌雲風沒有任何反應,岑溪握着他手指的手使勁用了一下力,凌雲風一疼纔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說:“好,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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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張薩克坐在簡靜如的病牀前,看着她一臉的虛弱,心情有些低落,剛剛醫生給她做了檢查說她差點流產,她都懷孕了,可是曲沐陽還不拿她當回事,那她還留在曲沐陽的身邊做什麼?
看着這張曾經讓自己愛的瘋狂的臉,張薩克忍不住把她粘在額頭上的頭髮順到了頭上,用手輕輕撫摸着她有型的眉目,心裡的痛拼命隱忍着。
簡靜如動了動眼睛,然後輕輕睜開,看到張薩克模糊的臉在她的眼睛裡越來越清晰,她的手突然摸到自己還是有些平坦的小腹上,。聲音裡有些無力:“我的孩子呢?”
“你放心休息吧,孩子沒事,醫生只是說你太累了,再受到那重物的一下撞擊,有些流產的先兆,不過醫生給你打了一針保護針,說沒事了,注意休息就成!”張薩克慢慢說着,然後深情的目光死死的鎖在簡靜如那雙漂亮但不算明亮的眼睛上:“醫生說你剛剛懷孕二個月……”
簡靜如一臉戒備的看着張薩克:“你到底想說什麼?”
“兩個月前,我們剛發生完關係!”張薩克乾脆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孩子會不會是我的?”
簡靜如聽後不但沒有着急,反而是無力的笑了笑:“真是可笑,原來連爸爸都有撿的,和你剛發生完關係怎麼樣?那個時候我已經懷孕了,我以前做產檢的時候醫生也這麼說,但實際上我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只是胎兒小而已。”
“真的嗎?”張薩克不甘心的再次盯着簡靜如的眼睛,希望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些什麼,但是聰明鎮定的簡靜如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還故作一臉輕鬆的說:“當然,你要是想當孩子的爸爸,我也沒意見,到時候沐陽同意了,就讓你做孩子的乾爸爸!”
這一句話說的張薩克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也不再說話,他輕輕低下頭,眼睛裡隱藏的那一絲期待也慢慢褪了下去,在簡靜如沒有醒之前,聽到醫生說的孩子的時間,他還有一陣緊張,以爲那孩子真是他和簡靜如的,但是沒想到……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你走吧,我可以讓曲沐陽來照顧我!”簡靜如倔強的說:“和我一個有夫之婦在一起,你不覺得尷尬嗎?”
張薩克緊緊捏着拳手,看着簡靜如低垂下去的眼睛,有些失望的說:“你就這麼討厭和我在一起嗎?即便戀人做不成了,難道連做個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我只是不想讓沐陽誤會你跟我之間的關係!”簡靜如有些強硬的解釋,她明明知道,無論她和哪個男人有聯繫,曲沐陽都不會在意的,沒準一高興還會把她送給那個男人,他的心裡只有一個位置,那是岑溪的位置,那個他養了十年的寵物,總是以寵物的名義把岑溪留在身邊,並且悄悄愛上她。
“恐怕,曲沐陽這會兒沒有時間顧及到你吧!”張薩克毫不留情的揭穿簡靜如的真相,今天曲沐陽在商場門口調遣軍隊的事情都上了新聞,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岑溪丟了,他正在全身心的去打岑溪,哪裡有時間顧及到她,如果不是這樣,那自己又怎麼會有機會靠近她!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丈夫,來不來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插手!”簡靜如有些氣憤的別過頭去,不去看張薩克那帶着火的眸子。
張薩克無所謂的笑笑:“你不用費盡心思的趕我走,我從國外萬里迢迢來到這裡全都是爲了你,不會因爲你成爲了別人的老婆和你說的這幾句話而輕易離開你的!”說完,張薩克起身準備走出病房,手放在病房門的把手上的時候,又轉過身對簡靜如說:“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的走廊裡,你有事情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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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寨溝的大當家要辦喜事了,這個消失像風一樣瞬間傳播了整個多寨溝,和身在八寨溝的夏利的耳朵裡,岑溪還特意讓人給夏利送去了喜帖的請柬,請他到時候務必來參加凌雲風和岑溪的婚禮。
岑溪一邊幫着凌雲風一起收拾着自己的新房,一邊看着坐在椅上子仔細給自己繡新婚夫的阿娜姐。
阿娜姐是上一任多寨溝大當家的夫人,今年將近五十歲了,但是容顏看上去就跟三十多歲的人似的,岑溪最羨慕她有一手很好的女工,阿娜姐人長得不算很漂亮,但是賢惠真誠,讓岑溪第一眼看到她便喜歡和她聊天,她和凌雲風的婚禮就在三天後舉行,所以阿娜姐自告奮勇的要給他們做新婚夫,岑溪當然上樂得高興,她什麼活也不會幹,頂多了是唱唱歌,跳跳舞,手工是什麼也不會,看着阿娜姐嫺熟的手工,她是羨慕的不得了。
“娜姐,以後你可以教我女工啊,我教你唱歌!”岑溪一邊幫凌雲風遞紅綢和邊看向一邊認真做新婚服的阿娜,阿娜擡起頭,滿臉寵愛的笑着:“好。”
這時候凌雲風從梯子上看向下面的岑溪,突然爽朗的哈哈笑了幾聲:“小溪,在咱這寨子裡,要說唱歌最好聽的,娜姐稱第三那不沒人敢稱第一和第二。”
一句話說的阿娜有些臉紅:“大當家的誇獎了。”
岑溪不可思議的看向一臉謙虛的娜姐,然後臉滿崇拜的說:“這麼厲害,那我可真是在魯班門前弄刀斧了。”
岑溪突然腦子裡有一句話閃過:“小溪,你是自然的歌唱家,沒有一個人能把情感的聲音詮釋的這麼唯美唯妙!”
可是那個聲音是誰,岑溪怎麼也想不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句話跳出來,但是她確確實實很印象,那個說話的人她不知道是誰,她想努力的想下去,但無論她怎麼想就是想不出來那個人的樣子,反而她的腦子裡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剜她的腦槳般,疼痛難忍。
“喂,小溪,你怎麼了?”看到站在下面的岑溪一直愣神,表情也極不自然,凌雲風以爲自己說的話岑溪不愛聽了,想到這裡,憨厚的凌雲風再次輕聲笑一笑:“那個小溪,我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只是說之前而已,沒準你來了之後就超過了阿娜姐也不一定啊!”
凌雲風說完這話,見岑溪還是如木偶般的站在原地,他心裡一慌,連忙從梯子上跳了下來,然後一臉緊張的看着一臉痛苦的岑溪關心的問道:“小溪,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