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聽完解釋後,一臉的無所謂淡笑道:“我對他們兩人誰都不喜歡,所以你怎麼來處理,我都是沒有任何意見。你不用解釋太多,怎麼做,我知道自有你的道理。”
“章尋蕊這麼多年來享受着段家給她帶來的光風,也該到還的時候了,至於能不能真跟自己的初戀情人雙宿雙飛,我們可沒那麼份閒心思還管着這種事情。”
她說不在乎,便是真的不在乎。
那麼,剛纔話語裡一逝而過的冷漠爲的又是什麼呢?
眉心不着痕跡輕地皺了下的段昭安腳步停下來,指了下右手邊一個小八角亭子,“讓前面的人先走,我們停下來休息休息。”夾在冷風裡的低冽聲音是這夜裡的一抹柔色。
前面應該是好幾對小年輕情侶,一會兒是女孩子們的撒嬌笑聲,一會兒是男孩子們笑鬧的哈哈大笑聲,笑聲裡張揚着年輕的恣意。
顧晨笑着聽了一會兒,道:“該快樂的時候就該快樂,等到有一天實在走不下去的時候,還是要痛快放手才行。”
突然間蹦出這種話來,是讓段昭安眉頭就是一跳。
“瞧他們現在多開心,向自己的男朋友撒撒嬌,哄哄自己的女朋友,痛快玩着,痛快笑着,不用擔心別的什麼事情,享受着眼前的生活。”
她再說一句,段昭安似乎是明白過來什麼了。
走到亭子裡後,段昭安沒有讓她直接坐在石亭裡的石凳上,而是直接抱着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雙手懷着她的纖腰,清雋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山上雖冷,但兩人相傭相偎着也是溫暖的。
“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相信我。”明白她剛纔的冷意是什麼,段昭安緊緊的抱着她,薄脣輕吻在她被風吹到微冷的髮絲上,醇厚的聲音仿若從亙古傳來,以前沒有改變,以後更不會改變。
顧晨擡手,輕輕地放在他懷在自己腰上的手上,頭枕着他的肩膀,笑嘆道:“我就是剛纔有那麼一下感概罷了,好好一對夫妻,同牀異夢這麼久還要繼續過下去,沒意思。”
“都沒有意思還過什麼呢,早早分開尋找下一站的幸福,豈不是很好嗎?乾耗着,好像是等着誰最先倒黴,另一方以勝利者般的面孔大笑離開。”
“幾年夫妻,最後鬧到如仇家一般,沒意思透了。”
拿了錢就是爲了去找自己的初戀情人……,說出來真是讓人寒心。
“這是他們的選擇,怨不得旁人。還有,當年章尋蕊跟段諱謹在一起時,主要是因爲章父章母的撮合,再加上章尋蕊自己貪慕虛榮,跟段諱謹相處不到兩個月就匆匆結婚。”
“老爺子是沒有到場,段家一個人都沒有到場,從他們的婚姻第一天起,美夢被打碎的章尋蕊不甘心的過着日子。”
“現在初戀情人在瑞士有了好發展,她想過去,……也正常。只是,她想拿着另一千萬一起去瑞士,卻是不可能。”
該是她得的,段昭安一分都不會多要她,不該是她拿的,就算是她吃到嘴裡也得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