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妨直說了,安將軍和陛下不正當的關係還是斷了吧,陛下身爲一國之君最重要的還是傳宗接代,而不是把自己弄得一塌糊塗,一代明君把自己弄成是一個龍陽之好的人真是成何體統!”
吳丞相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安謀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這吳丞相的腦袋裡裝的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想象力那麼豐富,他怎麼可能和蘇長宣那個傢伙有那種關係,簡直就是瞎扯淡。他可是個絕對的正常男人,他可是有妻子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嗜好,他就算是飢渴也不至於和蘇長宣扯上那種關係,雖然蘇長宣疑似有龍陽之好,可那也和他沒關係啊!
吳丞相見安謀吃驚的看着自己,自認爲自己猜中了安謀的心思,得意的翹起了鬍子,他們這些心思怎麼能夠逃過他的法眼。“不不不,吳丞相本將軍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本將軍和陛下只是朋友知己關係,絕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吳丞相早就已經在心裡面認定了兩個人的關係,豈是這一句解釋能夠解開的,雖說身邊有時候總會有一些誤會,可是這誤會偏差的實在是太遠了,還不是選那麼一點點,吳丞相居然會想到那一方面,真是走後噁心的。“安將軍口說無憑,讓本丞相如何能夠相信,除非安將軍能夠證明給本丞相看。”
他這麼說安謀就有欲哭無淚了,他都誤會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夠怎麼解釋他沒有那一方面的嗜好。難不成他還得在吳丞相的面前找來一個女子證明他是正常的?這怎麼可能,真是笑死人了,他難不成註定要被冠上斷袖之癖的稱號了嗎?“行行行,空口無憑是吧,那吳丞相你要本將軍如何證明給你看本將軍與陛下並沒有不正當的嗜好。”
安謀當時就怒了,這世間怎麼還有這麼奇怪的人,他雖然說並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可是吳丞相那眼神看的他不寒而慄,總覺得毛骨悚然,讓人時不時的就冒冷汗。“安將軍想要證明自己沒有龍陽之好其實很簡單的,只要將軍願意去說服陛下那本丞相自然是無話可說。”
繞來繞去最終還是繞回了這個原點,說白了說了那麼多的廢話其實還不就是想讓他去說服蘇長宣嗎,這吳丞相能不能夠乾脆利索一點,他這麼說不會覺得口乾舌燥嗎?吳丞相無所謂,他卻不想去應付好吧。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安謀想要拒絕也不行,否則龍陽之好這個位子他就是坐定了。“好吧,本將軍答應你,本將軍雖然可以出面與皇上說說可是皇上能不能聽進去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皇上若是實在不願意,我這個做臣子的也別無他法。”
就算他答應了要去說個人情,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蘇長宣絕對不會答應這樣荒唐的請求。蘇長宣討厭別人束縛他,這些大臣這樣子無疑是在挑戰他的極限,要不是因爲現在蘇長宣身爲天子,有很多都要顧及,早就和他們二話不說的翻臉了。安謀都已經答應了,吳丞相也不能夠要求安謀一定要做到。
好不容易把吳丞相送走,安謀疲憊不堪的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也不管來往下人的眼神,也不管地上有多少的灰塵,他只知道他現在需要的是休息。這些大臣真是喪心病狂,他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原來被別人誤解心裡面第一感覺不是憤怒,而是想捧腹大笑。龍陽之好?他一臉浩然正氣,血氣方剛,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那種嗜好的人吧,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安謀意識到自己已經跟不上這個世界的步伐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簡直不敢相信,居然還會有人認爲他有龍陽之好。這事要是說給了鳳儀聽還不知道她會笑成什麼樣子,還好這事他們沒有空口無憑的就到處傳播,否則她就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安謀決定當下就要去找蘇長宣,不巧這個時候已經是正午,而蘇長宣今天難得沒有很多事,比較輕鬆,這些天也確實是累壞了,正好可以休息下,然後明天才能夠精神飽滿的去準備安謀的事情。翻來覆去後不久蘇長宣好不容易睡着,可是卻被安謀無情的晃醒了。
在到寢宮門口的時候值班的侍衛就說蘇長宣已經睡下了,讓安謀等一會再來,安謀還就不樂意了,憑什麼他在那裡被那些大臣數落而蘇長宣卻在寢宮裡面睡大覺,真是豈有此理。安謀二話不說直接推開了守在門口的侍衛,侍衛們的武力哪裡比的過安謀。安謀又被封爲了大齊王,他們也不能夠傷着了安謀,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安謀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蘇長宣的寢宮,而後只能夠默默的爲自己祈禱,蘇長宣可千萬別把他們治罪。
蘇長宣這會正夢到了自己在霧山上游覽,而且永遠都沒有人會打擾他,這美滋滋的夢真的讓人不想醒過來啊。可是他的夢纔剛剛開始,就已經被無情的打斷了。安謀來到蘇長宣的牀榻前沒想到蘇長宣睡得正香,叫了幾遍都不見蘇長宣醒,索性就搖醒他。
蘇長宣一直以來都有着嚴重的起牀氣,本來就心情不好的他還被打擾了自己的美夢,當下就火了,詐屍一樣的崩了起來,本來還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蘇長宣安謀怎麼都叫不醒。結果卻突然詐屍,嚇得安謀連連退了兩步。睜開眼正想看看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居然在他睡覺的時候叫醒他,不想面前就站着一個笑的一臉欠扁的安謀。蘇長宣忍住了心裡莫名的煩躁,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和我說,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叫醒我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蘇長宣把身上的被子掀開,走到一旁的桌子邊上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來,剛睡醒的時候總是覺得口乾舌燥,特別是在乾燥的夏天,真是難受的不得了。“我這次來找你說是重要其實也不重要,我來就是想和你吐槽吐槽,反正在來的路上我早就已經做好了被你罵的準備了。”
安謀此時眉頭微微皺起,一臉的悲痛,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心,讓蘇長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安謀一會不肉麻是不是就會死,整天這樣整的自己很可憐似的,像絕了那些閨中怨婦。“有話快說,怎麼那麼多唧唧歪歪的,你就不能夠爺們一點,別想着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不知道我的午休時間很金貴嗎?你這一打擾就什麼都沒有了。”
喝了幾口茶,不再口乾舌燥心情纔好了一些,這幾天他是真的很累了,要一邊處理朝政還要一邊對付那些老賊,他還是挺不容易的。“長宣,我們怎麼說也是兄弟不是,我說你也不小了,確實應該成家立業了,都這麼大個人了你還沒有一個姬妾,甚至通房丫鬟都沒有,你難道不憋嗎?我甚至都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蘇長宣在那麼多個皇子之中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了,試問世間有幾個人都已經二十多歲了,身爲皇帝居然還沒有姬妾,就連通房丫鬟也沒有,安謀確實沒有見過。“你要是真的懷疑我也不介意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我說安謀你這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一開始你不是還覺得那些大臣很如何如何,非常的憤然嗎?怎麼現在居然又來讓我選秀,你要是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你信不信我就把這茶杯砸在你的臉上了。”
這話蘇長宣可是說的很認真的,其他人說三道四也就算了,安謀居然也跟着瞎摻和,這好兄弟還能不能當了,身爲好兄弟不是應該對他力挺到底嗎?怎麼還站到了那些老賊的對面了。“你以爲我想說你啊,這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我確實是不贊同那些大臣的做法,只不過吳丞相今天來了安府找我談話,讓我來勸說一一下你,我也就是走走過場,跟你說說,你激動什麼呢。”
安謀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他確實是挺無奈的,只不過他也只是負責來說說,蘇長宣只用當成是耳邊風吹過去也就算了。聽到吳丞相的時候蘇長宣就不明白了,他們兩個人不是一直鱷魚合不來嗎?“吳丞相?你不是一向和那個老傢伙合不來嗎?怎麼如今竟然聽了他的話來和我說這事?”
他和那個老賊何止是看不順眼,兩個人的眼神對上都是一場殊死搏鬥,只不過是在心裡面而非是現實中。那個吳丞相就是神經太敏感,蘇夜擎封他爲丞相,讓他輔佐蘇長宣。也不知道這吳丞相是不是中邪,只要是有人靠近蘇長宣,都覺得是要謀害蘇長宣,真是夠了。
他無緣無故的謀害蘇長宣幹嘛又不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的。