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莎夫人抿了口紅酒,噙在嘴角邊的笑有些陰冷,“哪又如何,一個被養廢的東西,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知道,她還能幹什麼呢?”
“不管她能不能幹什麼,我不喜歡看到這張面孔。”餘先生說話一直都是很斯文,可斯文人說了來的話,總是哪麼的難聽,讓人毛骨悚然。
“不管她是怎麼樣一個人,留着這麼一張面孔天天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心裡多少有些煩。我可是許久不同做夢了,昨蠍,竟然又夢到跟以前那些故友在野外聚餐。”
“我還夢到,當時我可是請了那位女士跳了一隻舞。”
那些年的事情他早就忘記,偏偏,出現這麼一張與故人如此肖似的面孔,讓他就這麼夢到了以前的事。
他,很不喜歡回憶以前的事,以及,已故的故人。
所有沒有活着的人,只要曾在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他都不希望再一次看到在肖似的面孔出現。
愛莎夫人很輕地皺了下眉頭,道:“傑西很愛她,如果她出了事情,這個年輕人只怕是不會留在VIVI身邊。當然,我也很討厭這張臉,但還沒有討厭到想要除掉。”
“雲哲,你最近給自己加了很多壓力,放輕鬆點,這丫頭只有十天不到的時間,回了中國就好了。”
餘先生目光陰冷地看了妻子一眼,斯文的口氣是死氣沉沉般的寒冷,“知道了這麼一個人存在,放回國,也會想着。想要除掉自己心中所想,就把根源斷掉。”
“外面我都安排好了,等着散場動手。好了,你不用再勸我求,這事就這麼定了。”餘先生放下酒杯,從監視器裡看到第三件古董也成功交易,屏幕裡出現的是一張陌生的年輕面孔,他多留意了一眼,問起妻子,“這個年輕人是誰?”
“費蘭克介紹,一名來自法國的貴族。”愛莎夫人對這位來自法國的貴族很有好感,並且生了別的心思,“未婚,二十八歲,哈佛大學畢業。我想,VIVI也不年輕了,是時候多跟上流社會的年輕男士們接觸纔對。”
“我已經邀請這位貴族用餐,明天中午你可要出席才成。”
兩夫妻是低聲說着女兒VIVI的終身大事,在第六件藏品,也是當晚壓軸的藏品由保鏢更加小心翼翼放到拍賣水晶臺上時,又換了一套孔雀藍水鑽斜肩禮服的愛莎女士款款地走出來,“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這件藏品從面世不到三天後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裡,半個多世紀過去再無它的蹤跡。”
“甚至,很多喜歡上它的藏友們不惜花費更多的人力、物力去尋找這件藏品當年遺失的地方。半個世紀過去,都沒有它的蹤跡,到底是遺失還是有人已經將它成爲自己的私有品……都無人可知。”
“我想,諸位最近幾天應該都隱隱聽說我愛莎夫人得了一件絕無僅有藏品,你們只是聽說,卻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沒錯,我確實是已高昂的價格收購到一件已經消失半個多世紀的藏品,我與我的先生很喜歡它,但我相信在坐的諸位對它的興趣是絕對不會低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