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雪地裡,眉目尤爲冷傲的顧晨含着譏諷的目光掃過顧嬌,回首對柏特萊姆笑道:“我需要去打個電話,你要不要陪我呢。”
“當然願意。”柏特萊姆不會提出自己的意見,因爲在這一場收網裡,他只需要旁觀就行。
顧嬌整個人都傻了,她猛地拽住顧晨的手腕,嬌臉上戾氣十足,咬牙切齒道:“死野種,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英文的!你不是不會說嗎?”說得比她還要流利好聽!!
哪怕是被顧嬌如此惡言相對,顧晨渾身上下透出來的氣質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更是襯得顧嬌不堪入目。
“不是我不會說,是你說得太難聽,我完全沒有辦法聽懂。”她伸手,右手直接按住顧嬌手腕虎口,說話間,眸波冷淡是驟地用力一按,整個小院裡迴盪的都是顧嬌的慘叫聲。
顧雙槐一見女兒似乎吃虧了,立馬跳出要來推桑顧晨,“死丫頭,壞了你妹妹的好事,看我……哎哎哎……”
他的手腕是被柏特萊姆鉗制住,並迅速地往後一擰,把顧雙槐疼到發出更大的嗷叫聲,“手斷了手斷了,快鬆手……”
“抱歉。”一直是扭到顧雙槐彎下身子,柏特萊姆才把手鬆開,如上帝精心雕琢的面容優雅斂去,冷銳地目光是讓顧雙槐眼角一陣抽搐。
顧大槐抱着腦袋,一臉痛苦地把這些聲音屏在耳朵外面;他不能再出面了,再出面失望的只會是自己的女兒。
“顧晨,你少給我得意!!”走出院子,身後是顧嬌妒忌到發瘋般地尖叫聲,尖銳地目光是淬了毒般死死地盯着顧晨,讓人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十九歲女孩的目光。
柏特萊姆與她一起漫步在雪地裡,踩着純淨沒有一絲污垢的厚雪,眉間銳厲散去的他是明白過來顧晨爲什麼要讓他出面。
性感薄脣噙出優雅的笑,目光眺望着雪霧濛濛的遠方,道:“你是想讓他們慌亂,讓他們露出更多破綻對吧。接下來,我想他們應該會立馬讓你離開,……不過,顧,我有一點不明白。”
“你是想問爲什麼我沒有立馬通知警察過來抓人是吧?”村間小道到處都是樹木,顧晨隨手摺了一株結了冰凌的樹葉,將冰凌放到嘴裡咔吧嚼碎,慢慢道:“因爲我要讓他們一輩子都不能回楊柳村。”
一輩子不能回來,顧大槐便可以留在楊柳村裡養老。
許是嚼了冰凌的原故,吐出來的字眼都帶着淡淡地寒氣,“我不喜歡留下尾巴,斬草又除根,既然做了就做得徹底。”這一回,她會斷了顧雙槐一家的活路,不爲別的,只爲……顧大槐!
柏特萊姆聽完,好一會纔是點點頭。
顧的成熟讓他很驚訝,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倒像是一位老謀深算的政客,深諳一擊斃命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不出顧晨所料,顧雙槐夫妻生怕節外生枝回到家裡後立馬就讓六個女孩收拾好行李起程。
這些女孩聽了後都有些心慌起來,直到顧晨到來是才安心了許多。
而顧雙槐爲了讓這些女孩子更安心,是租了一輛麪包車一路開去縣城。只要到縣城,一個都別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