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璇聞言,微地閉了閉眯,這位素來端莊堅強的女政客把眼裡那閃過的傷心深深的掩住,好一會才從容開口:“水有些深,你既然已經淌進去了,萬事要當心。水深暗漩多,能走多遠全靠你們自己了。”
“您放心,怎麼做我們心裡有數,大伯父他……是知道的。”
自己的丈夫都支持着,她還有什麼好堅持呢。
“今晚別回去了,你的房間每天都有整理。”葉榮璇心裡是沉沉地嘆了口氣,想到失蹤這麼多年毫無音迅的兒子段昭榮……,她這個當媽的又如何不心疼,半夜裡不知道哭着醒來多少回。
段昭安回頭,看了眼裝睡裝得跟真的一樣的顧晨,笑道:“不了,小叔回來了,他哪會放心讓小嬸住外面,還得讓大伯孃您照顧着才行。”
從宣州到京裡坐飛機也需要三個多小時,此時,段瑞夙還在飛機上,而倪千靈則在勸說下返回軍區大院裡住着,等着段瑞夙回來。
都要全在了,家裡就有得忙了。
“也好,折騰了一晚我讓芳姨給你們煮點薑湯吧,這孩子連褲腳都是溼的。”葉榮璇說的是顧晨,又有些不太滿意地笑睇了侄子一眼,“也就是你才這麼放心讓她一個女孩子衝到前面,自己反而在旁邊袖手旁觀。”
警衛員過來說是顧小姐跟人打架,昭安反在一邊看着,她與弟媳婦還愣了好一會兒。
倪千靈當場就笑道:“怎麼覺得昭安成了小白臉了呢。”
“顧晨向來不喜歡躲在我身上,再加上,她老早想要會會穆文安,大伯孃,你也是知道,我們兩個難得見個面,我不想掃她的興,像這些小事依着她又何防呢。”
提到顧晨,在家人面前都是貫來淡冷的段昭安此時臉上含着葉榮璇都沒有見過的柔色,淡道:“我多依着她一點,只要她高興就成。”
葉榮璇看了一會,才失笑道:“你這是真栽進去了,咱們段家怎麼出的都是癡情種呢。”
“因爲都遇上對的人了。”段昭安笑意乍起,精緻的俊顏露出的柔情,再度讓葉榮璇連連笑笑。
“知道你疼她,我讓芳姨給她煲點去寒湯,到車上你讓她喝完。鐵打的人也會有生鏽,千萬別認爲自己現在年輕,身體都不放在心上。大雪天的打架,一寒一熱的,寒氣是就浸體了。”
“你既然疼她,也要照顧她身體才行,你們好好的,我們這些長輩纔是真正放心。”
段昭安是一一聽着,回到軍區大院後,段家的老傭人芳姨連忙把保溫瓶交到段昭安身上,“少爺,一定要讓少奶奶喝完,這女人可不能受了寒氣,受了寒以後有得苦吃。”
葉榮璇下了車阻止段昭安送她進去,“時間不早了,你們倆個早點休息,明兒早點過來。”
車子一開出大院裡,顧晨立馬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段昭安,“少爺,少奶奶?……你們傢什麼纔不能這麼稱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