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被他奪回了主動權,大手緊扣她的後腦,整個在她嘴裡汲取着那甜到醉人的滋味,即便身體上那傷口仍牽扯着讓她感受到那刺痛的感覺,可他就是現在不想放下懷裡的那個身體。
已經分不清是她在依靠他,還是他在依靠她,兩個身體就這麼互相的支撐在那裡,沒有一個人先停下來,幾乎是耗盡了激v情在那裡吻着,遠處有個小孩在那裡看着,很快的就被旁邊的媽媽蓋住眼睛,“少兒不v宜。”
這一步連她看着都覺得身上有股火在竄燒……
就像是一個渴了很久的人突然碰見了水源,那種索取,他們互相都不放過彼此的呼吸,在那滾熱的氣息中迷失着,他咬她的,她就反咬,鮮嫩的手臂攬着他的脖頸,離開的一瞬,他們都要站不穩……
有些粗喘的呼吸着,伊夏定定的看着他,說出來的話,讓他幾乎是狂喜,“冷禹凡,我愛你!我不想再騙自己了,因爲我不知道,我下一輩子是否還能遇見你,所以我這輩子就想努力,努力把最好的自己給你。”
動容的聽見懷裡那個小女人說着那麼軟綿的情話,昨晚她還躲着她,卻在今天意外的收到了這一份大禮,他滿心歡喜。
有沒有人說過,每一個人的一生中都會遇到某個人,他會打破你的原則,改變你的習慣,稱爲你的例外。
唐伊夏,就是這個獨一無二的例外……
冷禹凡想去擁抱她,可是卻連自己也站都站不穩,只能撐着在她的腰上,聽着她對着她說她對她的喜歡,他不知道這個小女人爲什麼會在一瞬間改變主意,卻被她這個改變深深的驚喜道,這種整個人被一下子充滿了的感覺,真好……
最好還是狠狠的抱住了她,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伊夏有一些踉蹌,畢竟是個188的男人,可是她卻用盡了力氣去抱住他,從現在開始,只要是他的,她都要
一起承擔。
站在後面的白蘭幾乎快要顫抖的不行,她說什麼……她說她愛冷禹凡,她沒有錯過那個男人眸子裡那一閃而過的狂喜,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冷沉着一張臉,直到早上他答應和她一起回m城的時候,她以爲,她以爲冷禹凡已經放下唐伊夏了,看着他緊緊扣在唐伊夏的後背,那種近距離的眷戀是她如何的奢求也奢求不來的……
冷禹凡靠在那個柔嫩的肩窩裡,感覺到她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噗通,噗通”的傳遞過來,那樣的有力,將嘴靠在她的耳側,淡淡出聲,每說一個字,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個小女人的顫動,“唐伊夏,我愛你。”
那麼輕柔,彷彿她的心都要跟着他化了,幾乎是一瞬間,她擡起眼睛看他,那裡面有水汽氤氳着,這個男人,終於他對她說了那三個字……
只是他倆都沒注意,重心不穩,雙雙跌落在地,冷禹凡整個承受住了伊夏的重量,只是那剛剛縫合的傷口有些血在往外溢出,那沒忍住悶哼了一聲,伊夏看着他皺起的眉頭,發現他的白襯衫上那一點的紅色痕跡,捂着嘴驚訝的溢出聲來,“冷禹凡,你怎麼了?”
她緊張的看着那個男人,只是他還繼續抱着她,白蘭也衝了過來,想要把伊夏從冷禹凡身上拽開,她有些着急,哭喪着小臉,“禹凡才動過手術,你看你,都怪你,刀口又開了!”
伊夏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個男人,果然他疼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白蘭剛剛說什麼……?他剛做完手術,可是那個男人我在她腰間的手卻絲毫沒有動,依舊緊緊的抓在那,朝她耳邊說,“別動。”
伊夏急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慌張的說着,“我不動,我不動……。”她一個細小的動作就牽引着他的感情,那種歡喜伴隨着和疼痛彷彿讓他更清新了,這是真的,不是他在做夢……
白蘭還要拉開伊夏,他們就這麼一副迥異的狀態倒在地上,韓城拉住了白蘭的胳膊,不再讓她靠近他們,第一次,他用着最嚴厲的口氣對白蘭說話,“白小姐,夠了!”
白蘭有些被驚嚇到,韓城什麼時候用這種口氣對她說過話,他一直都是*着她,讓着她,鄭然的愣着小臉看着他,韓城他不是喜歡她的嗎……怎麼會用這種口氣……
冷禹凡躺在地上,仍然不放鬆懷裡那個嬌小的身體,“白蘭,因爲喜歡,所以情願,你懂嗎?”
他淡淡的一句話就擊碎了白蘭所有的希望……
哭喪着小臉不可置信的額向後腿,冷禹凡說他喜歡,她汲求了一年也沒能討來一絲一毫的喜歡,在這個小女人出現的一剎那,他就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了。
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劃過,有沒有人說過,冷禹凡你真的很冷酷,你就這樣的把事實說了出來,連騙也捨不得騙我一下,將我對你的喜歡就這麼赤v裸裸的人前拋開來任人宰割……
身體不由自主的下滑,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要被抽光殆盡,而身上的那個強大的力量就這麼緊緊的攥住她,她不可置信的向上望,看見了韓城那棱角分明的輪廓徜徉在這新加坡午後暖黃的日光裡,淡漠的別過臉,只給他一個最冷冽的角度,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即便是想要對她好,卻也什麼都不說,韓城你知不知道你很笨……
白蘭,你知不知道你也很笨……
幾乎是痛哭的捂着自己的臉,白蘭在自己的手心裡落下淚來,真的再無希望了嗎……
冷禹凡最終是放開伊夏,他腹部的刀口有些裂開,韓城看懷裡那個小女人終於穩定了一些,趕緊的來扶他,冷禹凡伸出手,示意他別來,撐着自己站了起來,起身淡淡的忘了韓城一眼,那墨晶色的痛苦裡有暗流在涌動,彷彿在說,謝謝……
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韓城何嘗不知,冷少現在是有多狂喜的,不過看着他腹部那微微滲出的那點猩紅的血,他需要巴扎,事不宜遲!
伊夏和韓城就一人一邊,將冷禹凡送回樓上的房間裡。
幸好他是學過一點巴扎的,畢竟那麼多的大風大浪經歷過來,這點小的傷痛對冷少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了……
韓城拿過房間裡準備好的醫藥箱,打開那白色的襯衫,一道細長的刀口上皮肉翻出,有血珠在向外滲出,伊夏看的禁不住捂着嘴,不可置信的聲音從那指縫裡溢出,“冷禹凡,你昨天干什麼了?”
那飽滿的天庭已爬滿了汗,整個上衣被韓城徹底剪開,不然衣服如果粘着傷口長在一起就更不好辦了,他精壯的上半身整個暴露在了空氣裡,那肌理分明的後背上血脈噴張,隨着韓城的沒一個動作,蜿蜒的欺負,有細密的汗珠隨着那粗壯的脖頸一路下滑,流過那深邃的脊柱線……
黝黑的肌膚在燈光下泛着光澤,只是腹部那一塊卻是猩紅猩紅的炸眼,冷禹凡一個字也沒有吭,那冷冽的墨子望着韓城的動作,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幫他清理着傷口,先是拿着酒精棉,將那些沁出的血珠擦拭乾淨,接着拿着鉗子在酒精燈上消毒,整個動作乾脆利落,不像是第一次做這些了……
伊夏站在旁邊,她根本差不了手,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那麼多事都發生過了,她只是悄然的坐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說,靜靜的坐在那,她覺得自己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實際的幫助,伸出小手,握住那大掌,儘管是隻有這麼一些,她也是想要幫助他的……
感受到自己大手上那軟綿的觸感,冷禹凡依舊什麼也沒有說,反手握住她的,那緊實的感覺密密實實的將她整個包v圍,他疼,就握緊了拳頭,伊夏可以感受到他的隱忍,她就這麼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幾乎是將近20分鐘,韓城才全部處理好,冷禹凡身上已經是一身冷汗,伊夏起身跑向浴室,一邊走一邊對他們說。“我去拿浴巾,幫你把身上的汗擦擦。”
冷禹凡看見那個小女人慢慢的從浴室裡走出來,那墨眸盯着她一動不動,那堅定的仿若這便是世界末日前的最後一景,他要將這倩影徹底的印在腦海裡。
伊夏來到他的身邊,慢慢的用毛巾擦拭着他裸v露在外的胸膛,雖不是第一次接觸,但就是有些害羞,撫摸着那噴薄的肌肉,每一塊都那麼結實堅硬,她的手不禁停頓,而冷禹凡也在同時握住了她的手,朝她說,“別擦了,你越擦我越熱。”
那墨眸盯着她,緩緩的生氣一絲濃的化不開的繾綣,伊夏懂得,他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伊夏羞着臉只能將那毛巾放下,而韓城看着他們,還是這樣好啊,他爲了自己1年前的那個決定後悔了很久很久,看見他們現在又可以在一起,他也是歡喜的。默默的退出房間,將房門關上,把這裡徹底留給他們。
只是,腦海裡還想着樓下那個蘭花一般的身影,在第一時間按了電梯衝下樓,果然,整個大廳裡再也看不見那個小女人,可是那沉靜淡雅的氣息彷彿就一直繚繞在這,久久散不去,白蘭,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