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踉踉蹌蹌走出來,連司機都沒有通知的她在若大的別墅羣裡要走走停停,面無表情的臉上平靜到駭人。眸裡水波如死水一般,沒有半點生氣。
她在京裡的希望沒有了,明明應該是顧晨這個賤種出醜,爲何又成了她?
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向着賤種!向着一個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野種!
她以後休想再在京城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出入,休想了!誰都知道她……都知道她是從哪裡來,又是誰家的孩子。
沈家,沈家若是知道她在京裡還給沈家丟了大臉,對一心還想返回京城的沈老爺子……會不會一氣之下派人過來教訓她?不,老爺子畢竟是自己的爺爺,可大伯不一樣,大伯一定會派人……過來殺了她!
神情恍惚的沈惜悅並未看到有人站在她身後不遠,目光凝緊地盯着她的背影。
“這顆棋廢了,找個時機把她徹底弄廢,我不希望一顆廢子還留着張嘴四處說。”有道纖細的身影站在半明半暗的樹影與燈影交錯的地方,女子長髮披肩,身段曲線玲瓏,一看便知道是擁有傲人的身材。
站在她身邊的男子五官英俊,只是眉間有一股子很兇戾的煞氣破壞了面相,他沉默了下才開口,“你的意思是讓她徹底閉嘴?……這”
“這不行嗎?你不是說過,但凡是我想要辦成的事,你都會努力替我去辦嗎?”女子輕笑地說着,懶懶的質問口氣有說不出來的嫵媚。
男子只有繳械投降的份,“是,我說過……,給我一點時間吧。”
“我,我等你,我會等你。”明明說的是一件血腥的事,可女子說到“我等你”三字的時候,纏綿悱惻,飽含深深的情意一般。
寒風吹起,吹動沒有一片樹葉的樹枝,如一雙雙惡魔的手在張牙舞爪着。
雪很深了,當楊連長把紅外線自成像儀器終於架入在斷涯邊,技術兵冒着風寒終於把整架飛機的成像掃描出來。
另一名技術兵把自己的探測結果反應給段昭安,“黑匣子取走了。”
記錄直升機爲何失事的黑匣子取走是預料之中,不過是抱着一絲希望來看看。
很快,電腦上出現飛機的成像,負責是腦成像的技術兵指着飛機駕駛艙一角,表情嚴肅道:“這裡有異常金屬反常,應該是含着金的礦石留下的碎沫。”
楊連長目光一定,有一個答應是呼之預出。
寒眸裡一片暗色的段昭安則是指着機艙上出現的幾個圓孔,“這是彈孔,說面飛機曾有遭受過子彈襲擊。很有可能是在行駛過程中被子彈直中,而直接墜毀。”
大約瞭解運輸機是怎麼墜毀,一行人沒有再繼續逗留,飛快向中深處前進。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後,楊連長憑着自己豐富的經驗,在一道被大雪覆蓋,肉眼根本沒有辦法看到小道上走過,筆直往下走……,在雪光下,隱隱地看到山谷下面有兩幢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