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留在老爺子身邊也成,老婆還是在自己身邊纔對。
段瑞夙不會插手軍部裡的事情,但像清理本省黑幫勢力,他這個廳長是有絕對地說話權力。
現在,他們都在等,等着上面會不會鬆口,等着段昭榮哪邊調查得如何。只要他哪邊順利,段瑞夙直接清理宣州的青鷙幫殘存勢力絕對是沒有問題。
“成宅,你看看顧晨能不能聯繫上成家的兩兄弟,找藉口把房子翻修一下。當年青鷙幫隔三差五的過來人翻箱倒櫃,說明成宅裡有很重要的東西。”
“翻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
把成氏夫妻都殺害,完全可以判斷這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也是會讓人致命的東西。
成隸湛,可是洗黑錢起錢!
哪麼,他又是替誰洗黑錢呢?這是一個歷史遺留問題,沒有人查到,他查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查到。
如果能找到青鷙幫要找的東西,或許就能知道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翻修成宅,需要先找顧晨,然後才能找到成家兩兄弟。
“我跟成盛有聯繫,等會打電話問問她。”
當段昭安提及,顧晨倒也沒有說不可以,因爲可不可以不是她說了算,是成盛,成勵兩兄弟說了算。
酒店客房是離開前才能退,兩人六點半起來沒有驚動劉桂秀、翟炳業兩夫妻,兩人驅車前往公墓。
又是一年冬季來臨,昨晚一夜的雪把整個城市都點綴了一下,而地處偏僻的公墓因人跡罕至,又不是清明,整個公墓裡的降雪比市裡顯得格外大。
一排一排的松柏樹上都積了雪,拾階而上,雪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三年前,我在這裡很生氣,當時,只想把範雨燕拖過來,讓她在我爸面前跪下認錯。”一進公墓,顧晨的神情格外冷冽,回憶起往事,並非沒有感觸,只不過平時隱藏太深,不知道她至今對範雨燕是有多恨憎。
提起,語氣裡依舊是森然陰冷。
“當時我也確實這麼做了,可惜,殺人犯法,當時我不過是一名國防生,沈家還在暗中找我的小辮子,再生氣也要剋制住。”
幾年過去,當時種種依舊是歷歷在目,彷彿不過是昨日之事。
段昭安只是牽住她的手,靜靜地聽着,做一名合格的聆聽者。她,心中有怨,纔會如此。說一說,便會好。
單手捧着白菊,與她一步一步,相依相攜地站在墓碑之前,碑上,黑白照裡的顧大槐依舊如記憶中的憨厚,樸實,連眼神都透着善良,寬容。
“爸,我帶段昭安來看您了。”將手裡的白菊放下,顧晨緩緩地跪下來,認真地磕頭。
段昭安把自己手裡在白菊放下,同樣緩緩地跪下,“叔叔,我跟顧晨來看您了。”跪拜、磕頭,認認真真的完成,是帶着一顆虔誠的心來拜奠。
“劉姨跟鐵蛋我已經打算送去國外,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您。您放心吧,鐵蛋是我弟弟,我答過照顧他一世平安,一定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