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長期與危險分子作戰的猛虎隊隊員來說,類似今晚這樣的槍戰實在是經歷太多。
如果與軍火販交戰,什麼榴彈炮,迫擊炮、無後坐力炮早就轟了過來。
子彈交戰比炮交戰安全係數可是高多了。
顧晨重新回到黑金身邊,黑亮的眼眸在暗色裡掩住瞳仁深處的噬冷,冷靜道:“黑寡婦內亂了,你決定是突圍還是再等?”
“等個屁!!”黑金啐了口唾沫,暴戾的眼底一片瘋狂,“衝出去!tmd!老子就不信今會在這裡交待!”
僱傭軍乾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活,僱主讓他們衝,他們必須得衝!如果不衝哪怕是活着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還沒有等他們有所行動,甲板上傳來無數凌亂的腳步聲,很快,腳步聲是越來越大,那是輯毒警與軍方登上貨船往船艙下層而來。
在黑暗中如夜行人般穿梭的段昭安停下腳步,想了下後,對瞄準鐵門上的鐵鏈鎖只需要一槍就把困住所有人的鎖鏈打斷。他沒有再往後退,而是再次回到原來位置。
這是給所有人打開生門,同樣……也是死門。
拉昂的兵率先大叫起來,“鐵門可以打開了!快!保護少校撤退!”
“快快快!斷後包抄!”
“注意前面!掃除兩邊障礙!小心伏擊!”
黑金自然是聽到了,拿起槍大喊,“瑪麗!給我突圍!!”這個時候想起他留下來斷後的瑪麗,可惜還是晚了。
艙門打開,成功登船的緬甸輯毒警與軍方拿着自動步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是亂射,幾枚煙霧手榴彈投進來,整個船艙裡頓時充斥着嗆到人眼淚直飆的濃煙。
頓時,無數的咳聲與各國國罵聲代替了原本的槍聲,同仇敵愾一致咒罵投煙霧彈的混蛋。
手臂被流彈擦傷的瑪麗再次回到黑金身邊,她着急道:“要突圍!!現在立馬走!!”
所有的僱傭軍全部往鐵門靠去,黑寡婦無暇再想要如何幹掉中方派來的人,看到有僱傭軍衝往鐵門她目光一動,在濃煙裡她用衣服把口鼻捂住等着鐵門打開再衝出去。
最後面的拉昂成了個墊底,親兵爲保護他離開不得不分成幾組來阻止上面的人下來。
好在這是在海面上不能用手榴彈,不然,幾個手榴彈丟過來所有人都玩完。
沒有黑寡婦的槍火,黑金總算是衝到了鐵門前,“該死的!!怎麼打不開!!給我用子彈射!!把門打穿!!”
顧晨將黑星手槍又放回口袋裡,要幹掉他……也得把門打開再說。
在混亂裡,有人伸手緊緊抓住她手臂並用力一帶,“是我。”是段昭安的聲音。
“門打不開,先讓拉昂的人頂住,門打開後我們再出手。”他輕聲說着,貓着腰身子緊緊貼着集裝箱,以防被緬甸軍方的子彈射中。
能在一片黑中找到她,也只有戴夜視鏡的段昭安了。
“容照呢?”顧晨輕輕地吐出口氣,眼睛被刺激到視線有些模糊起來,吸入濃煙讓嗓子裡癢得非常難受。
“很安全,別說話,用衣服捂下鼻子。”段昭安盯緊着鐵門,瞄準一個僱傭軍的胸口直接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