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說虹場裡那幾個調 戲寫意和雲清靈的人再也沒有在虹場出現過,有人曾在頤養院裡見過幾個傻傻呆呆的人,也沒有了音訊,而那天蘇景然只是將他們打出了虹場,後來便沒有了消息。
慕子皓和沈畫情的婚禮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裡舉行。
那天天空似乎很高很高,飄着幾朵白色的雲彩。
寫意爲畫情整理着婚紗,看着鏡子裡穿着白紗的畫情,寫意看着看着就流出了眼淚。
沈畫情轉過身來,抱住寫意,顫抖的聲音說道:“姐,謝謝你。”
寫意擦掉畫情眼角的淚水,微笑的說道:“如果爸爸能看到他心心念唸的寶貝畫情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會笑的開心極了。”
畫情便又有淚水流出來。
寫意在心裡輕輕的說着,爸爸,你看到畫情穿婚紗的樣子了嗎?是不是很美,我會替你照顧好她,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她。
不一會,徐靜琬也上樓來,母女三個人便又有眼淚流下來。
徐靜琬看着寫意快六個月的身孕,再看看穿着婚紗的畫情,抿着嘴脣,眼淚順着眼睛掉下來。
老天再懲罰自己對志堅的不忠,可是卻將這報復在了自己的兩個苦命的女兒身上,她們受了多少苦,一個被愛的很深的人折磨的死去火來,一個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都不幸福,這便是老天對自己最嚴厲的懲罰。
母女三人正流着眼淚,門一開,雲清靈提醒道:“新郎來接新娘子了。”
三人聽後忙擦掉眼淚,小珍妮托起沈畫情的白色,身後跟着徐靜琬和寫意慢慢的走下樓去。
剛剛下樓,便聽見樓下一片歡呼聲。
的確,畫情穿上婚紗的樣子,噙着淡淡的笑意,很傾城。
只是是再傾城,慕子皓的眼眸卻都沒有停留在她的臉上,只是透過她,看向了那個站在她身後,穿着極其普通卻依舊美麗的寫意。
寫意有意識的躲避開慕子皓那眼神。
對不起,子皓,我自私了,自私的不顧及你的感受,讓你娶了畫情,如果你愛我,那麼就像愛我一樣愛她吧。
慕子皓似是聽到了寫意內心的獨白一樣,抿着嘴脣,將視線收回來,注視着畫情,就像是注視着寫意一樣。
畫情低垂着眉眼,不敢看慕
子皓。
慕子皓擡起她的下顎,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衆人都歡笑着跟了出去。
徐靜琬靠在慕慶國的懷裡,抹着眼淚。
慕慶國柔聲的安慰着:“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婚車一路開往水晶宮,又一次來到這裡,寫意便想到了自己那個婚禮。
就在慕子皓和蘇景然、艾寧站在門口迎接客人的時候,兩輛車子停在了水晶宮的門口。
皇甫和雲清朗從車上下來,走了過來。
蘇景然忙攔住,說道:“我記得我寫的邀請函裡可沒有二位的名字。”
艾寧淡淡的說道:“景然,聽子皓的。”
皇甫將目光轉向了慕子皓。
慕子皓牽起嘴脣,淡淡的說道:“我娶的不是沈寫意,是她的妹妹沈畫情,所以你不用來搶親。”
皇甫笑着說道:“畫情是個好姑娘,放心,我不會像當年你一樣,在婚禮現場帶走新娘。”
慕子皓沒有言語,最後冷冷的說:“來者是客,請進。”
皇甫笑着點頭走了進去。
雲清朗有些侷促,小心的說道:“子皓,祝賀你。”
慕子皓看了看他,笑得嘲弄極了:“中校同志,您是嘲笑我嗎?”
雲清朗想要解釋,卻看見幾個人都沒有將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無奈的作罷,跟着皇甫的步伐走進了水晶宮。
皇甫在人羣中搜尋着那個身影。
即使因爲有了身孕而浮腫的身形,皇甫也一眼能在那熙攘人羣中找到寫意。
她正在和一個女子說着話,像是說到了什麼高興事一樣,寫意笑得璀璨極了,像是開放在那百花叢中的花王般奪目。
她的手一直有意識無意識的附在小腹上,她是有多麼的珍惜那個小生命,而那便是他皇甫君傾的寶貝。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的時候,皇甫尾隨着寫意坐到了她的旁邊。
寫意一怔,想要站起身來,卻聽見皇甫輕輕的說道:“要開始了。”
寫意猶豫了一下,安靜的做了下來。
皇甫輕輕的問寫意:“兒子呢?”
寫意沒有言語,卻看見皇甫一直注視着她,她冷冷的問道:“你問誰兒子?”
“我們的兒子。”皇
甫笑着說道。
寫意抿着脣,沒有言語,一旁的雲清靈忙說道:“安安在徐阿姨那裡。”
皇甫擡起頭,果然,那個小傢伙可能是玩的累了,趴在徐靜琬的懷裡,睡着了。
皇甫的大手,忽然輕輕的附在了寫意的隆起的小腹上,寫意眉頭一皺,厭惡的拿開他的手,警告的說道:“皇甫君傾,這裡是婚禮現場,不是你家牀上,少給我放肆。”
皇甫忙收回了手,柔和而小心的說道:“不要生氣,孕婦生氣對孩子不好,我就是想摸摸她,想要告訴她在肚子裡乖一些,不要折騰你。”
聽了那樣的話語,寫意凜冽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淡淡的說道:“她聽不見你說的話,也不會聽你說的話。”
“怎麼會,我特意問的醫生……”
皇甫沒有講完話,寫意便眉頭緊皺着有些不耐煩,皇甫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皇甫,如果沒有當初,現在你便是一個多麼歡樂的父親,有兒子有女兒,只是這一切毀在了你的手中。
毀了這一切,還想要重新建造起來,卻不知道那些崩塌了的東西不是牆,可以隨隨便便就搭起來,那時心,那是愛,那是幸福。
婚禮順利的進行着,最後在慕子皓吻住沈畫情羞澀的嘴脣的時候,全場都站起來,歡樂的鼓起了掌。
寫意剛想要站起來,忽然嘴上一軟,意識到什麼後,她剛想發怒,那柔軟的嘴脣便離開。
寫意詫異的看着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皇甫,而皇甫眉眼間都是笑意,看着她,不言語,讓寫意不知道該發怒好還是不予理睬。
折磨她的時候,他是地獄的魔鬼,跪地地上道歉時候,他是迷途的羔羊,褪去防備的時候,他是偷到糖果的孩子……
皇甫,他太危險,他有一種顛覆你一切的能力,讓你恨着他的時候,重新愛上他。
寫意站起身來,神情尷尬的走出去。同徐靜琬他們打好招呼,寫意一個人想要打車回家。
皇甫跟了出去,看到寫意的意圖後,忙去取車。
寫意正在路邊攔着出租車。
忽然一輛吉普車從旁邊朝着寫意的方向便衝了過來。
寫意一側頭,震驚的看着那輛朝着自己開來的吉普車,更震驚的看着那個坐在主駕駛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