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認爲這個背後的人想要陷害你,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你說現在什麼人才會對你下手?最有可能的又會是誰呢?”孤御銜慢悠悠的說着。
在聽到了孤御銜的這句話後,阮惜玥也沉默了下來,而後這才輕言慢語的啓脣說道:“是啊,這個人如果如果不是事先就密謀好了要陷害我,也不會想到用這個費力的辦法了。”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也不會有辦法拿走你的簪子了,玥兒,你再好好的回憶一下,到底會有什麼人可以接近你呢?”說着,孤御銜的神色也越發的複雜了起來。
阮惜玥在對上了孤御銜的目光之後,也忍不住微微皺眉,而後這才狐疑的問道:“阿銜。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聞言後,孤御銜也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隨後目光復雜的說道:“玥兒,其實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用那麼當真的,也許這件事也緊緊只是一個意外呢,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其實阮惜玥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如果事情真的不是那樣,也許自己的心裡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只是阮惜玥到了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的簪子爲什麼會出現在死者的地方,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表達點什麼?
“好了,不要再想簪子的事情了,你也累了,早點誰睡吧……”說着,孤御銜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無奈的氣息來。
對上了孤御銜的表情後,阮惜玥的神色中也有着幾分狐疑,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當下便收起了自己的神色,微微點頭應下,然後說道:“我知道了。”
是夜,阮惜玥來到了紅月山莊裡,這個時候月影似乎還沒有回到山莊裡,而阮惜玥則是靜靜的在喝茶,彷彿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
而從醫館裡回來的柳玉軒,則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阮惜玥,而後才狐疑的問道:“怎麼了,難道是那煜王爺對你不好,所以這纔想清楚要回來了是嗎?”
聞言以後,阮惜玥忍不住朝着說話的人送去了一個大白眼,隨後這才慢悠悠的啓脣說道:“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是那種被人隨意拋棄的人呢?”
說着,柳玉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微笑來,看着她此時似乎有心事的樣子,這才正色的說道:“說說看,這次回來是因爲什麼事。”
阮惜玥這才輕咳了一聲,淡定了下來,說道:“我只是比較好奇,我在紅月山莊的時候,似乎落下了一枚簪子,所以想要回來找找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簪子?”柳玉軒微微皺眉後,這才問道:“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簪子,爲什麼會丟失?”直覺告訴柳玉軒,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很恐怖的秘密。
阮惜玥打開了手絹,拿出了那根簪子後,這才正色的說道:“就是這個,你覺得眼熟嗎?”
柳玉軒勾脣一笑:“這不是在你的手裡嗎,怎麼就會丟了
呢?”
對上了柳玉軒的神色後,阮惜玥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最近京城出了極其殺人事件,都是同一個人做的,而且就是用我手裡的簪子挖掉了死者的眼睛,你說這樣的人何其殘忍呢?”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說着,柳玉軒也收回了自己的神色,正色了起來,低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利用這個簪子來陷害你是嗎?”
看來柳玉軒也發現了什麼,阮惜玥便點頭應下,然後正色的說道:“就是這樣的,你認爲這個人爲什麼要這樣做。”
“看來師妹你的敵人還是挺多的,一個個的都想要來陷害你,實在是有夠諷刺的。”說着,柳玉軒便淡淡的勾脣一笑,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但又好像是不知道。
“這個時候珏師兄就不要來諷刺我了。”說道了這裡以後,這才擡眸一笑,然後慢悠悠的問道:“對了,我現在是不是還應該叫你珏師兄呢?”
望着阮惜玥此時單純無辜的表情,柳玉軒便輕言慢語的說道:“你這麼擔心是因爲,這件事跟煜王爺有關係對嗎?”
“孤御銜掌管的是京城的安定,若是這個案子不在這幾天給解決了,你說皇上會怎麼樣呢?”說着,便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神色來。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還是很擔心他的,否則也不會這樣着急的來問我了。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對這個簪子有所瞭解呢?”說着,柳玉軒便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阮惜玥。
而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隨後這才正色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爲你知道兇手是誰,對嗎?”
柳玉軒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子面,沉吟中這才慢悠悠的啓脣說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兇手是誰?”
“那天你說過我的簪子很漂亮,所以你應該對這個簪子很熟悉的樣子纔對,難道不是嗎?”阮惜玥狐疑的問道。
聽到了這句話,柳玉軒卻是微微皺眉起來,隨後這才淡淡的啓脣:“你這是在懷疑我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告訴你,對嗎?”
阮惜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在柳玉軒的目光之下,這才輕言慢語的啓脣說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認爲這個兇手,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當然也很有可能不準。”
“那天我的確是覺得你的簪子不錯,是因爲我在一家當鋪見過,竟然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後來那簪子就不見了,所以我想,這的確是有人在陷害你。”說着,柳玉軒的神色帶出了幾分嚴肅。
阮惜玥有些不明白柳玉軒的話,這才問道:“你的意思是在說,有簪子跟我的一模一樣,那到底是誰買走了當鋪的簪子呢?”
柳玉軒也只是笑着搖搖頭,而後才說道:“師妹你太單純了,這個江湖中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你無法解釋的,他們死了便也死
了,你那麼在意做什麼呢?”
聞言後,阮惜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送過去,隨後這才嗤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我這並不是在意,而是這有關於我愛的男人生死存亡的問題,再說這背後的人要除掉的是我,難道珏師兄你也想要看着我被人害死了不成啊?”
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柳玉軒的神色明顯是一動,當下便淡淡的勾脣一笑,而後才接着說道:“我只是比較好奇,什麼樣的感情可以讓你不顧一切,玥兒,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玥兒了,現在你留在這裡很危險。原本我是不打算讓你的身份被人知道的,但是你的做法卻超乎了我的想象。”
阮惜玥當下便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道:“你的意思是,從第一次你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單純善良,明明有人在置你於死地,明明有人會害死你,你卻還要放過那個人。”說着,便忍不住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其實他說的沒錯,這一點讓阮惜玥也很糾結,想着,她便淡淡的笑了起來,隨後慢悠悠的啓脣說道:“沒想到珏師兄一開始就知道,看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太單純了,的確是把身邊的人想的太簡單。”
“這並不見得是壞事,所以你不用在意,如果真的有什麼人要對你不利,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只是這次的事情,怕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場面了。
第二天,阮惜玥在斟酌了片刻後,還是決定親自去調查一下這件事,當下便來到了那個當鋪裡,取出了自己的這枚簪子,正色的說道:“掌櫃的你看看,這簪子可是從你這裡賣出去的?”
掌櫃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後,搖搖頭說道:“沒有啊,小店從來沒有這樣的簪子,姑娘你可是找錯人了。”
聞言後,阮惜玥手裡的匕首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這才低聲說道:“說,是不是從你這裡出去的?”
“這這這……的確是小店賣出去的,但是當時我答應過人家,絕對不會說出來的。”掌櫃的無奈的說着。
阮惜玥半眯着眼睛說道:“若是再見到這個人,你可會記得?”
掌櫃的想了想後,這才點頭應下:“記得記得……那姑娘給了很多銀子,小的當然會有映像了。”
阮惜玥這才淡淡的嗯了一聲,而後說道:“這樣就好。”
月影忍不住問道:“二小姐剛纔怎麼不問問掌櫃的,那姑娘是什麼身份呢?”
聽到了這句話,阮惜玥的目光中忍不住帶出了幾分笑意,隨後這才一本正經的啓脣說道:“這個沒什麼好問的,如果是有人要害我的話,必然不會親自出馬的,應該會找身邊信得過的人。”
“小姐的仇家雖然多,但是這想要害你的也不過就是那個幾個人了,會不會是阮家的人做的?前段時間二小姐還回去過。”月影正色的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