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大亨冷冥羽要結婚的消息不肖一個小時就傳遍了大街小巷,他要娶的人,是蘭若蝶,正是那個曾被他收購的元亨基金的總裁老婆。
各大新聞網站報社統統都對此事兒做了大篇幅的報道,有人稱讚,自然就有人暗罵。
有人說,冷冥羽這是設了個圈套,故意吞併元亨基金的圈套。
也有人說,大概是冷冥羽和蘭若蝶本來就有情,感情的事情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
這件事情,不管外人怎麼說,都不能夠影響到冷冥羽的心情,他顯得很高興,做夢都夢見好幾次和若蝶結婚的畫面。
這一次,他終於要如願以償了,還記得之前若蝶嫁給沈元亨的那一次,那一次的疼痛,如今想來都還記憶猶新。
那畫面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在狠狠地扎着他一般,那是他此生受到的最大屈辱,他再也不會再那麼地無用,再那麼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給搶走。
輕輕地擁了若蝶如懷,一身白紗的她就像是仙女一般,冷冥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不想移動開。
“若蝶,高興嗎?”他欣喜地問她。
透過落地鏡子可以看見她漂亮的臉蛋,鏡子裡面剛剛都還在笑着的若蝶,突然間就板起了臉來,十分生氣地道:“冥羽,我不喜歡你叫我若蝶,我要改名字。”
這要求有些突然間,也有些莫名其妙,和此情此情完全地就不搭調,但冷冥羽還是耐着性子,好脾氣地問:“爲什麼?爲什麼想改名字?”
他懷抱當中的女人,輕輕地將他給推開,穿着水晶高跟鞋在他的面前走來走去,這不是一出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兒,她深知要徹底地和冷冥羽天長地久不是件兒容易的事情。
“冥羽。”突然間她停下腳步,然後咧開嘴道:“我把名字改成百新,怎麼樣?”
似乎若蝶是執着地非要改名字不可,冷冥羽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但看着她那堅定的模樣,動彈了嘴脣,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剛剛都還一本正經的女人,現在臉上就又掛上了笑容,帶着滿臉的喜悅衝着他的面前衝了過來,很是親熱地挽着他的手,衝着他開心地道:“太好了,以後我就叫百新,我討厭若蝶那個名字,那個名字讓我覺得屈辱,現在我叫百新,我會徹底地望卻過去那段不堪的婚姻,和你好好地過日子。”
冷冥羽的手,被百新握住,他突然間就理解了,爲什麼她會有要改名字的想法。
是的,她和沈元亨的婚姻,對於冷冥羽來說同樣是一段屈辱,以前的事情,他都不想去管了,以後,他會好好地和百新在一塊兒,開啓他們的新生活。
緊緊地將百新抱緊在懷抱,冷冥羽欣喜地一遍遍地念叨着她的新的名字:“百新,百新,百新,這名字真好。”
在他懷抱當中的百新,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一般,啊了一聲,然後衝冷冥羽問:“冥羽,你看我就要和你結婚了,你是不是該下點兒聘禮呢?”
冷冥羽點了點頭,答道:“我已經叫人去辦了。”
蘭家的大廳裡擺放了各色的稀奇珍寶,那是冷冥羽送來的聘禮,那些物件兒雖然稀罕,但是蘭程峰卻有些興致缺缺。
百新回來的時候,蘭程峰蹙着眉頭道:“女兒呀,你可要加把勁兒,這些個東西雖然值錢,但是你知道,並不是你爹我想要的。”
聽着蘭程峰的話,百新點了點頭,然後眸子裡面呈現出了一抹冰冷,衝着蘭程峰問:“找到蘭若蝶那個女人了沒有?”
蘭程峰搖晃着腦袋,顯出了一幅爲難:“雖然能夠查到她和沈元亨去了哪個城市,但是還沒有找到她們在哪裡落腳。”
“爸爸,我不希望看見那個女人,你一定要將事情做得乾淨利落。”百新的眸子裡面閃現過一抹冰冷。
她爲了能夠回到冷冥羽的身邊,付出了太多,不但捨棄了自己的容貌,而且還改掉了名字。
但願她會以百新的身份,在冷冥羽的身邊呆一輩子,不然的話,她無法想象,如果冷冥羽知道她是蘭姍姍的時候,將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若蝶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囚禁了一般,雖然有一棟房子供着她可以走動,雖然能夠在陽臺上看見明亮的陽光,雖然也可以開門走出去走走。
可是那有限的自由,還是讓她覺得自像是被囚禁一般,沈元亨會不時地帶些女人回來,然後當着那些女人,將她給當成傭人使。
這些她都可以忍受,只是這樣的日子,讓她覺得暗無天日,生生地被囚禁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掙脫,什麼時候是個頭。
夕陽西下的光景,房門被很用力地推開,發出了偌大的聲響,若蝶沒有回頭,能夠進得了這個房子的人,自然只有沈元亨。
她蜷縮着身體,坐在沙發上,已經呆愣地發了一天的呆了,家裡雖然有電視,但是卻無法看,也不知道是因爲沈元亨不想讓她知道外界的消息,還是不想讓她有打發時間的工具,總之電視沒有交費,也沒有牽網,自然地也沒有給她配手機。
她整天無聊地在這棟大房子裡面覺得落寞,孤單,心煩意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聽見了身後傳來很大聲的腳步聲音,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去打理,目光安靜地落在前方,卻在一種放空的狀態當中,什麼也都看不見。
沈元亨徑直在她的身邊坐下,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安靜地一句話也都沒有說。
雖然沒有和沈元亨的目光對視在一塊兒,但是這樣的較量總是讓若蝶覺得不安,她緩緩地偏過頭去,然後就和沈元亨那雙眼睛對在了一塊兒。
她從他的眼睛當中看見了難以名狀的悲傷,他的聲音闖入耳中,也是帶了一種悲傷的語調,他說:“若蝶,你就真的不能夠真心愛上我嗎?”
今天的沈元亨有些反常,能夠如此平心靜氣地和她說話的沈元亨,真的很是反常,之前他們對彼此都很冷漠,他會像對待做錯事兒的傭人一般,衝着她大喊
大叫,反正就是不會給她好臉色,更加不好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
所以今天如此反常的沈元亨,讓她充滿了訝異和不解,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問:“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大半的時間回家都是醉醺醺的,往往若蝶在打開房門之後就會聞到濃烈的酒味兒,總覺得他今天奇怪,但並沒有從他的身上聞到酒味兒。
沈元亨搖晃着腦袋,盯着她,目光和語調依然悲傷:“若蝶,你真的甘願在我的身邊這麼地被我折磨一輩子嗎?”
真的是太過於奇怪了,他這是在衝着她懺悔嗎?他這是在覺得,他做錯了,而要悔過嗎?
若蝶被如此反常的沈元亨嚇得有些不清,她盯着他,好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而他也沉默了起來。
不說話,就用哪種悲傷的目光直愣愣地望着她,讓她不由地覺得發愣,被那目光看得十分地不自在。
若蝶低着頭,很是認真地在思索着,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麼事兒,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想着,卻無法想個明白。
她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每一件沈元亨吩咐的事情,她都會做到讓他滿意爲止,不然的話,他會盯着她,監督者她,衝着她大吼大叫。
可是最近她做事兒都很順利,都沒有出差錯,爲什麼,今天的他會如此地反常,爲什麼會反常地要命。
再被他用那麼悲傷的眼神給盯下去的話,若蝶覺得她一定會要崩潰的,所以她只得率先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
“沈元亨,你別神秘兮兮的,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她並不喜歡拖拖拉拉的,或許只是小事兒,卻要搞得天崩地裂世界毀滅一般。
今天的沈元亨確實反常,反常地充滿了矯情,他突兀地就將若蝶給抱住,那突兀的擁抱,讓若蝶驚恐。
即使沈元亨抱着她,她對他也保持着一種永遠不會靠近的距離,那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那遙遠的距離,讓她在他的懷抱當中面色冰冷。
雖然沒有將他給推開,但是心裡面卻對他的這個舉動充滿了厭惡。
耳畔是他難受的懇求:“若蝶,求你了,別那麼冷漠地對我,我們好好地在一塊兒,就像是一般的夫妻那樣,恩愛地過日子,然後生個小孩兒,然後一塊兒廝守到老,好嗎?”
沈元亨的要求,如果是針對兩個彼此相愛的男女的話,一定不難,但是她不愛他,所以和他在一塊兒,時時刻刻都會覺得那是一種煎熬。
就是因爲那樣的感覺,讓她無法答應他的懇求。
她冷冷地說:“我不會和你離婚,但你也別想得到我的愛,一絲一毫都別想得到。”
那麼決絕,那無情,那麼冷漠,這些話在以前說出來的話,她還會有所忌憚,怕會傷了沈元亨,但是今天她卻無所畏懼。
因爲早已受夠他了,無法遠離,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會願意靠近。
她對沈元亨,從最初的歉疚開始變得痛恨了起來,對他不知不覺間就生出了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