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的吻如其人一樣於霸道,冷冽,強勢;涼菲然的脣重重地在她脣齒間啃吮……,完全不是春風細雨,淺輒淺止。
獨屬於他身上的青竹氣息是狂肆如戾風彷彿要把她吞噬入腹,連骨頭渣都不剩。
不僅僅是一個霸道的吻,更還有讓顧晨……咬牙切齒的非禮。
這對凡事只掌控自己手裡的顧晨來說,無疑是兩輩子加起來所遇的頭回狠狽。
當還是青澀果實的胸口被他大手狠狠地,緊緊的……像是要生猛摘下來那麼掐緊時,痛瞬間從心臟處升起以電般地速度蔓延到四肢百骸,疼到她下意識反應就是一拳頭揮向在她身上施虐的渾蛋的臉上。
該死的!向來百發百中的這回失誤了,他咬住她的下脣,如藏獒那般地兇戾不放過。肩膀速度一側,她揮出去的拳頭只打在他肩膀上。
那張倨傲的俊臉尺在咫尺,帶着無上的孤冷如君臨天下的王注視自己的臣民。
“顧晨,這是我留在你心口上的痛,記住!我纔是你唯一的男人!”他鬆開她,雙手無比強勢攬緊她的腰間,在昏暗交錯地路燈燈光裡,暗沉如海的眸子冷靜地看着她,一字一字道:“給我好好記住!”
段昭安是故意的,明知道還是一枚青澀果實,可他偏偏用最殘暴的方式去對待。
他要讓她記住今晚,記住他留在她身上的痛,這是一個標記,代表着……他是她的男人!
只要想到這一點冷冽如段昭安亦是心潮滂湃。
那裡是從未有人去標記過的聖地,而他已經搶先登足,他完全可以肯定那枚果實一定是又紅又腫……甚至發青。
可沒有關係,左胸口是離心臟最近地距離,他留下的暴戾她一定會牢牢記住,記住他這個佔據她聖地的第一個男人。
可以說,段昭安骨子裡的封建是如頑石執拗,任外面風氣如何,他堅持着對伴侶的忠誠。
認定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死不休。
“段昭安,你真是個瘋子!”顧晨沒有掙扎,她也不想掙扎,黑冷冷地眸子靜靜地看着他,仿若看着陌生人,“你瘋了,不要拉我下來。”
峻顏冷漠的段昭安勾出一抹慵懶優雅的笑,淡淡地如曇花一現,“很高興你發現我的真正面目。”手指在她脣邊描繪着,是那麼的溫柔,嘴裡卻吐着冷冰冰字眼:“已經晚了顧晨,這一輩子哪怕我粉身碎骨也會拉着你一起。”
靜謐微涼的夜風輕拂而過,站在車門邊的兩人緊緊互視着對方,直到段昭安低低一聲嘆息才把僵持地氣氛打破。
“你啊,讓我有種無從下手的無奈。”
顧晨虛緊眼,冷涼涼道:“你下手夠多了!”
“不夠,這些不過是表面。”他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牙齒不小心碰到脣的傷口,段昭安暗道:脣齒相依的滋味有些過火了。
兩個的嘴脣有些恐怖,鮮血淋淋像是古墓裡爬出來的吸血鬼。
司機顯然也是倆人如此生猛的離別吻給嚇着,呆呆地坐在車子裡半響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