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顧大槐剖開整雞挑出還熱乎的內臟時,突如聽到外頭一聲汽笛,他不太確認地擡頭瞅了一眼,在猶豫會不會是女兒回來間時,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小院中央。
他呆了下,是更不確定道:“姑娘,你找誰啊。”不管怪他不認識顧晨,兩父女最後一次見面顧晨還未去西點軍校考試的新年裡,算下來是整整二年沒有見面。
再來,此時的顧晨容顏是與以前完全不相同,在她臉上是找不到半點屬於以前顧晨的模樣。
真要說一句驚悚的話:如同換了臉一樣,……換成那位驚豔帝國所有軍人的顧帥面容。
相由心生,正是如此。
顧晨撫撫額頭,……不過是兩年不見這當爹的都不認識女兒了!
“你說我大過年的回家,難道是個陌生女跑到顧家來過年不成?”對這麼一位不靠譜的爹,顧晨除了有些頭疼外更堅定要給他找個伴的信心。
手裡的菜刀“啷噹”聲掉地,顧大槐瞪大眼睛,“晨晨?!”顯然,驚訝到還是……一臉地不敢相信。
“姑娘,這些東西放到哪兒呢。”面地司機多收了二十塊的工錢,樂哈哈地抱着顧晨採購的年貨小心翼翼進了院門,二千多塊的貨呢,他可不敢大意。
顧大槐看着佔了睡房大半的年貨,再次傻眼了。
“晨晨,你哪兒來的錢?”他沒有被如此諸多的年貨驚喜到,而是驚恐起來,“你你……你還是個學生,我我……我留在家裡的錢你一分……沒沒……沒動,你的錢從哪兒來?”
他在外頭幹活聽到工地上的工頭們說最近一些學生手上沒有錢就喜歡去搶劫,現在看到顧晨帶回如此諸多的東西,他下意識就朝不好方向想了。
面對心裡想什麼,臉上就寫什麼的漢子,顧晨沉聲道:“你以爲我幹壞事得錢回來了?你是這麼想我?”
……
頂着如此有壓力性的目光,顧大槐瞬間不敢多說了,低下頭手腳無措道:“我我……我就是擔心你,沒別的想法。”有個強勢的女兒,顧大槐只有老實聽話的份。
東西太多,顧大槐是特意翻了把鎖鎖上。
一到過年就會有外賊進來,他可以小心點才行,二千多塊的年貨……乍地一聽他幾乎腳軟。
吃飯時,顧大槐只碰青菜,肉星子半點都不沾,曬到黝黑的臉上全是笑,慈愛地看着顧晨細細碎碎說着家裡的事,“家裡的窗戶全開成了玻璃,晨晨,你花了多少錢?你還是個學生,哪能一邊讀書一邊打工呢。掙錢的事交給爸爸,你乖乖讀好書啊。”
玻璃是段昭安派人換上,花了多少錢她也一直沒有過問。
夾着塊雞肉放到嘴裡細慢地嚼起,舉箸間是說不出來的優雅,“過完年你隨我進城吧,要不願意離村子太遠去縣城也行。顧婆子已經亡故,你對這裡沒有什麼牽扯了。”
是看到神臺上顧婆子的牌位,她才知道那麼個貪婪的老婆子已故去。
“哦。”顧大槐應下,他沒有辦法拒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閉緊的院門傳來一陣“啪啪”聲,接着就是柳金蛾尖銳大嗓門傳來:“他大伯,你在不在家!”
晚安了,小夥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