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沈老爺子的電話,來自京裡的律師並沒有因此而鬆口氣,相反,他是雙腿哆嗦地坐回沙發,拿着紙巾不停拭汗,佯裝鎮定道:“我已經照做了,幾位是否可以離開了?”
酒店房間裡的空調很大,這位律師卻直到汗流夾背,而他叫上來的三陪女郎在看到黑冷冷的槍洞時,尖叫一聲……至今還暈在牀上沒有醒過來。
算就是醒過來,也不會睜開睛。
頭狼坐在單位沙發上,手槍在手指間玩着槍花,一道從額角起貫穿整個左側臉到下巴刀痕的頭狼讓律師看一眼,心裡頭就是要怕上三分。
他似笑非笑地開了口,“膽子倒是不小,敢從京裡跑到我們這裡來搶生意。”
“我是真不知道事情有內幕,要是知道,再給我幾倍的錢,我也不會接。”面對持槍的匪徒,文質彬彬的律師在法庭上能談笑風雲,在此時,他只想快點把這個煞星打發走,“你們放心,此事我回京裡後會跟相熟的同行打個招呼,以後,凡沈老爺子的案子,我們都不會記。”
“別介啊,我們可沒有那麼不講道理截了你們的財路。”頭狼收了槍,吹了詠記口哨,站在角落裡當陰影的幾個屬下走了出來,他才道:“記住了,有時候錢能讓你享受,也能要你的命!”
等他們一走,律師是軟着腿連房都沒有退,拿了行李連夜灰溜溜趕了早班機回京城。
“公子,下面的事辦好了,您看這去宣州的票還要訂嗎?”
京裡的燈火是比印度要漂亮得多了,站在高層上俯視而去便是一攬衆山小,“二叔不是吵着讓我去見他嗎?告訴他,明天我就過去,讓他少過來煩人。”
“好。”依舊是穿着西裝的韓宗不卑不亢的應下,他擡頭看了看king的臉色,揣測了下沒有再擔宣州的事。
宣州,有顧小姐在,公子的心情是時好時壞。
有時候他也弄不明白公子到底想要做什麼,說他喜歡顧小姐麼,瞧着又不像。說不喜歡麼,只要顧小姐遇到一點困難,就會出手幫助。
偏偏,又不會把好事幫到底,總要留點尾巴不處理。這是戰術呢?他還真沒有看明白。
“你還有事?”在黑暗玩着魔方的king轉過身,落地燈的燈線只照亮他的下半身,修長筆直的雙腿包裹在銀灰色的西褲下,質感冷而高貴,一如king其人。
韓宗知曉自己的視線被發現,沒有猶豫是直接低聲問道:“屬下有一事不明,想問問公子您爲什麼不把顧小姐麻煩事處理一乾二淨?這樣,顧小姐……”
“你以爲她是一般的女子嗎?”king是輕笑起來,有些無奈,又有些欣賞道:“如果我每次出手把她的麻煩都一一處理,韓宗,我可以告訴你,以她的聰慧很快就會查覺。到時候,我的身份暴露就是遲早的事了。”
“還有,別忘記了,她身邊的護花使者是誰。”
韓宗是心驚不已,那位顧小姐……真有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