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是走在前面的,後面是紀錦躁着臉壓着嗓子對段曲冰,“我媽過來了,我們好歹也是表兄妹,你可得幫着我這個表哥才行,知道不!”
就她母那種勢利眼,每想想都是頭痛!以往但凡有個家境一般的學生跟自己走得近,無不例外是被他媽像孫悟空棍打妖精那般厲害全給打回去!
“秀姨來了?你怎麼不說!”段曲冰冷若冰霜的臉是變了變,顯然,她對這位表姨也是心裡發怵,那手段,那犀利語言……沒有幾個是她對手!連紀叔身邊的花花草草都是特老實,再有異心也不怕拉下原配上位。
紀錦撫額,頗是痛苦地呻吟一聲。
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告訴他媽自己在學校裡結交兩個品學優秀的學生,一個還是段家大小姐……,媽的!知道好幾天才衝過來已經是很不錯了!
段曲冰同樣頭痛了,厲聲道:“你自顧晨可不是你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秀姨真要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哼!她可是玩過真槍殺過人的!”且,殺人手法相當熟稔,連擊斃兩人面色如常,毫不害怕!就連一絲慌亂都沒有!
反觀她,殺完就害怕到手中的槍差點抖到地上。
“正因爲她牛叉到敢殺人我才擔心啊!”紀錦額角青筋直凸,他是真擔心到時候自個媽被顧晨……一拳頭打趴!
兩個就這麼一個分神,走在前面向來不等人的顧晨被個外穿小馬夾,內穿白色襯衫打着蝴蝶結的服務生擋住。目光微眯看着對方,“有事?”儘管沒有這位一米七四的男服務生高,可她的眼神永遠給人是居高臨下地俯視着。
“這位學生,凡安消費最少是在一萬八起,請問你是與那位大人一起來的?”問得彬彬有禮有禮,可那輕蔑的眼神在水晶燈下不與掩飾,甚至有一絲冷視在裡面。
這是顧晨所遇最爲怒火的一件事情,她自認從不與人爲難,卻偏偏處處被人爲難!
向來溫和示人的她氣息陡然冷冽起來,黑眸裡邪氣妖肆地盯着對方,無言地強大氣息是把這個服務生逼到生生退後一步,一身冷汗隨之冒出。
“我是誰就憑你也敢攔!!好大的膽子!”一生征戰戰場的顧晨發起脾氣來不是那種暴躁如雷,而是如烏雲壓力帶着磅礴戾氣逼得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過來。
段曲冰覺察有異,擡頭一看眸色大變,顧晨在生氣了!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有如雷霆萬鈞之勢的怒氣。
“出事了。”她低聲提醒紀錦一句,幾步並過去右手攬過顧晨的肩膀,對着那位逼到臉色駭白,額角冒汗的服務員,“誰讓你過來的?說!”
段大小姐的氣勢雖是強大,但與顧晨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螞蟻見大象了。
嚇到不敢吭聲的服務員喘着氣驚魂未定道:“……我只是告訴這位學生凡安消費要一萬八起,她不是凡安的常客,按規矩我需要提……”
“你tm糊弄誰!敢砸小爺的場子,得罪小爺的貴客!”紀錦立馬明白過來顧晨是被眼前這伸狗眼見人低的服務生羞辱了,擡起腳便狠狠地朝服務生肚子上踹過去,“麻痹的!敢給小爺臉色,弄不死你丫的!”、
顧晨拉住他,目光冷冽看向一腳踹倒在地痛到起不來的服務生,冽冽聲色宛若從結滿冰的寒潭裡破冰而出,問:“沈惜悅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