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言慢慢甩開陸淇的手,但依然很有禮貌的站在陸明龍的面前,微微頷首,但不卑不亢的說:“叔叔,聽陸淇說您找我?”
陸淇看着陸明龍依舊坐在沙發裡抽着雪茄把臧言涼在一邊,極不高興的輕輕咳了兩聲:“老爸,臧言跟你說話呢,你就別擺你那譜啦!”
“沒事,沒事。”臧言輕笑着擺手,在他覺得,陸明龍是個人物,又是自己的長輩給他擺一下譜那也是應該的,但陸淇卻看不下去,她不悅的看着陸明龍依然裝聽不到自己說的話,氣憤的快速來到他跟前,霸道的從陸明龍的手裡奪過雪茄一把摁在菸灰色缸裡:“都跟你說了這麼多話了,也不回一句,就知道抽抽抽!”
陸明遠出奇的沒有生氣,一直以來她都是很溺愛她這個女兒的,他慢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臧言,張口說:“坐下吧!”
臧言答應一聲,但還是在陸明龍坐下之後他才坐下,陸淇挨着臧言順勢坐了下來:“臧言別緊張,我爸爸也只是和你聊聊天而已。”
臧言衝陸淇微微一笑,又坐直身子正視着對面坐着的陸明龍,很有禮貌的說:“叔叔,您想找我談什麼,請直接講。”
陸明龍只有五十歲的年齡卻看上去有些老態龍鍾的滄桑感,他微眯着眸子看了臧言一眼,微微點點頭:“小言,你還記得嗎?幾年前小淇淇就是這樣,總是因爲你的事情和我吵架。”
“爸,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和你吵了。”陸淇不依的噘着嘴:“你今天不是讓臧言過來,告訴他,你答應我倆人婚事的事情嗎,怎麼又說起以前了。”
臧言心裡一緊,他們這是對自己霸王硬上弓嗎!這也有點太滑稽了。
“呵呵,是啊,以前你和淇淇兩人真心相愛,我總是閒你窮,不同意你倆的婚事,爲這,我還狠心把你和淇淇只有兩個月的孩子讓他流產了……”陸明龍邊說,眼睛有些溼潤了。
陸淇不得不佩服自己爸爸的演戲,還真是逼真,連她都要入戲了。
臧言的心裡又是一緊,他說什麼?自己和陸淇之前有過孩子?
陸明龍停下不再接着往下說,而是偷偷的把目光停在依然一臉無動於衷的臧言身上,他想看看臧言是什麼表情,但很失望的是,臧言的表情相當的自然,就像自己說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這不是陸淇所看到的結果,她緊緊拉着臧言的胳膊,然後一臉期待的看着那張讓自己心怦怦直跳的臉,然後小心翼翼的問:“臧言,你聽到了嗎,爸爸同意我們的婚事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說着,她甜蜜的把頭依靠在臧言的胳膊上。
臧言只覺得這父女兩人太滑稽,然後輕閃一下,與陸淇保持一點距離,陸淇的臉當時就拉下來了,但臧言心裡真不愛她,甚至連喜歡都不喜歡她,他也不用顧及她的感受,他直接走到陸明龍的面前,微微一彎身,很有禮貌的說:“謝謝叔叔的好意,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在的確不記得,但是有一點兒我確定,我不能耽誤陸淇的終身幸福,所以,抱歉了。”
說完,他不再顧及陸淇在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不顧及陸明龍的挽留,直接走出了陸家。
………………
本來碰到人家尋歡已經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了,但偏偏那尋歡的人自己又認識,岑溪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倒黴,但是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跌到安淇公司了。
曲沐陽把修長的身子靠在辦公桌上,陽光從他的身後照進來,岑溪看不清他的臉,但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邊散發出來的霸道的氣息。
“總經理,我是來給您送文件的。”岑溪囁囁的說了一句,然後然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曲沐陽盯着她的目光火辣而曖昧。
“別跟我裝傻,現在已經不比十年前了。”曲沐陽突然拉住岑溪的胳膊,她猛然一驚,然後身子一用力,便穩穩的跌到曲沐陽的懷裡,結實的胸膛撞的她的額頭一陣酥麻,如若不是那火熱的溫度,她都以爲自己撞到了牆壁上。
曲沐陽讓岑溪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讓她的柔軟緊緊貼着自己火熱的胸膛,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
曲沐陽微眯着眸子,嘴角輕輕一揚,滿眼含笑:“我說過,是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岑溪使勁掙扎着想逃離曲沐陽的懷抱,無奈他把她抱的太緊,她根本就連身子也轉不動,岑溪有些緊張的說:“這裡是辦公室,請你放開我。”
曲沐陽抿嘴一笑:“你要是想叫可以大點聲,反正後果只有一個,同事們以爲是你想勾引我,後果你懂的……”
岑溪氣憤的把頭扭到一邊,想直接無視曲沐陽,但他不給她這個機會,曲沐陽扳過她的頭,讓岑溪的目光正視着自己的目光,他的目光凜冽敏銳,他想把岑溪盯到骨子裡面去。
“其實這六年來,沒有你,我一點兒也不習慣。”說着,曲沐陽性感的脣覆上她冰冷的脣,岑溪輕唔一聲,曲沐陽趁這究竟,把舌頭探進她的丁香小口裡,然後讓她與之共舞。
岑溪身上突然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劃過,她懊惱的把指甲陷進手心裡,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腦子格外清醒。
“我要看合同!”她使勁擺脫曲沐陽的魔脣,大口喘着粗氣說。
曲沐陽不以爲然的笑笑,好看的臉上帶滿梨花的美感:“我會讓你死心的!”說着,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那份他特別擬給岑溪的合同,丟到桌子上:“看吧!”
岑溪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翻起那份合同,但在她看到最的時候,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最後一頁明明寫的是做總經理曲沐陽的情人,若是違反合同賠償損失一個億!
只是這一個億把岑溪所有的美夢和計劃全部毀滅,她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一臉得意的曲沐陽,有氣無力的問:“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是不是被人算計的感覺就像整個靈魂被從身體裡抽離般痛苦?”曲沐陽冷笑着彎下腰,半蹲在岑溪面前。
岑溪也冷笑對之:“既然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曲沐陽眼睛一凌厲:“我只是想讓你體會體會當時你逃離我時,我的感受。”
岑溪愣住了,曲沐陽會有這樣的感受?笑話!他身邊的女人多的就是天上的繁星,哪一個不是呼之由來,揮之則去,他還在乎身邊還會少一個她嗎?
“當然,我當時不是痛苦,我只感覺,我養了十年的寵物逃跑了,很生氣,我發過誓,只要再讓我抓回我的寵物,我一定會好好折磨折磨她!”曲沐陽的眼睛裡迸射出嗜血的光芒,他擡起胳膊,白皙的手指托起岑溪漂亮的下巴,冷冷一笑,然後手指脫離,把她的臉甩到一邊:“只是想不到只是過了六年而已,我這寵物已經不招人待見了。”
岑溪看着面前的紫檀木辦公室,冷哼一聲,她明白了,他只是想把自己留在身邊好好的羞辱她一回。
曲沐陽看着岑溪並不爲自己的舉動而有所動,眉頭緊皺在一起,臉上掛滿了不悅:“岑溪,你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一個女人!”說着,竟然張開嘴在岑溪的耳脣上狠狠的咬了一下,岑溪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簡靜如把水龍頭開得很大,水嘩嘩的衝出來,讓她感覺心裡舒服了一些,最近這幾天總是睡不醒,還有晨吐的現象,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簡靜如洗了把臉,然後回到牀上,隨手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出來,翻開看是育兒的,然後她突然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我不會是懷孕了吧?”這樣想着,簡靜如拿起衣架上的包包,然後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出了家門。
今天她特意沒自己開車,而是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然後直奔醫院。
簡靜如花十倍的價格到了醫院沒排隊便掛了個特需專家號,她走到婦科專家室,把自己的情況向醫生說了一遍,醫生隨手開了幾張單子,對她說,初步診斷應該是早早孕,你去查一下吧!
簡靜如一聽初步診斷是早早孕,心下一喜,連忙拿着終生給開的單子去做各種檢查。
一路檢查下來,簡靜如累的簡直要坐在地上不想起來,但她還是興奮的回到了曲宅,因爲她已經得到準確的診斷,自己懷孕了!
她興奮的躺在牀上自己高興了半天,但是她強忍着把電話打給曲沐陽,因爲自己一個月以前告訴曲沐陽自己懷孕了,於是她又出去一趟買了好幾雙平底鞋,和一些育兒書,還有大量的孕婦想吃的東西,忙完了這一切,簡靜如纔給曲沐陽打電話。
………………
岑溪醒來的時候,是在設計部的辦公室裡,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許多張關心的臉,岑溪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如何暈倒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記得曲沐陽最後的一個動作是咬她的耳脣,但咬耳脣也不至於暈過去啊。
“小溪,你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只是見一面總經理而已,有必要興奮的暈過去嘛!”何麗麗一邊端着一杯白開水,一邊數落着岑溪:“剛剛接到總經理的電話,說你在他辦公室暈倒了我們還不信。”
“我……”岑溪欲言又止,算了,她不想讓同事們知道她和曲沐陽之間的關係,太複雜,她怕同事們拿異樣的眼光看自己。
何子雙一雙指甲油手使勁捏了捏岑溪的胳膊說:“來,我看看,現在是不是清醒着的啊?”
鄭雨龍倒是很體貼的趕緊給岑溪揉揉說:“看吧,事實證明,要想過得長久而快樂,必須要選我這樣的人生伴侶,你看選總經理這樣的吧,人是養眼,但誰知道哪天就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
林靜不高興的把鄭雨龍推到一邊,調侃着:“你去一邊羨慕嫉妒恨去吧!找你這樣的人生伴侶,得天天吃不下去飯@!”
聽聞林靜的話,設計部裡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岑溪也不由的扯了扯嘴角,樂觀豁達的同事們,總是很容易把她的壞心情帶走,提起她的好心情,這是一個很容易感染人的大家庭,岑溪想好好的珍惜這個大家庭,即使每天要受着曲沐陽的折磨,她想咬一咬牙都會過去的,爲了沐沐,她什麼都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