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被窩裡的她可沒有忘記把“自釀米酒”順手拿着。
“躺在牀上喝酒?”段昭安出去用雪搓了手進不,就看到顧晨躺在牀上,小口小口的抿着。技術不錯,嘴邊沒有溢出丁點酒水出來。
“躺着喝更暖和,要不要來了口,味道不錯,就是沒有楊柳村裡燒口。”他還沒有躺下,顧晨就遞了過去,被酒水打溼的脣水潤而嬌嫩,像是一朵綻花的嬌花,鮮豔到勾人採擷。
能採擷的人,只有段昭安了。
不過,天時,地利……都不齊全,想吻,也要看時候。
彎下身撿起自己的作戰服,段昭安眼簾微垂,淺笑道:“我回帳蓬去睡,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就在隔壁。”
……
什麼情況?!
還想邀請他躺在被窩裡一起喝酒的顧晨怔了怔,“你大半夜跟我說,你現在不想跟我睡,需要睡回自己的帳蓬裡去?病了?燒了?糊塗了?”
躺着沒有動,看過來的眼神卻有些冷沉下來,“他們進來跟你說了什麼?”
“他們能說什麼?別亂想。”段昭安見她眼裡有不悅,彎下腳,輕聲道:“後勤裡有人,容照跟我過來說的就是這件事,剛纔你沒有醒來,我身爲隊長照顧你很正常。可現在你醒來了,我再留下來,就不合適了。”
原來如此,眼裡的不悅倒是散了,可眼神更冷沉了,“是什麼人派過來?連這種事,他們也敢盯一眼?不怕查出來,定他一個竊取軍事機密罪行?”
“來頭只大不少,能查出來,趙隊反而不用操心了。”段昭安說着,寒眸裡有戾氣掠過,“穆文安的父親,穆部長是能確定有情況了。”
有些話不能在這裡直接說出來,得當心隔壁有耳才行。
點到爲止,顧晨也明白他的意思。
但,惹是爲了這點事就讓她避讓,呵,怎麼可能呢?
拍了拍特意留出來的空位,“敢不敢陪我睡?”
……
根本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但是經她一說,段昭安有些痛苦的發現,還真成了敢不敢的問題了。
無奈地笑了下,把穿好的作戰服又重新脫下,“我在想,明天有些人的報告上面,會不會寫我男女作風有問題?說不定,還會請你去軍部問個話。”
換來是顧晨不屑一顧的輕嗤笑聲,“我救了人,差點沒了,身爲隊員的你衣不解帶照顧了我一個晚上,上面還得表揚你才!”
“還有,男女作風問題,得要女的先指責出來,才能說你的作風有問題。我一口咬死,你連作戰服都沒有脫,照顧我一個晚上,有問題嗎?”
沒問題,段昭安低低地笑了笑,傾過身完成自己剛纔就想做的事。
在她脣邊輕地吻了吻,舌尖更是像羽毛一般地掃過她脣瓣,嚐了嚐,有點酒味兒,味道確實是不錯。
“偷酒,還是偷人?”
段昭安啞然,擡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容顏,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眉間,目光溫柔地凝視着,“酒想喝,人想吻,偷之了字,罪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