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只有三頁,三頁文字少,複印在上面的照片一頁就有一張。
顧晨翻到第二頁,看到曾經看到過的哪張照片,便明白過來爲什麼說只有她跟他調查最合適了。
照片上的女人一個是謝景曜的母親,一個則是……跟顧晨相貌極爲相似的女人。
“一個是我的母親,一個是你不願意提起的母親。兩人去世相隔不到二個月,我的母親先亡故,這位安女士稍晚兩個月。”
“明天我還需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去見一個,或許,我們能得到更多線索。”
顧晨沒有立馬發言,而是把這些資料都看完後才發言,“我想知道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沒有?”不然,怎麼把兩件事混爲一談呢。
問到了重點上,而謝景曜正是等着她問。
修長的手指指着第三頁其中一個女人,“這個,VIVI的母親,這個男人是VIVI的父親。二十三年前,他們共同合影,並且關係不錯。”
“我的曾祖父在當地是一位有名的慈善家,女王親自接見到過,並授與候爵爵位。而我的母親從小接受很嚴格的貴族教育,成爲當時唯一可以進出宮庭爲女王繪肖像的女畫家,二十二歲那年授予伯爵爵位。”
“我還記得母親是一個很有教養的貴族夫人,她的交友範圍很少,但能跟她成爲好友的皆是有身份之人。與她合照的人,絕對是關係相當好的朋友。”
“這裡,有你的母親安女士,有VIVI的母親愛莎女士,還有VIVI的父親餘先生。而現在,你我的母親早逝,VIVI的父母活躍在英國上流社會裡。”
“這些人裡除了愛莎女士與餘先生當年是沒有身份的人之外,其餘都是出身貴族。”
顧晨是真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倒底是什麼,但謝景曜所說她還是很認真地聽着,聽到VIVI的父母還活躍在英國上流社會裡,不由問道:“既然是活躍在英國上流社會裡,你應該早認出來才地,怎麼到現在才查出來?”
“第一,改名換姓,第二,臉上動了刀子,第三,二十三年前的事要調查起來非常不容易,尤其是我母親留下來的遺物全被我繼母暗中處理掉後,再上我母親當年交友範圍太狹窄,二十三年後的我再想調查當年的事,更是艱難。”
“我外祖父只有我母親一個女兒,外祖父過世,母親過世,……所有財產都落到我父親手裡,人沒了,家沒了,如果不是這張照片,我想查也無處可查。”
顧晨把資料遞回去,細長的眼內眸色幽暗,開口時,聲色清冽,如冬日山潤裡流淌的泉水,透着透心的涼意,“
你的意思是,你的母親之死很有可能跟VIVI的父母親有關係。”
“對,不僅僅是我的母親,連你的母親也是一樣,還有,你們父親。”謝景曜站了起來,聲音一直都是低沉而嚴肅,“我們所調查的不僅僅是文物販賣,同時,很有可能偵破二十三年前的連環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