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安全起見,他將平板電腦又做了一些處理,害怕有一天爹地在玩他的平板時,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對五朵金花也起了心思的爹地,太可怕了。
防不勝防呀。
韓小帥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他與顏非已達成新的協議,重新恢復外交關係,不再處於敵對局勢。
十指通神並不在線。五朵金花其它成員到是沒人反對,何況喬影還有錢給呢。爲此,大家都在吐槽韓小帥,竟然連親親爹地的錢都敢賺,也不怕被抓包的那天
。
韓小帥卻一臉囂張地笑,正是怕有那一天,纔要多攢些錢好跑路呀,不然小屁屁太慘了。
大家聽了頓時發出各種詭異的笑。一邊愉快地聊天,一邊就有人開始爲他的約定而忙碌了。法國兄弟去恢復烈旗門的密碼,真悟君去解開唯爾烈的密碼。
韓小帥則開始關注唯爾烈其它股東的情況。
樓下,小區的道路上並不是只有喬影和沐青綾在散步,也有住在這裡的其它住戶,不過相攜着慢慢走過的,還是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和老太太多一些,間或也有幾個幾歲大的孩子吆喝着跑過。
喬影目光瞟過去,看着幾個看起來和帥寶貝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不禁搖頭,忽然嘆道:“爲什麼我們家那小子就沒有這麼天真過?”
雖然韓小帥經常免費賣萌,忽悠人不打招呼。 但他思想總是條理太分明,反應太快,和他探討的又多是一些正經事兒。
原本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家兒子聰明嘛,高興還來不及呢。可是在看到從身邊跑過的小孩子那天真活潑的模樣時,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感慨。
他多麼希望此時他兒子也在面前跳着,笑着,奶聲奶氣地喊着:“爹地,快來。”就像那個跑到鞦韆邊上,回過身張着兩隻小手臂朝不遠處一個男人笑着的模樣。
他也想抱着帥寶貝去盪鞦韆,肯定比那對父子要蕩得更高,更穩。
看着他一臉羨慕的模樣,沐青綾不禁低聲笑了起來,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仰頭望着他:“你是在怪你家兒子太貼心了嗎。”
帥寶貝雖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他也是爲了給他們兩個大人制造獨處的機會耶。
人家當燈泡被抱怨,不當燈泡還是被抱怨,有這麼當人家爹地的嘛?
“怎麼會?我只是有點貪心罷了。”見他的小女孩眸子閃亮,就這麼一臉嬌憨地仰望着自己,笑得俏麗活潑,俯視的目光更加柔和起來,心裡頓時暖暖的。
喬影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頰,凝視着她微微揚起的笑容,心中漸漸被一絲熟悉的情緒填滿
。
就像很多年前那樣,輕輕碰觸着。
自進入九月以來,天氣到夜間便漸漸涼爽不少,夜風裡多了一絲舒適,適合居家之人散步,悠閒自在,舒適清爽。
兩人才在路上走了不到半個小時,經過了鞦韆架,在一棵樹下止步,才說了幾句話,便開始了柔情似水的擁吻。
融入夜色裡淡淡的燈影下,畫面溫馨動人。
偶有路過的人投去羨慕的一眼,卻沒有人驚動他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雙臂已圈不住他,最後偎在他懷裡,紅着臉平息心情。
“綾兒,我好高興。”低沉的呢喃聲在耳畔輕輕響起,帶着滿足的嘆息,爲她那份久違的熱情。
自重逢以來,一直都是他霸道地擁有,無賴地擁有,她也只是沒有再抗拒他的行爲,被動地接受了他的寵愛。
真是太久沒有享受過她主動的熱情了。直到今晚,她才真正敞開了心扉似的。
是因爲顏非的問題解決了,她的身份也解決的原因嗎?
喬影雙臂依舊環着她,給她支撐,卻不再似剛纔那麼緊,給她呼吸的空間。
心裡感慨着,這八年來,她活在另一個身份存在世界裡,一個人,帶着兒子,肯定很辛苦。恐怕都沒有放鬆地爲自己活過吧。
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心疼,忍不住雙臂用力,又圈緊了她。從此不論到哪裡,都要不離不棄。
“影哥,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嗎?”沉默了一會兒,沐青綾忽然低聲問,帶着一絲不確定。
“當然,只有更幸福。”怔了一下,感受到懷中人的不安,喬影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額頭,肯定地說。
“可是,我們錯過了八年,我害怕……”害怕去觸碰他的世界,害怕那個世界太陌生,沒有她應該存在的熟悉感
。
畢竟,當年他們在一起時,他們還是學生,她認識他的兄弟們,可是,那時候他還沒有加入天龍會,而今,卻已是主宰者。這八年,她沒有陪伴在他身邊,沒能陪伴他一路走過。
現在突然就站在他身邊了,看着光環下的他,心裡莫名就有些不安起來。
她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分開這麼久,她最期盼的就是能回到他身邊不是嗎,何況當年分開也是誤會,是她太任性,當想回頭時卻已回不去。
可他還是找到了她,也沒有忘記她。
她爲什麼還要猶豫呢,不該這麼胡思亂想的。可是,腦子裡卻突然想起那個電話,心裡就不受控制的亂想起來。
他作爲一個優秀的男人,除了李穎,身邊還有別的女人嗎?她知道,顏非身邊就有,雖然不多,但有。
心突然悸痛了一下,彷彿被一根針扎過似的。眼淚差點飈落。她連忙將眼睛在他的肩膀擦過,將淚意默默地染在他的衣上。
探出手臂再次環住他的脖子,將下巴擱在他肩頭。有些不捨地閉上眸子。
“小丫頭,這是近鄉情怯在提前作怪了嗎?”喬影輕嘆了一聲,雙臂緊緊環住她,手掌有力而溫柔地輕撫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撫着她不安的心情。
“家裡有我對你不變的愛,有一直盼你回家的爸爸和媽媽,還有一直很喜歡你的那些哥哥們,雖然我們都長大了,但家還是那個家,它還在原地等着你。”
手勁鬆了些,他扶正她,目光深深鎖住她仰起的眸子。
“綾兒,即使分隔了八年,我們依然能一眼認出對方,依然深愛着對方,那麼,你以爲改變了什麼?你的不安沒有道理。快別多想。”
他眨了眨眼,忽然笑得有些邪魅起來,目光裡盡是興奮的光芒:“就算要想,也是想我們的婚禮,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我們的蜜月去哪裡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