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你別故意鬧我啊,我是曉曉啊。”白傾曉吸氣,讓自己顯得在平靜一些,湊近了他一些,儘量也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你和我認識?”凌東宸看着面前的白傾曉,一直緊皺着眉,眼裡看着她的光亮還是那般陌生,就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的打量。
“認識,認識,我們當然認識!”白傾曉有些失控的重複着,強忍住鼻間的酸澀。
凌東宸有些孤疑的看着她,用手撫着額頭,似乎對於她製造出來的噪雜有些難以忍受。
“曉曉,怎麼了?”這時送完醫生的凌櫛然走進來,一進門就看着白傾曉和凌東宸這樣對峙着,不禁連忙上前皺眉問着。
“大哥,他不記得我了。”白傾曉眼裡有着打轉的淚水,聲音越說越低,最後變成了哽咽。
“不記得你了?”凌櫛然不可思議的重複着,隨即走到凌東宸的病牀邊,看着他,猶豫的問,“東宸,你也不記得我是誰了麼?”
“大哥?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我好像隱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車禍?”凌東宸被凌櫛然扶起,有些吃力的靠在病牀邊,他除了頭部的重傷外,身體其餘的部分都還是很好。
“是,你在來週年慶典晚宴的路上出了車禍。”
“那你爲什麼在這裡?”凌東宸眉眼瞬間一冷,俊臉上是那種淡漠無波的的神情。
“你纔剛剛醒,昨晚才從手術室裡搶救過來,一會我會給爸打電話過來,他也很擔心你。”凌櫛然聽到凌東宸熟悉的語調,不禁一怔,隨即擡頭看着他,淡淡道。
白傾曉愣愣的看着他和凌櫛然之間的對話,他似乎還和以前一樣,面對凌櫛然時帶着微微的刺,而且他也是記得凌櫛然,看模樣,他似乎對於他的親人應該都是記得的,可他怎麼就忘記她了呢?
“宸,你別開玩笑,我是曉曉,我是曉曉啊,你看看我,你怎麼會不記得我呢?”白傾曉情緒有些激動,越過面前的凌櫛然又再次來到了凌東宸的面前,身子彎曲的按着病牀邊沿,咬牙問着。
“我是真的不記得你了,你是誰?”凌東宸在看到白傾曉來到自己面前時,原本平着的眉心陡然皺起。
“我是曉曉!”白傾曉咬脣重複着,小臉已經蒼白的如同紙張,忽然想起來什麼事,開始翻着自己昨晚參加晚宴時一直捏着的包包,包包很小,但她可能是手指在顫抖的關係,所以她想要找某種東西時,有些慌亂,最後索性將包包裡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凌東宸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沒出聲,只是眉眼間有了些淡淡的不耐,似乎在容忍着自己的耐性,等待着面前的白傾曉,在他面前做着莫名其妙的事情。
“這個,宸,你看,這個是你送給我的,你和我求婚了啊!”白傾曉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激動的在他面前打開,裡面的鑽戒陡然映入了他的。
“這是……我送給你的?”凌東宸似乎很是懷疑,看着面前的鑽戒,眉心越擰越緊,像是能夾死一隻蒼蠅。
“是啊,沒錯,你難道忘記了嗎,在劇院裡,我們看完舞臺劇,然後你在那裡和我求婚,而且你還說,週年慶典時你還要宣佈我們訂婚的消息,你難道真的都忘記了嗎?”
一旁的凌櫛然也站在原地聽着白傾曉敘說着,當看到她手裡的鑽戒時,陡然眸子一暗,胸膛有着微微的起伏,似乎在壓抑着某種東西。
“我沒有印象了。”凌東宸看着她不停的說着,忽然覺得頭有些疼,用手捂着,俊容上有幾分痛苦的神情。
“宸,你想想,你仔細想想。”白傾曉很是焦急,不停的說着,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砸落着。
“啊,頭好痛。”凌東宸捂着頭,似乎越來越痛,用手開始砸着。
“曉曉,你現在別逼他了,可能也只是短暫的現象,我在這裡看着他,你去找醫生問問,我讓東宸緩解一下情緒。”凌櫛然過來扶起白傾曉的肩膀,然後皺眉將凌東宸的手臂拿了下來,不讓他弄傷自己,然後轉身對着她說着。
“好。”白傾曉點了點頭,咬着脣朝着病房外走去。
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裡。
剛剛醫生過去爲凌東宸坐了腦部的掃描,這會她坐在這裡等待着醫生結果。
“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醫生看了看面前拍出來的腦CT,又看了看對面眼睛紅腫的白傾曉,徐徐的問着。
以凌東宸的身份,他也都知道凌東宸具體的家庭關係,面對面前的這個女人,他還是沒有太多瞭解的。
“我……”白傾曉被問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不是家屬的關係,那就不能在這裡聽病人的情況。”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嚴肅的說。
“我是病人要結婚的對象,你看,這是他送給我的鑽戒。”白傾曉頓時慌亂起來,焦急的說着,然後將手裡一直捏握着的盒子朝着醫生比劃着。
“啊,原來你就是當時病人凌總裁在劇院裡秘密求婚的那個人啊?”醫生向前傾着身子看了看,又拿起一旁的報紙看了看,然後恍然大悟的說。
“……是。”白傾曉對着醫生勉強的蒼白一笑,隨即斂去了眼底的神色,她怕會在醫生羨慕和帶着祝福的目光中哭出來。
(第一更!文文爭取在二十多號左右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