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早就把性別什麼的拋到一邊,在他的眼裡,心裡,懷裡的人就是他生死之交的戰友,一個值得信賴的戰友!
顧晨回擁了下,笑道:“都是好樣的,有你們的配合,我的行動才能進展得更加順利。”如果沒有他們的斷後,她一個人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地重出重圍,也不可能完全此次任務。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強勢地把劉宏扯開,眸色幽暗的段昭安站在她面前,一直抿緊如刀鋒的薄脣這會兒揚了少許,他展開手臂,而她自然地迎擁了上去。
取下她的頭盔,溫度不失力度的修長雙手捧着她的臉,沉凝着的視線緊緊地盯着她,端詳着,開口聲,低冽的聲音竟有一絲微顫,“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受傷?每一次執行任務,這是隊員與隊員之間關心得最多的一句話,此時,段昭安問出來時,心絃是極度的繃緊,緊到用指甲片輕地一弄便會絃斷。
他的背脊是弓緊着,懷裡的顧晨能清楚感到他深蘊着力量的肌肉繃緊到如石頭一般的硬,手指在他腰上輕地戳了戳,……當真是硬到如花崗石。
“我要受傷了一定會先找個地方做好包紮再纔來找你們,直接回來,那說明的我一切都好,沒有流血事件發生。”
顧晨保持着平常的淡然,剛從炮火彈雨中走出來的她心境平靜到讓他們三人再一次吃驚。
不管在任何環境下都要做到心如止水,無波無瀾,冷靜有素,這是在訓練中資深教導員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然而真要做到這一點是相當困難,槍林彈雨說得好聽是代表正義,可是正義的背後卻是一條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一旦結束便什麼都沒有了,在突圍的時候能冷靜對待,那是因爲情況緊急,不冷靜就會出錯,出錯就是死路一條,由不得他們有半點出錯。
等活着出來後,再回想剛纔的生死突圍,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慌悸,哪怕是歷經無數戰火,還是會心有餘悸。
可眼前的女孩卻沒有,她的表情,她的談吐沒有半點悸亂,平靜到彷彿剛纔她不過是在外面逛了一圈回來。
段昭安一直在忍,忍到看到她眉梢間飛揚的神采,還有落落大方的明魅,繃緊的心絃隨着她的話一點一點的放鬆下來,他一下子是低下了頭,吻,如同狂風暴雨般地落了下來。
這是一個沒有一點溫柔的吻,是含着好像是要證實什麼的掠奪意味在裡頭席捲而來,沒有章法,沒有挑撥,更沒有一絲旖旎的味道。
有的就是證實,證實她平安歸來,證實她還好好的活着,就在他的懷裡,他能深切地感受到她的體溫。
男人,偶爾的瘋狂是極具有雄性動物般的兇暴,也會讓男人魅力值上升一大截。
段昭安是一個非常節制,喜怒哀樂不顯於形的男子,像是這樣的一時間的瘋狂可以說是他這二十七年內從未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