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支着手,儘管外面尖叫哭喊亂成一片,她依舊能很好地辨聽出有效的信息,耳朵微地動了動,壓着嗓子道:“是一羣趕死之徒,從一樓一路砍上來了。”
砍完人沒有立馬逃跑還猖狂無比地一路殺上來,段曲冰臉上血色褪盡。
咖啡廳裡的顧客們有個避難之地臉上還算是鎮定,除了有小孩的驚哭聲外,一切都算是安靜。
“不是個辦法,手裡得有個防身器才行。”男人們是最冷靜了,幾個提出來便立馬讓服務器找來能防身的器材出來,又將女人,孩子,老人都護到身後將桌子、椅子往卷閘門上堆疊。
他們是擔心外頭行兇的破門而入。
其實大家誰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來,那些最後驚亂逃進來的顧客是驚魂未定,磕磕碰碰解釋,“我們本來是要坐電梯下去,結果電梯門一打開,一個肩膀上血淋淋的保安跑上來告訴我們快點逃!”
“我是從三樓扶手電梯跑上來,就聽到有人突然慘叫了聲,我探頭一看,……媽呀!兩個年輕從背後抽出兩把西瓜刀就砍人了!”說話的年輕人還算是鎮定,把自己看到的駭人情景說出來。
大家切嘴八舌地說起,顧晨便將這些分散的消息進行整理,剔除再全新組合,爾後她對眉目都是峻冷的段曲冰道:“廣播裡一直未通知顧客立馬疏散十有八九廣播室被控制住……,行兇之人並非一入商場便殺人,而是進入商場後等待時機,也許可以這麼理解,他們是等着某個人的命令才動手。”
“還有,這些人沒想過活着離開,是豁了命要血洗海虹商場。”
顧晨是斯條慢理地分析着,暗沉的眸底裡的掠過銳厲的光,像是一隻隱藏在黑暗的猛獸,把所有的兇厲斂藏在涼薄又姝豔的面容下,讓獵物完全無從查覺她的兇厲。
“這麼有計劃有組織的行動,公局那邊要頭痛的,很顯然,人家明顯就是故意挑着大事出來!”
段曲冰整個身子都繃緊了,她知道她是聰慧的,卻沒有想到聰慧到這種地步了!
撥完公安專線後她又撥了另一組電話,是給她在省公局廳的二叔,在電話裡二叔只說了兩句話,一、黑幫勢力威脅市局、省局各領導;二、有人暗中操控並製造出海虹商場砍人命案!
顧晨留意到她瞳孔微微縮緊,支着的手指微地頓了下,眼裡閃過一道暗色彷彿是明白了什麼。眼角邊有一絲冷沉如霧氣一般地浮露出來,背是悠散地靠着椅背,……段曲冰好像知道些什麼呢。
會對自己說?會嗎?身高要位的顧晨其實是極少相信人的,在她如冷灰色的生命裡,還沒有人能添上一筆五彩斑斕的色彩。
“你猜得……很對。”段曲冰沉呤片刻是聲色乾澀道:“我們運氣不太好,正好撞上黑幫要報血仇了。”
顧晨這回還有別的沒有猜着,市公局與省公局緊級成立的指揮室又傳來不好的消息,青鷲幫不但殺了人,更在海虹商場裡安排了幾十枚遙控炸彈,據說只要炸彈同時炸起便可以讓整個海虹商場夷爲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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