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只看着段昭安,對趙又銘的眼色當做沒看到,對醫師的尷尬更不會放在心裡。
安靜了會,主治醫師臉上的笑顯得有幾分訕訕的開口道:“年輕人倒是挺穩重點,放心吧,不會留下後遺症。不過,我還是要說句,像頭部有受過一次重創,一定要避免第二次重創。”
“我知道她以後是要參軍,但女孩子麼,高強度訓練是碰不上,自己注意一點就成了。”
說到這兒連趙又銘都不由皺了下眉,沉道:“只要腦部不受到重創,訓練強度輕重是沒有關係對吧。”看樣子還是回京裡軍醫院做個詳細檢查才行,這甲級醫院到底說話顧忌,不能把敞亮了說。
“咦,你們怎麼總是抓着問訓練強度呢。這個讓我們醫生怎麼說呢?只能告訴你,不要再把腦袋磕着就成。”
看了醫生反而讓趙又銘更擔心了,拿了瓶紫藥水出來後,便對顧晨道:“還是回301醫院做個檢查吧,到底不是部隊裡的專家,說了半天倒讓我更擔心了。”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清楚。”顧晨接過紫藥水,摸了摸沒有纏綁帶的腦袋,這冷風一吹,腦袋還挺涼的。
段昭安已經是擋住寒風再侵,把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又把風帽替她戴好,“頭受涼會疼,等適應幾天再把風帽摘下來。”
他說得細心,讓一旁邊的趙又銘不由低沉沉的笑起來,打趣道:“跟新婚燕爾一樣,也相處不了多久了,機票我都訂好,老**正等着你回家。你是直接從車臣回宣州,再不回去就要留下詬病了。”
這可真是直接過來逮人回京了,顧晨哂笑起來,“趙隊,每次看到你不是抓人就是逮人,什麼時候你才能清閒一點呢?”
話說得一定都不誇張,回回見到他確實是如此。
“沒辦法,我就是個忙碌命,忙點好,忙點心裡踏實。”他打開車門,對段昭安道:“昭安,你同顧晨坐後面,我來開車。”
是給正在熱愛中的戀人留多點相處的時間。
段昭安與他之間從不講客氣,微微頷首,便牽了顧晨的手打開車門,身子擋住外面的寒風讓顧晨先進去,“小心車門。”
最簡單不過一個上車的事,段昭安亦要叮囑一句。
顧晨挑眉笑道:“你也太嚴謹過頭了,放心吧,我惜命得狠呢,定不會讓腦袋再開花。”姝麗的臉上揚着炫麗的笑,明媚動人,眉宇間更是透着會讓男人都自愧不如灑脫。
段昭安垂眼,看着與自己並肩而坐的女人,心口一動便當着趙又銘的面摟緊入懷。
受了那麼重的傷,在她眼裡卻沒有半點害怕,更沒有一絲退怯。彷彿,不過是個皮外傷,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在心裡輕輕地嘆了口氣,深邃的寒眸裡閃動着溫柔的光,低頭,薄脣輕而憐憫的在她發間落了個吻,“你的堅強卻讓我心裡更疼了。”
天氣寒冷,姑娘們可以注意保暖啊,風度要,溫度咱們也要,暖寶寶可以走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