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知道的全告訴你們了,全說了。”男子一開口嘴裡還有些露風,是被鐵蟒一拳頭揍下去,門牙都揍一顆。
“小子,落在我們手裡,說實話還有一條生路,遮遮掩掩的,倒黴的是你自己。”鐵蟒手上力道再用一下,壓制住的男子是痛到嗷嗷大叫起來。
一邊慘叫,一邊求饒,“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我知道就是這些!沒有騙你們,騙你們我不得好死!”
問了十來分鐘也沒有問出個話,看來,知道的確實是這麼一點了。
在審人上面,鐵蟒一向是很有自信。
“怕是問不出了,要不,綁不起來塞到後箱裡去?或者,再過一會兒問,說不定還能問出來點什麼。”鐵蟒嘿嘿地笑了聲,那笑聲還是那麼憨厚,被鉗制住的人在聽着卻是更怕了。
人,自然是塞到後尾箱裡,一個大男人塞到尾箱裡,骨頭都會折斷,可偏偏鐵蟒能做到只會讓對方難受,而不會讓對方痛快活着,或是痛快死去。
這,比殺了還要難受。
人一塞進去,鐵蟒在吩咐之下開着車就衝到還在打衝的地方,車一啓動,車燈打過來……整個場面是更緊張了起來。
已經摺磨到連氣息都微弱的林蘭姻在恍然間,看到有人逆光走來,她輕地眨了眨眼睛,那人站在光暈之下,就如神詆般地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姿態挺撥,身影修長,一身的倨傲,一身的清貴,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優雅,那麼地讓自己着迷。
是她日思夜想的人,是她做夢得想得到的人,是她無論怎麼做,也不會得到他一絲關注……,是段昭安,一個曾經讓她高貴如公主,也是現在讓她卑微如塵埃的男人。
他是來救自己的?
不,不是,他不是來救自己,他只是來看自己有沒有斷氣吧。
他不是來救自己,只是想過來看看她到底有狼狽!
她有多狼狽,這個走過來的男人就有多優雅,而她,哪還有昔日天之驕女的姿態,是低賤,是卑微,是等着他來救贖。
可他會嗎?不會,他怎麼可能會來救自己呢。
林蘭姻輕地眨了眨眼簾,又緩緩的閉上,她想休息一會,休息一會或許有力氣再說話。
有水,澆到了臉上,先細細的,緊接着整瓶礦泉水都倒在她的臉上,水是冰冷,雪花是冰冷,整個人儘管已是痛到麻木,但在冰冷的水的刺激下還是打了一個激靈。
“當年,我大哥是不是也是這麼被你們折磨過?”段昭安居高臨下地看着隨時有可能會斷氣的林蘭姻,寒眸裡,眸色沉沉,裡內的冰冷是比雪花還要冷上三分。
“我很感謝林伯仲,親手把你送到宣州。否則,想要直接解決你,還需要我費一點時間。”段昭安是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看向她的視線就跟看已死之人沒有什麼區別。
那麼寒冷的視線,是冷到心口都顫的視線,林蘭姻笑了起來,笑容難看,卻又顯猙獰,“你都知道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