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爲什麼爸爸看我像是看陌生人一樣,他也不抱抱尼諾呢?”小傢伙被媽媽牽着在走廊裡走着,有些不高興的問。
“尼諾別亂想,爸爸沒有不抱你,你也看到了爸爸生病了呀。”白傾曉半蹲下身子,整理着兒子的領口,語重心長的說。
“真的是那個樣子麼?可是我和爸爸說話,他都不是很理我呢。”小傢伙用手撓着腦袋,很是不解。
“你忘記爸爸生病啦,等着病好了,一切就會好了。”白傾曉胸口悶悶的,呼吸也沉沉的,整個人很難受。
之前她帶着兒子去病房裡,可凌東宸對於他和兒子根本就都是處於陌生狀態,而且他的目光似乎還帶着些鄙夷的看向她,難不成在怪她?
“真的嗎?”小傢伙一聽,頓時皺起的小臉舒展開了,想要確定着問。
“嗯。”白傾曉點頭,直起身子,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然後帶着他朝着醫院的大廳繼續走着。
“尼諾,這段時間你就先在樂樂阿姨那裡,要聽話喲,等爸爸病好了,媽媽就接你回來,好不好?”
“嗯嗯,爸爸的病一定很快會好起來了,我要是想爸爸了,是不是可以過來這裡看看他?”
“當然可以。”
“太好了。”小傢伙一聽,高興的蹦蹦跳跳,白傾曉看着兒子歡悅的小身影,沒有說什麼,只覺得自己好累。
白傾曉一直站在窗邊,感受着外面暖風的吹拂,凌東宸基本她在的時候,都不太講話,有時會用目光打量着她,有時連看都不願意看她。
看到他有動作,白傾曉臉連忙跑了過來,將他的枕頭放平,然後握着他的肩膀讓他躺下來,“我來幫你。”
凌東宸皺了皺眉,似乎是想要拒絕,卻又沒有,任由着她幫着自己躺下,看了看她尖尖的下巴,似乎這幾天內她一直在消瘦,看在他眼裡,覺得彆彆扭扭的。
“曉曉。”在她要轉身時,他忽然開口,低沉的嗓音喚着她的名字。
“宸,你想起我了嗎?”白傾曉一怔,隨即不可思議的轉身,眼裡涌上了些許激動的神情。
“你之前不是說過你自己是小小?”凌東宸眉心靠攏,眯起狹長的黑眸兀自的盯着她看,過了好久,纔有些遲緩的繼續開口問,“你的全名叫什麼?”
“白……白傾曉。”白傾曉艱難的吞嚥了幾下口水,只覺得喉嚨乾澀的要發不出聲音。
她真的好想大聲的對他喊,她是曉曉,她是白傾曉,是那個他親口說想要對她好,想要娶的那個曉曉。如果不是他失憶了,她真的會失去控制的上前用力的將他搖醒。
“白傾曉?”凌東宸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淡淡的咀嚼着她的名字,好半響,才扯脣道,“還是沒印象。”
“沒關係,我可以等,宸,你一定會想起來我的。”白傾曉的手在病牀邊扣緊,用力到骨節都泛白了,她這樣說不知道是對他說,還是在安慰自己。
“你說我跟你說要娶你?那個孩子也是我的?”凌東宸黑眸裡帶着犀利的光,脣角翹起的弧度和以前一樣,似笑非笑的。
“是。”白傾曉卻不顧,重重的點頭。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你?”凌東宸似乎被她此時眼裡的光亮刺痛到,微微偏移過去,眉宇之間有些煩亂。
“……”白傾曉身子一震,喉嚨緊窒的看着他,這個問題她還想要問他,不記得,不記得,怎麼就不記得了呢!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談。”凌東宸看着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別過了眼,下巴繃得很緊,對着她淡淡的下着命令。
白傾曉聞言,朝着病房門口看了看,林特助不知何時拿着文件站在門口,似乎是看她在這裡,沒有打擾,在等候着。
“我去回家給你煲湯,你先談事情。”她吸了吸鼻子,丟下這麼一句,就拿起包包匆匆的跑了出去。
凌東宸眉心一直緊鎖着,斜靠在牀邊,低垂着眸子,手裡捏着一份文件,半響後,才蠕動着薄脣,有些凝重道,“原來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
“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凌東宸擡頭,正好撞見林特助投遞過來的不解目光。
“總裁,這份親子鑑定以前您就讓我爲你準備過了,爲什麼今天還想要看?您當初不是確定過了麼。”林特助不知道他失憶的事情,因爲他都記得自己的身份,所以林特助看到他翻閱着親子鑑定有些詫異。
“你是說以前我就讓你準備過?那麼這份,是以前鑑定的了?”凌東宸聞言,捏着文件的手顫抖了下,隨即開始翻閱到最後一頁,果然上面的日期顯示已經是很久之前的。
“對啊,怎麼了,總裁,您放心,這個鑑定結果覺得權威,是當初您特意指定的醫院去做的。”林特助茫茫然的點頭。
“你也認識白傾曉嗎?”凌東宸皺眉半響沒出聲,過了一會,似乎忽然想起來什麼,擡頭問着林特助。
(第一更!中午和晚上還會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