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頓萊姆陷入了沉思裡,如果中方南盟大使館的地下室裡確實沒有任何東西了,已經早早的……秘送到中方境內,說不定此時已經進入中方的軍工研究室裡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渴望出現的人已經從他們在四周佈下的天羅地網中成功進入了地下室。
“周老,您還好吧。”顧晨輕輕地將被她的速度震到五感暫時失去知覺的周老,單手放在周老的後頸上一下一下推動着。
周老覺得自己很好,又……很不好。
當他們下樓後,那名年輕到眼裡純粹到沒有一點雜質,一看就知道沒有被社會污染過的女兵彎膝在自己眼前,用纖細到他很怕自己會壓垮的背部將他背起來。
他本想說不用背,……他可以跑過去。
女兵卻是搖搖頭,在寒冷的夜色裡,她輕輕的聲音彷彿裹了暖意般道:“周老,我們不能用跑,這四周有無雙的作戰夜視望遠鏡觀察着,用跑,不出一秒我們就會暴露。我們……得用飛才行。”
可不是飛嗎?他還說完“辛苦了”,突地整個人因爲慣性就往後仰過去,風就在耳邊突突地颳着,明明是沒有實質體的風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風的實體。
重重的,沉沉的,如同牆體一樣!
而她揹着他,穿過一重又一重的風牆,那如破勢竹的力量,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是沒有任務力量能阻止女兵前進的步伐。
現在,他終於明白什麼叫“飛”了,不是在奔跑,是失了地心的引力,彷彿在太空中以光般的速度在飛翔着。
還未等他有任何反應時,……他們已經進入大使館內。
女兵的聲音忽而地輕輕在耳邊傳來,沉着,冷靜,有着淡淡的,無尚的威儀,“周老,我們到了。”
人在瞬間失去重心,連氧氣都極度缺乏的狀態下,大腦會出現幾秒的空白,周老上了年紀,恢復能力比不得年輕人,大約兩分鐘後大腦裡的嗡鳴聲消退,潰散的瞳孔開始慢慢聚集。
“周老,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把鋼門打開。”顧晨聽到周老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地平緩下來,沒有再猶豫轉身走向了鋼門,她需要儘快打開鋼門讓周老過去,還要再返回去把謝景曜也要帶過來。
周老閉了閉眼,再驟地睜開,看到女兵如長槍般挺直的身影轉眼走入了黑暗,背景是那麼的筆直,傲出青松,冽如寒梅。
自是傲骨錚錚,清華不掩。
難怪,難怪,難怪那名軍官地他說,帶他去地下室的女兵,一人可抵萬馬千軍,有她在,所有的困難都不值得一提。
而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信任她,不要有任何的質疑與不肯定。
同時,還讓他簽署的機密文件,在國旗下宣誓不會把此次參與行動的人員透露半句。現在他明白過來,那份機密文件是專爲女兵而設的。
一人,可擋千軍萬馬,一人,可築一城,固若金湯!
國,之大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