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走的有些踉蹌,卻異常堅定,黑色的長裙晃動着,很快就要消失在視野裡。
皇甫眯着眼睛,輕輕的抿着嘴脣,猛的打開車門,大步的向前走去,只是幾個跨步,便攔在了寫意的前面。
寫意擡起眼睛,說道:“別攔着我的路。”
皇甫淡笑着,眼裡卻沒有笑意。
“去我家吧。”他只是淡淡的說着。
寫意蒼白的臉上,眉頭深鎖,這個看起來完全沒有害處的男子,說起話來,雲淡風輕,卻帶着那股子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寫意討厭極了這樣的情緒。
她沒有言語,只是擦着皇甫的肩膀,走過去。
忽然她便感覺到背後一股子冷風,天生對危險有預感的她迅速的躲閃開來,卻沒有快過那隻手。
皇甫看似平靜的將一隻手搭在寫意的肩頭,卻任憑寫意如何掙脫就沒有成功。
寫意有些惱怒,沙啞的聲音:“放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只是那樣的話,語音剛落,寫意便向後傾倒。
寫意驚恐的睜着眼眸,就在自己要和地面接觸的時候,一雙臂膀穩穩的拖住自己。
就是那樣一個姿勢,寫意懸在半空中,雙手緊緊的抓着皇甫的臂膀,眼裡有些不屈,水汪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笑的依舊很平淡,卻帶着不易察覺的戲謔的眼睛。
這樣的狀態,讓從未輸過的寫意忘記了父親離開的悲傷,衝上心裡的滿滿的都是作爲一個跆拳道黑帶選手的恥辱。
寫意咬着嘴脣狠狠的盯着皇甫,看到他的眼睛裡倒影出自己那因爲憤怒而有些紅暈的臉龐。
皇甫一個用力,寫意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麼,便被穩穩的,以一種不能做任何掙扎的姿勢被扛在了肩頭,那樣的控制,寫意完全不知道用了什麼招式。
寫意依舊不死心的掙脫着,卻不料,自己的臀部捱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
寫意有些不敢置信,沒有形象的大喊道:“你往哪兒打呢……你變態……”
只有這樣張牙舞爪的寫意,纔是那個真的寫意。
寫意話音剛落,屁股上便又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將寫意後面的話語完全淹沒在了無聲裡。
寫意便知道,多說話,對於自己似乎沒有好處,只是這一巴掌有些火辣辣的。
皇甫看着寫意安靜起來,輕輕的笑出了聲音,帶着些許不易察覺的寵溺:“所以說,在別人遞給你橄欖枝的時候,就要識時務的接住它。”
寫意沒有言語,被皇甫君傾扛着,放進了那輛吉普的副駕駛。
皇甫發動車子,飛奔了出去。
寫意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卻依舊幽幽的看着皇甫,不屈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偷襲,我不會輸給你。”
皇甫側過臉,牽起嘴角,笑道:“那不是偷襲,是先發制人。”
寫意嗤之以鼻。
皇甫接着說:“無論如何,他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喜歡在人們沒有防備的時候便出擊,這樣永遠不會輸。”
寫意沒有精力和時間理會皇甫,只是安靜的看着窗外,被雨水淋溼的長裙緊緊的貼在身體上,將她曼妙的身材勾勒的美好極了。
皇甫從車後面拿過過一條毯子,輕柔的蓋在她的身上,寫意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帶着水珠,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皇甫看着牀上昏昏沉沉的寫意,緊皺着眉頭,即使閉的嚴嚴實實的眼睛,依舊會流出淚水。
皇甫交代醫生,給寫意打了一針鎮靜劑,她透支了她的身體,現在也只有讓她睡着,才能暫時忘記悲傷,也許在夢裡,她還會和爸爸相聚。
皇甫接到了慕子皓的電話,電話裡分明能聽出他帶着急切的聲音。
“君傾哥,那個丫頭和你在一起嗎?”慕子皓儘量讓自己平靜。
“她和我在一起,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皇甫淡淡的說着。
慕子皓還想要說些什麼,卻都沒有說出口,只得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皇甫放下電話,如有所思,最後還是坐在寫意的牀邊,拿起一本書,藉着昏黃的燈光,安靜的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