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瞭然了冷少的想法,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收網的時候,如果過早的採取行動,只會讓敵人過早的收掉自己的痕跡,這次,他要的是徹底打擊,不在讓它有還擊的餘地……
吃過一次虧的冷少絕對不會在同一件事上再犯這樣的錯誤。
“這份資料怎麼拿來的。”
“是封匿名信,早上放在我的辦公桌上。”韓城據實以報。
早上來公司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桌上的那個藍色的文件,對方可以如此輕易的穿過冷氏那麼多個攝像頭來到他的辦公桌交付這個文件也確屬不易。
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有內鬼在幫他……
明顯後一個可能性更大,因爲拿到文件的第一時間他就敏感的派人去查了冷氏裡所有出入口的錄像記錄,除了他知道的往來客戶,明顯沒有外人的入境。
眸色裡有着明顯的諳啞,冷禹凡湊着韓城的耳朵交代了一些,有些事情不用交代的過於明顯,畢竟伊夏還在這裡,他怕太血腥的東西只會影響了胎氣。
韓城點頭,拿着那份藍色的文件便走出了辦公室,照着冷禹凡的意思將那份文件就放在自己桌子上最顯眼的位置,那雙有些妖媚的眼睛再也沒有瞟過那份文件一眼,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正如他所說,既然是內鬼,那必然會再來確認這份文件到底有沒有被他看過。
很安穩的度過了一個半天,中間的時間伊夏有出來拿着咖啡杯幫自己和冷禹凡一起倒水,因爲懷孕的緣故她只能喝白開水,熟能生巧的拿出櫃子裡的咖啡豆開始爲冷禹凡研磨咖啡,依舊是他最喜歡藍山。
淺褐色的咖啡豆在她的手上被仔細的研磨,圍繞着磨盤慢慢滑成粉末的形狀落到下面的玻璃杯中,接着拿着玻璃杯中的咖啡豆放入那個他專屬的咖啡機裡,倒入清水,只等着一杯色澤濃郁飄香醇厚的咖啡落入底下接着的黑色咖啡杯。
漸漸有淡淡的咖啡香飄散在整個房間裡,伊夏端着自己的水和他的咖啡走出了茶水室,沒想到竟然在冷禹凡的辦公室前碰到了白蘭。
看着那個拿着杯子的小女孩兒,白蘭只覺得嫉妒,那份情感有如海嘯般翻江倒海向她襲來,值將她吞沒,有股酸澀的不甘瀰漫在嗓子眼,伴隨着心臟沉重的悶哼,第一次嚐到愛情的果實的小女孩還不懂得自己現在這份感情就是嫉妒,只覺得有種最心愛的東西被人搶了後那種濃厚的失落感。
“你們現在住在市區公寓?”白蘭貌似熟稔的問出了口。
“恩。”伊夏只覺得自從那一次溫泉裡的交心交流,她是真的把白蘭當做一個好友,這個女孩面部流露出的那對於愛情的渴望連她都動容,畢竟一個富家小姐,從小都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像現在如此卑微的去喜歡一個人,她覺得她真的爲她而感到動容。
白蘭看見伊夏較好的面容上完全都是安然溫暖的神情,是啊,現在站在那個男人身邊的人是她,那種稀世的*溺讓旁人看着羨慕,嫉妒,卻強取不來一絲一毫。
瞬間滑過一絲險惡,每個在戀愛中的女孩兒都有過這樣的心思,製造點惡作劇,讓自己的情敵出一點臭,恨不得他們之間天天可以吵上一架,感情不和。彷彿這才能平衡自己心裡那微微的失落感。
就在伊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蘭已經提前走上前一步,那滾燙的咖啡硬生生的直接灑在了白蘭身上,頓時便有股滾燙的液體伴隨着她嬌軟的嚶嚀聲一起溢出。“嘶……”
白色的棉質上衣上立馬被染上一層褐色的咖啡漬,這是剛充好的咖啡,那溫度高的自然不言而喻,伴隨着她的一聲叫聲,韓城被這道聲音吸引過來,走進便看見她有些狼狽的站在那裡,腳邊是已經碎成一片的咖啡杯的殘骸,還有剩餘的咖啡從那杯子裡緩緩流出,浸溼了她和她的鞋子。
“怎麼樣?!”韓城幾乎是在一瞬就握上了那雙奶白色的柔荑,顧不得她的拒絕,直接把手摸到了她的胸口,儘管過了一陣子,這溫度略微涼了下來,可是還是滾燙的嚇人。
白蘭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觸摸,自從她和冷禹凡在一起後,最多的也就是拐着他的臂彎,這種肌膚相親讓她有些面紅,柔嫩的臉頰泛着緋紅,但腦海中的那份嫉妒卻徹底覆蓋了這份心悸的觸動。
“伊夏,你幹什麼推我?”帶着一些委屈,白蘭說出口,那受傷的摸樣卻是讓人心疼,本來白淨的一身此時被沾染上了一些咖啡漬顯得特別突兀。
伊夏沒想到白蘭會想到這麼一招,本來上一次在冷家被唐心凌污衊的時候她就很討厭這種被扣黑鍋的感覺,只是白蘭這次沒有她那麼過分,硬是把害的冷家曾孫流產那麼大一口黑鍋就那麼硬生生的蓋在了她的腦袋上。
“我沒有。”說出來的話帶着堅定,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
彷彿是外面的動靜有些大,不斷有稀疏的人羣仿若看熱鬧般湊在了他們的周圍,冷氏的人何嘗不知道,左邊站着的這個小女孩,便是去年和冷總訂婚的白家小姐,那清幽純淨的氣質讓人過目不忘,此時略顯狼狽的萎縮在他們韓特助的懷裡,小鳥依人的樣子讓人看了頓生憐惜之情。
而右邊的就是一直和他們的冷總*不明的冷家前少夫人,沒有人現在知道其實他們根本沒有離過婚,只是原來那個少夫人*之間沒了人影,聽說是死去了,不知道怎麼在1年後又重返冷氏大樓,而冷總對她的*溺完全只有加深沒有減輕。
冷禹凡看見那薄霧的辦公室玻璃上不斷有黑影在集聚,那個小女人出去端咖啡這麼一會兒還沒有回來,心裡就是有一股毛毛糙糙一直在騷v弄着他,墨眸裡閃過一絲晦暗,索性走出辦公室看一看外面的情況。
一出門便看到了那兩個小女人有些爭執的站在走廊的兩側。而那情況明顯是白蘭守到了欺負,看見他來,兩雙眸子同時望向了他,伴隨着沉重有力的腳步,他沒有絲毫猶豫的站在了伊夏的身邊,低沉的聲音緩緩流淌,“怎麼?傷到了?“
伊夏感受到貼在後背的那塊壘分明的結實的胸膛,不斷有溫熱的氣息朝她襲來,淡淡的搖着頭,“沒有。“
白蘭看見那一幕彷彿覺得更加灼眼,冷禹凡幾乎是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出於禮貌沒有去怪責她,但是她明顯可以看見他剛出來的一瞬墨眸裡一閃而過的嗔怪和心疼。而那後者自然是給的他懷裡的小丫頭。
有些辯解的快速說出口,“伊夏,你爲什麼這麼無緣無故的撞了我,我知道禹凡現在的未婚妻是我,但是我沒有阻止你們在一起啊。”
她一邊亮明瞭自己正主的地位,一邊快速的將責任完全推了過去。
後面談論的聲音越來越多了。
“白小姐好可憐……”
“的確,去年咱們冷氏遇到危機的時候就是靠的白家的幫忙。”
……
輿論的聲音完全壓迫性的傾倒在了白蘭的一邊,有些明眼人看見了是白家小姐撞到了伊夏身上,不想將這禍害牽扯到自己身上。迫於壓力不敢說出口,站在人羣的後面淡然的看着事態的發展。
這種路人甲,路人乙的看戲心裡再m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沒想到回答他的竟然是冷禹凡,只見那修長的指尖滑過伊夏散落在肩頭的碎髮,帶着一絲玩味的滿滿順屢着,說出來的話卻像冰封的湖面上吹過的寒風般,寒意襲人!
“是嗎?你還是我的未婚妻?”這話一說,那纖細的身軀明顯一震,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幸好後面有韓城的大手支撐着,所幸沒有跌倒,卻整個人受不住刺激的搖晃起來。明明一年的期限還沒有到啊,她還是他的未婚妻!
礙於白家的面子,白蘭不能說出他們那個一年之約的內容,昂起小臉,雖然頹敗但是她絕對不能失了風度,“伊夏,你是不小心的,我就不怪你了。”
這話一說更讓伊夏覺得有種難掩的委屈感滑過嗓子眼,明明不是她做的,憑什麼她就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來赦免她的罪!
“我沒做!”還是那堅硬的態度,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噎起來,聽着耳邊那個男人突然對他說着,“乖,道歉。”可是那濃墨色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的卻是無盡的柔軟,彷彿在說,我知道不是你……
那種委屈在一瞬間被他的眸光消散的一乾二淨,明明身邊的人還在討論是不是她撞了白家小姐,這些全都已經不重要了,後面的那個男人相信她便就好。
伊夏朝着白蘭道歉,卻也同時坦明瞭自己的立場,“對不起,只是下一次你別再撞上來就不會受這種罪了。”
白蘭聽着那道歉,明明是自己贏得了勝利,可是卻絲毫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