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夫妻爲了女兒林蘭姻愁白頭不說,更是隻要有一點點機會都想要牢牢抓住。
林政勤這幾天似乎是老了許多,兩鬢已有泛白,他仰躺在沙發裡搓了搓臉,爾後沉聲道:“這事,我來出面跟若雅來說,你跟她關係太僵。”
停頓稍會,盯着林二夫人狠聲道:“剛纔你那巴掌,太沉不住了!若雅畢竟是我的孩子,還有!當着孩子的面少提有的沒的!當年,誰插足誰的感情你自己心裡清楚!”
這句話就跟火引子一樣,一下子是把林二夫人這個爆筒給引爆,是從沙發裡蹭地跳起來,指着林政勤的鼻子罵,“姓林的,你有沒有良心!我插足,當年是你要急着要離開!是你想甩了那賤人!”
“我插足?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別以爲當年的事只有你自己知道,要不是你自己腳踩兩隻船,會有那個賤種蹦出來?”
一直以來林二夫人都認爲自己纔是受害者,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就是踩了她的痛腳,一幅不拼個你死我活不罷體的架式。
門口站着的卻是回來拿放在保險櫃中房產證的林若雅,聽着裡面的爭吵聲,她單手撐在門沿邊,白皙修長的手指因爲太過用力,骨節都是泛着青白色。
魏東站在她身邊,準備擡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能靠在自己的懷裡,而不是獨自承受。卻被林若雅直接擋開,她甚至連眼淚都沒有流出來。
扭頭,定定地看着魏東,紅豔的脣輕地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昂首挺胸,踩着高跟鞋走進去。
裡面爭吵聲嘎然而止,魏東聽到林政勤問“怎麼這麼快回來。”
接着是林二夫的諷譏聲,“一個玩物,能勞架魏少上門,呵,已經是她上輩子積了德。”
林若雅沒有立馬頂回去,林家,已經沒有辦法約束她,再也不可能綁束着她了。只是朝林二夫人笑了笑,眼波流動着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直以來林若雅在林二夫人眼前就是可以隨意打罵,可以情願發泄的存在,這會兒一笑,本就是怒氣衝衝的林二夫人臉色是大變,陰沉着一張臉跟緊着往房裡衝去,“賤種!”
這架式自然又是想對林若雅施以暴力,只是還沒有衝進去,便被人抓住肩膀,直接是往後面一拉,猝不提防的林二夫人在對方的大力之下整個人拉退幾步,並仰頭往後摔去。
林政勤想救,也來不急,還有三步之遠,眼睜睜地看着林二夫人重重地摔倒。
摔倒的林二夫人是摔到頭暈花眼,尾椎骨更是鑽心般的巨痛,人已經是哎喲喲哎喲喲地叫痛來,想站起來都沒有辦法動彈。
拿了房產證,還有一些貴重手續出來的林蘭姻看了眼摔在地上直叫痛的林二夫人,她彎着紅脣,搖曳生姿地走過來,“阿姨,對不住,把您給氣着了。不過,以後我是氣不着您了,再也礙眼不着眼了。您好,好好保重,好好享受最好幾天的富貴日子吧。”
“姐姐成了逃犯,您不好過的日子這纔剛剛開始呢。”說完,是咯咯大笑着,高鞋跟發麪“噔噔”的聲音,優雅地走出林二夫人暴怒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