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回頭看了眼還在沉睡的伯頓萊姆,輕地扯了下嘴角,露出涼薄的笑,“他們不仁,我們就能直接不義,一個炸彈毀一層樓只引恐慌,呵,我已經很大方了。”
手指在車窗邊輕地叩了下,指間倏地傳來陣鑽心般的巨痛,沒有提防一時是倒抽了口冷氣。
段昭安立馬側手看過來,目光筆直落在她的手指上。
一小片白色瓷片尖銳地刺在她食指指腹上,整個食指已被血染紅,段昭安的目光直接是沉下來,薄脣抿緊,繃緊的聲色聽不出什麼情緒:“手拿過來。”
“我自己處理,小傷。”顧晨皺了下眉,直接把瓷片用手撥出來,應該擡手甩花瓶的時候不小……
手被開車的男人在緊緊攥住,然後……,顧晨眼裡略有驚訝看着他把自己受傷的手指吮在嘴裡。
柔軟的舌尖輕輕從指尖擦過,口腔裡的熱意好像都彙集在他舌尖上,隨着這麼一擦,灼熱的溫度是刺到她手指就是一縮。
“嘶……”灼熱還未散去,本有受傷的指頭是被他狠地咬了下,而且還是咬在割破的傷口上,顧晨痛到猛地抽回手,瞪着他:“屬狗的?”
段昭安看同着她,清的黑眼裡凝着寒光,經過遂道時,寒凌凌的眸光半明半暗,那是不能語言的黑色沉寂,彷彿指尖一碰,眸裡的黑給纏住。
“你總是喜歡忘記我的話,顧晨,記住我的話有那麼難嗎?還是說,需要我用強硬的手段,才能讓你記住我說的每一句。”他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便眺向了前方,他的表情很冷淡,浮浮沉沉的遂道燈光將他的側顏勾勒出濃郁的陰影,徹底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顧晨心中微微一動,良久,她失笑道:“這是一個小意外,段昭安。你應該知道在戰場上,皮肉傷是在所難免。”
“我只知道你沒有保護好自己。”開出了遂道,陽光劈落下來,也似把他臉上的陰霾給劈開,“哪怕是一個小意外,它也是意外。如果你不在意,不留心,再小的意外也會漸漸變成大意外。”
他猛地側首,凜冽的黑眸暗到跟墨汁一樣,有着讓顧晨不能呼吸凝重,“剛纔,你完全可以避免自己不受傷,一點小意外都能避免!”
“你又知道?”顧晨終於有些不悅起來,“他們三個是僞裝成**,醫生,等我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你擔心擔心躺在病牀上的在男人去了。”段昭安平靜說完,突然間踩下剎車,拉下手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伸手,直接就將顧晨攬在懷裡,俊顏還着沉重直接是低下頭,狠狠地吻下來。
她,竟然爲了另一個男人而讓自己受傷!!這是他最不能接受,……因爲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是那麼專注,專注到……不亞於自己。
段昭安再怎麼強勢,在愛情上面也是平等的,他在心裡不斷地說服自己顧晨受傷,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