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安排的人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用心,他不去猜想,現在只需要好好做好現在的事情,纔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要不要去前面。”有人這麼提醒着段昭安。
去前面?段昭安側首,黑暗中,那映着炮火的寒眸裡閃過令人心生畏懼的寒色,漠然回答,“守好這裡,這這裡是一個突破口,我去了前面,你一個人能守得住?”
開口的是名中尉,頂着段昭安寒冷的視線,他不太自在的嚥了咽口水,尷尬回答:“不是說殺得多就那個什麼嗎?你不帶人去前線,不想要功了?”
“功,是給有用之人,是真正在演習上拼了命戰爭的人。”段昭安目光淡淡地掃了中尉一眼,勾了勾嘴角問了句,“你是哪個隊?編號是多少?”
……
沒了反應,是不敢再說話,但在暗中是咬了咬腮幫子,目光是閃爍不定。
還有時間……,還有時間,還不到八點,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向前!只要走出藍軍防守的陣地,進入紅軍攻地,一切都會順其自然地發生。
八點,他不知道的是根本等不到八點。
軍部,段將軍接到來自呂原品的電話,他就是在總指揮中心裡,從參謀手裡接過電話只是很淡地“嗯”了一聲,補充了句,“好,我知道了。”
便在一些人的視線餘光淡然地掛了電話,不受任何影響,也看不出嚴肅臉上有別的什麼表情。
在軍部,段將軍一向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段家從不出孬種,甭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個個都是頂天地立,堂堂正正地做人。
段昭安既然應了下來,生死皆是在他自己手裡,他敢應就有把握敢做。
師出有名,……老爺子點頭過的事,他自然不會去阻止。
擡擡手,身邊的參謀是彎下腰,便見段將軍吩咐了幾句後,參謀點點頭離開了總指揮中心。離八點還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之內是到了整個演習的最後一部份,也是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確實是到應該結束的時候了。
隨着激光接收器不斷地冒煙,不斷地有兩軍戰士陣亡,在紅軍的攻擊之下,負責防禦的藍軍一個反坦克導彈打出去,紅軍一輛坦克直接是陣方。
激光模擬對抗中,紅軍確實是處下劣勢,這是第四輛坦克被打中了。
“媽的,打中了!靠!”有人在坦克裡不服氣地罵了幾句,坦克手取下耳機對副機槍手道:“行了,罵個屁,技不如人。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有沒有膏藥?給我整兩個,腰痛死了。”
在坦克裡坐了幾十個小時,除了拉撒是在外面解決,吃喝問題全是在坦克裡,腰傷一傷,腰椎裡是鑽心般地痛。
副機槍手從衛生包裡拿出兩貼膏藥,“我老婆寄的,有先見之明。給,均你兩貼,回頭記得還我。”
“還你四貼成不?得瑟什麼。”坦克手在狹小的空間裡動了動身子,剛把作戰服撩起來,外面傳來一聲巨大的震感,就跟地震發生了般,震到坦克都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