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還沒有迴應,擰着一袋白沙糖一支可樂的柳金娥直接是一腳踹開木門。
走進來後那雙精明刻薄的眼一下子是睃到院子一隅處的一地雞毛上,抹着紅豔豔脣脂的嘴裡發出哼哼兩聲冷笑。
“晨晨,聽聲音是你嬸子,我……我去……”話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女兒那雙不知道像似誰的細長眼睛往他身上一掃,他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敢往下說。
他這個女兒……是不同的,自個是笨點但不代表笨到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是對你淺笑地說話,落音時冷淡的味道輕掃一過,頓會覺得自己在她面前跟跳樑小醜似的,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個錯。
顧大槐千不好萬不好,但有一點在顧晨眼裡是絕對好:聽話!
對她是言聽計從,絕不反駁,更不會陽奉陰違。
“柳金娥是顧雙槐的婆娘,與你顧大槐並沒半點關係。”顧晨理所當然的說着,彷彿斂盡所有星光的眼瞳裡是無邊無際的暗沉,在那暗沉深處是高高在上的凜冽,輕而冷漠的旁觀着一切事物。
顧帥,無論是上輩子站在彗星高處仰望星空的偉者,還是這輩子鋒芒初露的貧家女,涼薄冷漠的性子早與靈魂融爲一體,不會因時光荏苒而變。
不管顧雙槐是不是顧大槐的弟弟,在她眼裡就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他的老婆更不用說了,一個姓顧,一個姓柳,更是八輩子都打不着的關係。
顧大槐默默地扒了口飯,老老實實地坐着把雞肉碗往顧晨面前推了下,嚅嚅道:“多吃點,我買了六隻母雞,兩隻公雞,夠我們過年吃了呢。”
顧家吃飯是坐在廚房裡,大白天的自然是不會關門,這時一道黑影長長地拉到了顧大槐新做的餐桌上,“喲,這是在關着門吃雞啊。大伯啊,你可真不夠厚道,弟弟回來也不見你出門交待下,反而自個關在家裡吃好的。大伯啊……”
“出去。”
一道淡淡不容置疑的聲線打斷柳金娥的喋喋不休,逆光而站的柳金娥當即是愣了下,過後是叉着腰走進來,“好你個死蹄子!沒規沒矩的插什麼嘴!這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賤人生的賤種,還當我們顧……”
有什麼東西直接塞入她嘴裡,來不及收嘴大牙是“咔嚓”一聲,“哎喲……”滿口牙驟然痠痛的柳金娥捂着臉一陣啐吐,一截雞骨頭吐出來,上面還添着血絲。
看着地下那截雞骨頭金娥氣到頭上冒青煙,手裡擰着的小袋白糧與可樂往地下一丟,嗷嗷直叫,“做死啊!!骨頭往哪兒丟呢!有好吃的關着門,這這是把我們當成賊在了防吧!”
“不請自入,不是賊嗎?”顧晨輕淡淡地一笑,黑漆的眸子裡閃過瑰麗地光,既然回來了她得讓顧大槐完全與顧雙槐一家斷了關係才行。
聞言,柳金娥是氣到跳起腳來,咆哮道:“我是賊?你們三間破茅草屋有什麼好讓我惦記?我告訴你們,我家現在大城市裡有房有車,日子過得別提有多好了,哼!你們兩父女天生就是個賤命,別想從我們這裡撈半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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